方扬虽然也很想留下来,但毕竟和徐清雅算是初次认识,这时候留下来理由实在不够充分,于是适时地提出告辞。
柳国强又亲自安排了自己的驾驶员送方扬回学校。还一个劲儿嘱咐方扬有空上家吃饭,惹得柳馨瑶又是一阵白眼。
柳馨瑶是打心底里不想和方扬过多接触,准确地说,她是不想和任何亲人之外的男性过多地接触。但总是事与愿违,她跟方扬阴差阳错地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交集,不久之后说不定两人还得一同去参加博鳌国际fǎ_lùn坛呢!想到这些柳馨瑶也是一阵郁闷。
晚上方扬又一次失眠了,他梳理了一下近期发生的事情,越想就越睡不着觉。
一是徐清雅的问题,现在摆在方扬面前的一个巨大难题,倒不是重新追求她那么简单了,因为范家也掺合进来了,范子宏是方扬无法回避的一道坎,前世方扬可以对范子宏不屑一顾,不代表如今也可以无视,范家的能量方扬心里是很清楚的,他知道自己面对的将是怎样一个对手。
第二个就是今后发展的问题了。卖了那块寿山石之后,勉强只能算是赢得了一些启动资金,而顺利买到横巷那套准拆迁房,则是自己今后发展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当然,这还得等拆迁公告出来之后才能正式拿到钱,不过方扬清楚这个已经是**不离十了。
至于下一步的打算,方扬也有了初步规划,先是用这些资金继续用宋义的名义去购入类似横巷那边的房产,通过拆迁货币补偿赚取大量的差价,等自己积累了一千万左右的资金时,宋义也基本上上完培训课程了,方扬就可以着手筹备成立文化传播公司的事情了。
另外,方扬心中还有一单赚钱的买卖,而且这单生意还不像买旧房这么不能长久,做好了是可以细水长流的。不过最近方扬都比较忙,他必须等过段时间有了一定的资金之后,考察清楚了才能计划如何上手。
这一夜还有一个人没睡好,那就是范子宏。他从京城一路追到榕城,无非就是垂涎徐清雅的美色。当他听说家族准备让二人联姻的时候,简直是欣喜若狂。
可是范子宏也没高兴多久,因为徐清雅根本就不搭理他,无论他送花、送首饰还是送跑车甚至游艇,徐清雅都无一例外地拒绝,最近更是为了躲他,偷偷地通过徐老爷子一个老部下的关系把自己调到了千里之外的榕城。
范子宏的好色之名在京城纨绔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天仙绝色他岂能放过,更何况这本就是自己的未婚妻,那是更加理直气壮了,第一时间得知徐清雅调走消息的他,直接就买了机票与徐清雅同机飞来了榕城。
此时他正住在榕城钟楼区委招待所的豪华套间中,接待他的人是钟楼区委副书记范长天。
范长天是范家的远房亲戚,从辈分上说他是范子宏的九叔,但是他只是属于这个庞大政治家族的外围成员,并不怎么受到器重——否则他也不会被安排在方鸿达的地盘工作了。
要知道方家与范家在政治理念上向来是水火不容的,两家明里暗里的争斗从来不曾间断。范长天在方鸿达治下的东南省任职,每天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次范子宏过来,范长天自然是极为卖力地大加巴结,虽然范家在榕城也有生意和产业,但是范长天还是坚持让范子宏住在了区委招待所里。
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因为车祸,范子宏也被堵在半路上很久,八点多钟才回到了市区。而范长天摆好了酒宴在包厢里就一直等到了八点半,虽然饥肠辘辘却强撑着水米未进。范子宏一到,这酒席才开始。
叔叔巴结侄儿,也算是一大奇观了。
宴席过后,范子宏一回到房间,一位西装革履的幕僚就敲门进来了。
“何林,查得怎么样了?”范子宏见到来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少爷,刚刚得到消息,徐小姐坐的车在下午的那场车祸中也撞了,不过车上的人都没有什么大碍,好像徐小姐受了点小伤,在总院留院观察呢!”何琳恭敬地说道,“至于最后上车的那个小子,他叫方扬,是柳家小姐的大学同学,我想应该是碰巧遇到了,就顺路搭车吧!”
范家果然是神通广大,在东南省方鸿达的地盘内,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就搜集到了如此详细的情况。
“是吗?”范子宏脸上写满了狐疑,“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资料?”
“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方扬和徐小姐之前有过交集。”何林想了想,说道,“对了少爷,这个方扬还是白岩大师的关门弟子,不久前收的。”
“靠,这关我鸟事!”范子宏粗人一个,对白岩大师的赫赫威名也是没有什么感觉,“关注他的行踪,尤其是跟徐清雅有关系的时候,必须立刻向我报告!”
“是!少爷!”何林迅速躬身点头应道。
想了想,范子宏又吩咐道:
“还有,去准备一份礼物,明天我要到医院去看望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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