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处于九州大地的东北部,北临北海,东接东海,南方与澜州隔着钟灵海相望,至于西部紧接着翰州,整个境域极为辽阔。
吴韧在进入九州之后,在李逸那里了解了这些,发现这里的九州根本不是华夏古时的九州,而是极为陌生。
而且地域也与华夏不同,就单宁州与澜州之间,便存在了一个钟灵海,虽然不大,却不是华夏能够有的。
除此之外,整个九州之中还存在一个极为磅礴的雾良海,此海西部乃是云州与雷州,东部为神洲和宛州,北部则是翰州与殇州,南部与南海相接,极为辽阔,传闻就是修仙者也不敢轻易进入此海,唯恐迷失了方向。
九州之中,每一州都存在了大大小小的修行宗门,像阴阳宗与天心剑阁等宗门则是在最南部的越州,与宁州可以说是天涯之隔,一个极南,一个极北,越州修士很少会来到这宁州。
吴韧知晓这些之后,也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担心尸阴宗的修士寻来了。
只是对于这处于极北的宁州,就算是李逸也不甚了解,根本不知此地的修行宗门,只提到了了魔道之修几字。
想来这宁州应该是魔道的天下,如此一来,正好顺应了吴韧的想法。
这一日,吴韧在深山中飞行,脚踏飞剑,神识弥漫四周,浑身修为只展露了炼气五层的样子,寻找修士的痕迹。
然而此地修士似乎不多,吴韧在整个荒山野岭里转悠了大半圈,未曾见到一个宗门以及坊市。
对于修士来说,坊市永远是最好打探消息的地方。
坊市与宗门未曾见到,倒是遇上了两名杀人越货的魔道修士,在宁州这种事情似乎是极为常见的,那两名炼气七层的修士一上来便毫不犹豫的对吴韧展开了攻势。
魔道修士个个心狠手辣倒是不假,术法神通也是诡异之极,两名面目狰狞的修士见到吴韧便分外眼红,就是吴韧也不禁为之心神一跳。
这魔道修士修炼的都是什么功法,竟然会眼红?
不过吴韧承认,双目通红之下,确实是有些威慑力,若是换做寻常的修仙者,被这红色一压,气势都会弱上了几分了,一身修为难以发挥出六七成来。
然而吴韧连魁拔那等巨魔都见过,前些日子更是走在腥风血雨之中,区区两个小魔而已,吴韧根本不放在眼里。
反倒是吴韧正愁没有问路之人,看着两名全身震动,嘶吼着而来的魔修,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身后剑鞘涌动,玄寒剑飞泻而出,魔气汹涌,覆盖整个剑身,更是寒气逼人,速度极快无比,几乎形成电光,一闪之下直接取走一人性命。
玄寒剑的真正威力,岂是区区炼气七层的修士能够抵抗的?
血花喷涌,那魔修惨叫一声,死于非命。另外一名魔修的一腔热血顿时被冰水浇了个透心凉,身子一颤,浑身冰寒,二话不说便转身要逃。
“若敢再动,万劫不复!”然而就在这时,吴韧淡淡说道,声音不大,却如索命之声,落在那魔修耳中,使得此人身子一顿,顿时僵硬,不敢再动丝毫!
他已经感觉到了身后无限放大的生死危机,他相信只要吴韧一个念头,自己必死无疑,因此他纵使惊惧无比,也不敢再动丝毫!
他相信吴韧有掌控他生死的实力!
“他究竟是什么修为,竟然如此强悍!”那魔修是中年修士,自认为阅人无数,然而却看不透眼前这青年,被吴韧盯得头皮发麻,内心暗暗后悔。
“晚辈有眼无珠,听信刚才那贼子之言,无疑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恕罪啊!”中年魔修一脸惊恐之色,抱拳躬身一拜,就差跪地求饶了。
吴韧神色不变,淡淡说道:“你的生死与我无关,关键在你。我问你,此地最近的坊市,在何处?”
那魔修一听顿时一愣,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吴韧,发现吴韧眉清目秀,俊朗的面孔人畜无害,完全一副柔弱书生的样子,哪里有魔修的样子?
然而吴韧目光一冷,煞气一散,此人顿时大惊,这煞气之浓可比一些魔枭了,手中的血债少说也有上千,绝对不可招惹!
魔修心惊胆颤,寒蝉若惊,连忙低头说道:“回禀前辈,西北方向一千里之外,便是宁州大名鼎鼎的北邙山了,那里的坊市在整个宁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前辈不妨前去试试运气。”
吴韧听罢内心一动,看了一眼西北方,点了点头,突然目光一冷,脚下紫烟弥漫,化作幻影,顷刻间来到魔修身前。
“前辈你……”此人亡魂皆冒,刚想说话,而吴韧右掌直接按在他头颅之上,紫光弥漫,展开搜魂。
紫河车在整个魔道都是禁忌功法,其邪恶程度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自然有搜魂之术了。
中年魔修的身子一阵颤抖之后,口吐白沫而死。
吴韧看了此人一眼,冷冷道:“死不足惜。”
吴韧本不想结果了此人的性命,只未曾想到,西北千里之外根本不是什么北邙山坊市,而是一个魔宗,此宗名为魔灵宗,但凡有擅闯百里之人的修士,都无一活口!
而那北邙山也同样是一个宗门,相比较而言颇为开放,在南方三千里之外,开了一个闻名宁、翰二州的坊市,很是庞大。
随手一挥,魔火汹涌而出,将这魔修尸体焚灭,取走储物袋,化为一道长虹离开了此地。
一日后,南方三千里之处,依旧是一片荒山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