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君!你有没有半点身为孕妇的自觉?!”
自凌新宇被送进骨科治疗室,杨欣恬接受外伤检查处理后,一路忍着怒气的凌爵拽着秦南君走到楼梯口就开始大声斥责!
“我这不是没事么?”
“等出事了还来得及?!你没吃过亏?以前好像脑子还好用一点,自从怀孕之后,我看你这脑子都不好使了!你说你做的哪件事情够聪明够伶俐?”
“凌爵,你够了啊!说两句就可以了,别越说越过分。”秦南君承认自己是冲动了点,一股闹就往天元路也没顾忌后果,“我这还不是担心欣恬?我,我也不会真的冲过去和歹徒面对面打啊,我有那么笨么?”
“你有!”
“你——”
“别一口一个为了欣恬,欣恬出了事,我会自责,但你出了事,我会疯掉!”
凌爵一字一句都牵着额边的青筋,根根凸着,白希俊逸的面孔因暴怒而涨红,他是真的在生气。
“可……”
“你还有话!一个月前,你才刚刚从阎王爷手里逃出来,现在就又不知轻重!肚子都快五个月大了,还一点自觉都没有9有,谁给你的权力随便挂我电话?!”
“电话里说又说不清楚……不是怕你担心么?”
秦南君还在解释,但显然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行啊,秦南君,那以后你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接!反正电话里说不清是吧!”凌爵简直快被这女人给气死了!骂到现在她还在强词夺理,骂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错了!
“你敢!”刚软下去的语气一秒钟又飚了上来,秦南君下巴一扬,竟理直气壮的瞪向他。
凌爵见她这副样子,一时间真的是气结!在商场上他有千万种手段去对付强硬的对手,此刻面对这个蛮不讲理,不知悔改的女人,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根本不知道他心里有多少害怕,知道她打了出租车就一个人离开警察局,知道她一个人在往绑架现诚……他一颗心就这么被紧紧的箍住,提在火山口,焦灼不耐!
偏偏他又是知道她性子的,知道她虽然聪明却很冲动,知道她脾气上来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知道如果真的和绑匪呛声,吃亏的一定是她!可这女人根本没有自觉!
不管曾经历过多可怕的事情,她还是半点自觉都没有!
眉头一拧,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刺痛,凌爵的身体不由晃了晃……
“阿爵?”
秦南君见他不对,忙上前扶住他,凌爵挡掉她的手,瞪了她一眼,“别管我!”
“你干嘛为这点小事气成这样!”秦南君被他这么一瞪,心下的火也不由蹿了起来,“如果不是我先去了,小叔和欣恬都受伤,谁给他们开车?小叔不让警察插手,那总得有个人去观望一下情况吧!你自己都还半死不活的,你去就有用?况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有必要为这种事情在这朝我大呼行的!凌爵,你是不是有气没地方撒然后把我当出气筒啊!”
凌爵只觉得脑门上的头发都快被心火给烧焦了!他深吸口气,拳头攥紧,“好,你有理,统统都是你有理!是我神经产乱朝你发火!”
秦南君眉头蹙起,一时间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的过火了点,不由嘀咕道,“知道你被关在病房关了一个多月难受……但也不能……”
话还没有说完,再抬头,凌爵已经转身走远,背脊挺得僵直,带着一股子不详的低气压,秦南君站在原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嘴不由嘟起……却愣是没有追上去。
…………
冷战就这么打响了。
凌新宇和杨欣恬靠在病房的*上,看着隔得八丈远的夫妻两,一个靠在窗边冷着张脸,一个坐在*边给杨欣恬削着苹果。
不小的病房却愣是被这股低气压压得死气沉沉。
窗外的天早已染上了墨的颜色。
凌新宇靠在*头,受伤的手指接了骨,明明只是两根手指,却把整个手都包成了木乃伊,手肘搭在自己曲起的膝盖上,面色倒是平静的很,只有一双幽蓝色的眸子来回打量着从进来问完情况后就没再开过口的两夫妻。
“吵架了?”
凌新宇突地一声打破宁静,却让原本就不怎么专心削苹果的秦南君手一滑——
“咝——”突来的刺痛让她倒抽一口凉气。
凌爵心一惊,眉头皱起,脚都迈了出去却又收了回来,不由冷嗤一声,“削个苹果都能伤到手,呵!”
杨欣恬忙拿过秦南君手上的刀,还没来得及心疼,倒是被凌爵这一句话给听的傻了眼,“师兄?你怎么这么说话?”
凌爵睨了一眼,“我说错了?”
秦南君咬牙,深吸口气,“我伤到手让你烦了?你自己这副没好利落的鬼样子,来讽刺我有杀伤力?”
说完,她便若无其事的拿过杨欣恬手上的水果刀,继续自顾自削着苹果,好似在说她就算受了伤也不影响做事!不像某人,在*上躺了一个多月还不能行动自如!
“嫂,嫂子,先消个毒贴个创口贴吧,万一破伤风了怎么办……”
“我没那么虚弱。”秦南君说着,“我可不能应了某个说风凉话的,连个苹果都削不好。”
凌爵的眉头拧的更紧,看着她的手指头还在滴着血,却偏偏还和他较着劲,继续用力。
只是让她低一下头,又不是要砍了她的头!怎么会有这么不识相的女人。
凌新宇还是一双眼睛看好戏般的来回扫着这两个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