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田柏光和杨小过俩人同时大喝一声,跳出圈外。田柏光跌、扑、滚、翻、窜,刁、采、抓、扣、掐,居然自顾自地打了一趟猴拳,口中还不断呼喝:“杨小过,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是不?”
杨小过也是毫不示弱,五指分张、勾向掌心,有如虎爪形状,摇头晃脑,耍的却是一套虎拳,只是杨小过身形瘦削,这一趟虎拳在他使来更像是一趟猫拳。杨小过嘴上也不饶人,大声喊道:“田柏光,山中有老虎,岂容你猴子称大王”。
俩人各自耍的兴起,却始终不过一招,有福在旁边看的莫名其妙。忽然间只见俩人眼神一碰,同时大喝一声,奔向对方,田柏光把全身力气运于右手,五指伸开,大喊道:“降龙十八掌”。
与此同时,杨小过也是大吼一声,霍然伸出右手,紧紧握住拳头,“破天惊雷拳”。
霎时间,风云凝滞,二人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纹丝不动。停顿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杨小过黯然收拳,垂头丧气地嘟囔道:“棋差一招啊”,田柏光却是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起来。
有福一愣,心道:“这哪是什么‘破天惊雷拳’和‘降龙十八掌’的招式啊?”一看二人架势,有福随即醒悟,狠狠捶了俩人各一拳,笑骂道:“他奶奶的,玩个‘石头、剪子、布’而已,要不要搞这么多花样?”
杨小过嬉皮笑脸地笑道:“人事得意须尽欢,不玩不笑心不宽,嘿嘿,行了,柏光,哥们今天让你了”。
田柏光一脸欠揍的表情,得得瑟瑟地笑道:“有实力,当然有魅力。哥们先行一步,等我的好消息吧,当当当..当当当..”,居然还哼起了小曲。
&等等”,杨小过看着来气,把他叫住,笑道:“我说柏光啊,哥们对你还是有点儿不大放心,哥们看你现在就有点身在墙外、心在床上了,一会儿你小子要是小美女一看、小花酒一喝,还不得把我们哥俩忘得一干二净呀”。
&你说怎么办?”田柏光正在兴头上,急于进,赶紧催促杨小过快说。
杨小过眼珠一转,笑道:“这样吧,你先查看过千帆是不是在里面,干点正事。然后呢,无论他在不在,你都得告诉我们哥俩一声。你小子要是玩嗨了,不愿意出来也不要紧,咱们定个暗号,你就直接说暗号就行了。你一说暗号,我们就知道用不用进去了”。
&定啥暗号啊,太麻烦,直接喊你俩名、说事儿,不就得了”,田柏光对杨小过的提议颇为不以为然。
&可不行,你一说事儿,咱们不是露馅儿了嘛,还喊我俩名,那我俩可真出名了,‘徘徊在青楼门外的武林大学弟子’,你想想,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我俩还能混吗?”杨小过说道。
&倒也是,就你爱搞花样,说吧,啥暗号?”田柏光耐着性子问道。
&个暗号嘛..”,杨小过也是随口一说,还没仔细想,摸了摸下颌琢磨了半晌,忽地想到在这风月之地,暗号也应该有些风雅情趣,眼前一亮,摇头晃脑地说道:“有了,李煜的词你听过没,就是那首《相见欢》?”
田柏光挠了挠头,一脸困惑的表情,说道:“鲤鱼到很喜欢吃,李煜却不知是哪个?”
&文化,真可怕”,杨小过嘟囔了一句,接着说道:“你到青楼吧,怎么也得提升点品位,偶尔蹦出一两句诗词,显得多斯文qín_shòu..哦,不对,是斯文儒雅啊,姑娘们也喜欢不是?你听好了,如果过千帆在里面,你就说这句‘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记住没?”
田柏光一听就不乐意了,撇着嘴抱怨道:“得了吧,净扯谎,姑娘们怎么会喜欢‘太匆匆’,这个自然是时间越长越好,最好是换成‘金枪不倒’,那就再好不过了..。”。
杨小过和有福差点没笑得喷饭,杨小过指着田柏光的鼻尖笑骂道:“说你点儿什么好呢,忒无知,得了,艺术上的事儿,跟你说你也不懂,你记住就行了。如果过千帆不在,你就说..嗨,你这一打岔把我都气忘了。你从小就没学过啥诗词歌赋?”
田柏光眨巴了眨巴小眼睛,想了半天,咬牙蹦出一句:“依稀还记得一首,‘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最后一句是什么来着?”
杨小过都快笑岔气了,“行了,别想了,就这首吧,你这智力和三岁小孩相比,真是丝毫不落下风啊,恭喜、恭喜”。
&承让、承让”,田柏光以为在夸他,喜形于色。
&了,快去吧,等你啊”,杨小过催促道。
&嘞,请好吧二位..。”,田柏光乐颠颠地向大门走去,走到半途,忽地想起什么,猛然转身,笑嘻嘻地来了一句:“红掌拨清波..哈哈,想起来了,哥们有才”,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进。
内,花团锦簇、笙歌处处,无数艳装丽人穿来走去,有的香肩半露、有的波涛汹涌、有的长腿隐现,真个是春色无边,看得小田田目不暇接、心花怒放。田柏光正在鬼头鬼脑地四处张望,不提防一个肉团带着香风扑面而来。
&呦,这位大爷是头一次光顾咱吧,看着面生,不过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喝酒在床头嘛,呵呵”。
田柏光吓了一跳,只见面前站着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肥妇,浓妆艳抹、搔首弄姿,脸上的粉厚的可以刷墙,最夸张的身材圆滚滚地仿佛肉球一般。
&是.。。?”田柏光撇着嘴问道。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