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二年八月十二日,末时三刻,琉球群岛所属之奄美大岛东南三十海里外的洋面上,近五十艘各型战舰组成的一支庞大舰队正满帆高行驶着,方向直指大阪湾,舰队中各色旗号随风飘扬,若是细算了去,便可现其中赫然有着五个国家的旗帜,个中又以大不列颠的战舰为最多,足足有二十四艘大中型战舰,其次便是西班牙战舰,也有着十艘之多,再次则是荷兰与葡萄牙战舰,各有六艘,最少的则是挂着法兰西旗号的战舰,仅仅只有三艘,这支多国联合舰队几乎集中了西方各国在亚洲的全部主力战舰,旗舰:勇敢号,舰队司令:大不列颠海军上将爱德华·弗农。△↗
爱德华·弗农,外号:愤怒的上将,一七零零年加入大不列颠海军,一七二二年晋升少将,因屡立战功,于一七二八年晋升上将,属大不列颠海军中典型的好战分子,去岁年初,奉命率一支分舰队远征东亚,今春进抵印度,与大不列颠东印度公司所属之舰队合兵一道,组建了大不列颠亚洲舰队,任舰队司令,此番联合四大海军强国,纠结成联合舰队,北上东瀛,准备呼应东瀛幕府余孽之叛乱。
“报告。”
爱德华·弗农从军三十余载,足迹遍布欧亚非美,早见惯了大海的景致,自不会似年青人那般时不时地在甲板上晃荡,只要没事,他一般都是在作战室里推演着各种海战之战术,以此为消磨时光之消遣,今儿个自也不例外,这不,刚才睡了个午觉,起来床之后,便又端坐在了大幅海图边拿着支笔写写画画地摆弄开了,正自沉迷之际,却听门一响,其副官已是在门外喊了声口令。
“进来。”
尽管听到了声响,然则爱德华·弗农却并未从大幅海图上抬起头来,仅仅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声了事。
“报告司令官阁下,前锋舰队来信号,说是东瀛接应的船只已到,其中一名代表要求见您,请司令官阁下明示。”
门一开,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军官大踏步走到了爱德华·弗农的身旁,恭谨地行了个军礼,高声禀报了一句道。
“嗯,将他带来好了。”
听完了副官的禀报,爱德华·弗农终于是抬起了头来,眉头微微一皱,略一沉吟,便即一挥手,同意了倭国代表的请求。
“是!”
爱德华·弗农既是有了命令,那名副官自不敢稍有耽搁,紧赶着行了个军礼,大踏步便退出了作战室,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不提。
“小人长崎代官山村久武奉我家大人萨摩藩大名岛津一郎之命,前来迎候将军阁下。”
半个多时辰之后,两名身着和服的矮小中年人在副官的带领下,行进了作战室,当先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方才一进门,便已朝着爱德华·弗农深深地鞠了个躬,自有跟在其后的一名通译将其所言,用不甚熟稔的英文结结巴巴地转述了出来。
“有劳山村阁下远道来迎,辛苦了,请坐。”
爱德华·弗农打心眼里便瞧不起亚洲人,除了强盛的大清还能让其有几分忌惮之心外,在其眼中,其余亚洲各地人等都属于未开化之野蛮人,尤其是身材矮小的倭人,在他看来,简直就跟一群猴子也没啥区别,当然了,眼下还有须得用到倭人之时,爱德华·弗农倒也没给山村久武甚脸色看,而是笑呵呵地起身招呼了一句道。
“多谢将军阁下抬爱,您能率部前来帮助我国,小人谨代表我国天皇陛下,向将军表示十二万分的感谢。”
山村久武这一路过来,当真被联合舰队的强大给震慑住了,与此同时,心中也是一阵阵的狂喜,在他想来,有着这么支强大的舰队在,大清人一准不会有好下场,只要能巴结住西人,倭国再次崛起已是有望,正是出自此等想法,山村久武讨好爱德华·弗农的心思可谓是浓得很,一番致意自也就诚惶诚恐得紧了些。
“山村阁下不必如此客气,秉承正义乃是我大不列颠王国的宗旨,贵国饱受清人之蹂躏,我西方诸国自不能坐视不理,一切都是为了公义,阁下放心,有我强大的联合舰队在,清人断不会有好下场的。”
爱德华·弗农虽是军人出身,可也曾在下议院干过十数年的议员,政治外交上的事儿,自是一点都不陌生,满口子正义公义的,明明就一贪婪无度的殖民者,愣是被他粉刷成了上帝派来的正义使者。
“将军大人说得好,此番我国若能获救,愿与贵国以及西方诸国缔结永世友好协议,共同遏制清人之贪婪,此一条,我国天皇陛下已有指示,只要能保证我国之独立,什么条件都可以坐下来谈,但凡是我国能有的,一定不会让将军阁下失望的。”
听完了通译的转述,山村久武当场便激动得浑身哆嗦不已,感激涕零地做出了一大堆的保证。
“此事不急,打赢眼下这一仗才是关键,山村阁下请坐,有几个问题,还请山村阁下据实回答,以确保贵我两国能携手战胜邪恶的大清人。”
爱德华·弗农虽有着政客之能,可说到底还是军人本质,关心的也只是战争能否打胜,自是无心在外交事宜上多费唇舌,几句扯淡之言后,便即转入了正题。
“将军阁下有问题只管问,只要小人知道的,自不敢有丝毫的隐瞒。”
尽管爱德华·弗农已是连着两次让座了,可山村久武却是不敢真的坐下,而是卑谦地躬身而立,讨好地做出了保证。
“嗯,清人的舰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