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横脸色大变,更加惶恐道:到底知道多少?”
有福微微一笑,冷冷说道:“不是我知道多少,正是整个乐山县的百姓们知道多少”,说着,向田柏光使了个眼色。
田柏光会意,撇着嘴指着韦横说道:“你小子还以为自己这点儿破事儿捂得挺严是不?拿咱们街坊四邻的大姑大姨不当人才是不?告诉你,醒醒吧,大伙儿早就传得街知巷闻了,就是不敢传到你和李高政的耳朵里罢了”。
田柏光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韦横,心里很是得意,本着就往他伤口上撒盐的精神,咧开大嘴接着说道:“今天咱小田田闲着没事儿,随便上街这么一扫听,嘿,你猜怎么着?你小子人气还挺旺,大家对你的事儿还真挺关注,刚一提你的大号,就有无数大妈粉丝争着抢着地爆料,嘿嘿,还是猛料”。
韦横委顿着身子,脸上的表情比哭都难看,心里委屈:“这群闲着没事儿乱嚼舌头根子的老娘们,我这么低调,你们关注我干什么啊爆料,跟你们有一文钱的关系吗?唉,啥也不说了,八卦的队伍太强大了”。
田柏光眉飞色舞地接着说道:“猛料确实是不少,不过可气的是,版本还不一样。有的大姨张家长李家短的杂事儿听得太多,完全记混了,事儿呢还是那么回事儿,不过人忘了,索性直接就按你身上了,你也别生气,谁让你是名人呢?”
韦横咬着下唇,一副悲愤的表情,欲哭无泪。
田柏光说得兴起,比比划划地接着说道:“还有的大妈更不靠谱,拉着我的手有鼻子有眼地啰嗦了半天,说得跟真事儿似的,我一听不对啊,这不是戏台上演的东西嘛,怎么也老实不客气地把主角换成了你啦,这也拿自己当外人儿了,我严重怀疑她其实是想在咱小田田身上揩油,故意拖延时间”。
甜儿姑娘实在憋不住笑,“格格”地笑出声来,焦大海还强忍着不笑呢,一张胖脸又红又涨,仿佛一个大号的番茄,十分滑稽。
田柏光看在眼里,更是得意,百忙之中还不忘自吹自擂:“幸亏咱小田田明察秋毫,义正词严地替你小子挡了许多流言蜚语,你小子是不是应该谢谢小爷?”
韦横苦着一张脸无奈地说道:“该谢、该谢”。
田柏光哼了一声,扬着脸说道:“既然你盛意拳拳,我就只好却之不恭了,正所谓‘恭敬不如从命’,你再三苦苦恳求,我若是不答应,岂不是不给你面子?也不着急,我们走之前,把一百两银子给我就行,就一百两,再多我跟你急哈”。
韦横心里头把田柏光的祖宗十八代骂了好几遍,心道:“他奶奶的,老子什么时候再三恳求你了?你这脸也太大了,张口就是一百两,摆明了敲竹杠啊,年纪不大,居然比我还狠,唉,后生可畏啊”。
韦横虽然这么想,可不敢这么说,硬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您客气,一百两不多,我这就双手奉上”,说着,从地上拽过自己的衣服,从中摸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给了田柏光。
田柏光一点儿都没客气,大大咧咧地收入怀中,心里边还不无遗憾,暗想:“哎呀,喊少了。这家伙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百两的银票,早知道他这么有钱,我该多敲他些才好,反正都是不义之财,咱小田田也算劫富济贫了”。
甜儿姑娘忍不住说道:“小光啊,你有点儿太多啰嗦了些,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正题”。
田柏光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师姐指点的是,我这就说正题”,刚要接着说,忽地想不起来刚刚说到哪儿了,不由得转过头瞪着韦横怒道:“都怪你小子打岔,害得小爷忘记说到何处了”。
韦横想死的心都有了,暗骂道:“你他娘的自己敲竹杠敲得开心,忘了说到哪儿,这也怪到老子头上?峨眉派啊峨眉派,拜托你们没事儿清理一下门户行不行,千万别让这号无赖混迹其中了,这小子比我还黑、还不讲理啊”。
焦大海“好心”提醒道:“说到爆猛料了,大伙儿都等得不耐烦了,怎么爆了料这么费劲呢,你是接了人家的说情,还是收了人家好处费了?”
田柏光白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小声嘟囔道:“见者有份,咱小田田是那吃独食儿的人吗?”
焦大海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请他随意、随意。
田柏光清了清嗓音,重新接过刚才的话题说道:“小爷我是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甩了花边绯闻、扔了野史轶事,好不容易才还原了事情的本来面目。你,韦横,原本也是这乐山县城里的一个泼皮破落户,仗着一把子力气横行霸道,倒也能吃香的、喝辣的”。
田柏光瞥了一眼蜷缩在床榻之上的如花,回味了一下她刚才皮光柔滑的样子,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这个叫如花的小娘们,根本就不是你的什么表妹,而是你拐带的一个姘头。你小子本事不大,野心还不小,不甘心当个小混混,还想弄个官儿当当。恰好李高政那个家伙到此上任,你看出李高政表面上虽然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便投其所好,设了个小局,乘机把如花献给了李高政”。
田柏光继续说道:“如花仗着长得风骚,颇得李高政的欢心,被纳为了第五房小妾,极为得宠。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小子也趁机水涨船高,得了个本县捕头的差事,更加在乐山呼风唤雨起来。你不敢得罪李高政,只能和如花偷偷摸摸的暗地里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