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府的当代入世者,一直蛰伏在z组的某个上属文职部门,这就是张书帧这些年的身份,然而当他真正露出他锋芒的这一刻,就连太极宗师和刀术大成的崔满城两人加在一起都应对不及!
软剑唰的一下刺穿了崔满城的右肩,一片极其细小的血口闪现,鲜血染红了崔满城的衣服,崔满城也没有预料到张书帧竟然说动手就动手,被他的凝滞符纸干扰了瞬间的速度,中剑的刹那他就退了出去,手上的刀锋带着寒光一闪而过护着自己的要门之处……
张书帧并不没有追赶,而是微微皱眉将全部的攻势泼洒向了陈船!对于张书帧来说,崔满城的刀术虽然霸道狂猛,但他只要一击致伤了崔满城的右肩,崔满城的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而陈船则不同,太极这一门功夫在大多数人看起来像是雾里看花纸上谈兵,然而真正入了太极的正门之后,这门功夫的传人才是真正难缠至极的对手……
陈船不单单是太极传人,而且是仅次于纳兰陵容那般的宗师境界,在最开始被张书帧突然扔出的符纸影响了片刻的应对后,他迅疾的一点脚尖倒掠十多米出去,然后摆开了太极的硬架势朝着张书帧迎面而上!
掌力掠过软剑的锋芒,十指之上的柔劲与刚劲同时弹出,哪怕以张书帧的剑术之精湛与毒辣,竟在被陈船一指弹中剑身的瞬间感到虎口发麻……右手扔剑换成左手,张书帧冷哼着将软剑甩成一条银光致致的鞭子卷向陈船的双臂……软剑的锋芒不同于寻常兵器,两刃开锋的软剑使将出来连空气都被挥舞得发出了烈烈的可怕风声,笼罩的范围更是泼水难进!
软剑的功夫也较之寻常功夫难练十倍,张书帧暗暗苦练这手绝技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时间了,真正知道他全部实力的人稀疏罕见,而陈船算是唯一少数较为忌惮张书帧的人之一!因此……当张书帧的软剑朝着自己疾风暴雨般倾洒过来的瞬间,陈船双臂大张,将太极的缠丝劲与柔力挥洒到了极致,双脚更是踏着玄奇无比的步子飞速的闪避着,并刻意的将战局朝崔满城的方位引过,x.
同是聪明人,谁又会不明白谁?见陈船朝着崔满城方位移动,张书帧更是狠戾的催发着软剑的攻势,一时间剑光如雨点般全无半点间隙的笼罩住了陈船的全部身形————当崔满城拍刀过来架住张书帧软剑的时候,陈船已经不知道中了多少剑,身上血迹淋漓,衣服破烂到了衣服无法蔽体的地步。
“姓张的!你下死手?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陈船停顿一下,感受着全身上下传出的数处痛感,不禁冷喝着拿起桌上的一柄水果刀冲入战场。
张书帧的软剑和崔满城大刀纠缠在一起,正在崔满城竭力想要抽回大刀的时刻,陈船这精准袭来的一刀无疑给张书帧造成了巨大的困扰,张书帧不得不收回软剑一挑,剑尖如毒蛇般点向陈船的手腕!
陈船反应奇快,刻意的等到张书帧的剑尖几乎要刺中自己手腕的那一刻才翻腕闪避,恰好等来了崔满城势大力沉的一刀劈向了张书帧,在张书帧应对不暇的时刻,他挥舞着小刀猛地欺身而上往张书帧的腿部扎了过去————————陈船这一手,已不再是太极的套路,而是杂家的功夫了!
但就是这么出乎意料的一击,竟然无心的刺中了张书帧一刀,在刀锋过肉的时刻,张书帧迅疾倒掠出去,软剑的锋芒和崔满城的刀锋碰撞了一下,弹开后的剑尖精准狠辣的在崔满城的左臂又撕开了一道森然血口。
崔满城左右负伤,一时间不由自主的倒掠出去抱刀防御,而陈船在一击得手后也警惕的回到崔满城身旁并肩而立,两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张书帧,眼中杀气愈发升腾……
张书帧紧皱双眉,单手持剑,另外一手取出了仅剩不多的一些符纸朝着陈船与崔满城冷喝道:“好好好——————这么多年交情,我现在退让一步怎样?你们可以现在离开这里去燕京救你们的家人,但杨铭不能带走,怎样?”
“没有杨铭,他们怎么肯放人?”陈船冷声道。
张书帧轻摇头冷叹:“陈兄————这么多年交情,走到这一步我不想多说什么,无论你有什么样的责任和情谊要去完成,但事情的真理就在眼前,哪怕你带着杨铭去,对方也不可能放过你们,你们的路只有一条,带着你们的命去交差而已,至于能不能救回你们的家人,唯有天知道了!”
陈船咬牙道:“我必须带走杨铭!”
张书帧眼神冰冷,寒声微微扬起左手道:“既然如此,那只能鱼死网破了,我完不成我的生平大愿,但恐怕你们两个也只能怀着重伤去到燕京任人宰割了————来吧!”
崔满城已是伤痕累累,握刀的手颤抖着,眼见张书帧杀气凛然,意思已绝,他突然开口喊道:“好————我现在离开,不过我要得到杨铭的一根手指,这不难吧?”
陈船猛地偏头看向崔满城,崔满城一脸苦涩道:“陈兄,我已受伤,如果一定要和张书帧拼下去,恐怕我去不了燕京救我母亲了,为今之计我只能试试智取了,抱歉!”
陈船谓然一叹,忽然咬牙哼道:“好吧!也唯有如此了,张书帧……今日之事怪不得我们三人之中的谁,自古就是成王败寇的道理,现在我们都陷入了被动,我和崔满城带杨铭身上的东西去燕京,你自己留在这里自求多福吧!”
“呵呵,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