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连齐知道左弈航是因为看到连舒婷还在昏迷伤心了,他虽然你是个孩子,但却是懂事至极,听着房间里低低的抽泣声,他走到房门外嘱咐左弈航写好作业就早点休息,便推门走进了连舒婷所在的房间。
走进房间的裴连齐在替连舒婷盖被子的时候,无意间感觉到了被子上有一抹清凉,思绪五味陈杂,抬手摸了摸连舒婷那张消瘦了不少的脸颊,心底划过一抹心疼。
“婷婷,你已经睡了五年了,还不愿意醒来吗?”
裴连齐这句话声音很低,像是在对连舒婷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夜,极静,没有任何声音回应他的话,他又握着连舒婷的手在房间内呆了一段时间。
“婷婷,晚安,祝你一夜好梦。”
好久,裴连齐呢喃着说了这么一句话,将连舒婷的手重新放了回去,替她掖好被子,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了一吻,才轻脚轻手的起身慢慢走到了门边,随手关掉了房间的灯光,拉上房门,继而推开了在连舒婷对面的那间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而在他走后不久,连舒婷刚刚那只被裴连齐握过的手,食指微微动了动。
……
“裴少,这几天又有人去那家医院查过,院长已经找其他理由将其打发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便把连小姐在医院治疗的所有的资料和记录都拷贝带了回来,还把那家医院里的资料全部销毁了,我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问过你的决定便擅作主张,我这算是越权,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pete站在裴连齐的身后,毕恭毕敬的说道。
“pete,你跟了我也有好些年吧。”
裴连齐冷声道,反身交叠着腿坐到了沙发上,放在大腿上的手有频率的敲打着。
pete被他问得一愣,有些惶恐的开口,“裴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咱们那么多年了,我也不再是把你当做我的下属,而是兄弟,刚刚我那么问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是想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有喜欢的人便去追,别总是把工作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裴连齐睁开眼,有些苦口婆心的说道。
“裴少,pete这条命都是你救的,如果不是你便没有今天的我,我愿意一辈子都追随你左右。”
“pete,你追随我一辈子有什么意思,我对男人可没兴趣。”裴连齐打趣道,直接无视掉pete脸上那一抹尴尬,一板一眼的继续说。
“你别多想,我并没有打算要辞退你亦或者是其他的意思,我是说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有喜欢的人便把婚事给办了,想去什么地方度蜜月,假条写好交给我,我签个字便行了。”
“裴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风雨雨?”
pete出声询问,见坐在沙发上的裴连齐半眯着眸子,忙又开口解释,“裴少,你要相信我,我和久妮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没什么,你还久妮久妮的叫别人,还叫得那么亲热?”
裴连齐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视线蓦然落在了pete的手上,心想,这明晃晃的情侣戒指戴在手上,满脸春风得意,都狼狈为奸了五年,还真怕他看不出来似的。
这次pete彻底被堵了个哑口无言,见他哑巴,裴连齐无奈的摇了摇头。女杂尤才。
“pete啊pete,枉你那么聪明,这会儿怎么就跟我较上了呢?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们在一起图谋不轨什么的,我也没有说你们在密谋出卖告诉,我只是想说我经常看到你们共事时眉来眼去的,既然彼此都对上眼了,你们年纪也都不小了,就赶紧把婚事给办了,至于你们度蜜月的时间,我会替你们安排,这下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