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城嘴角微微上扬,辟火珠曾被他施过咒,无论凰儿在哪里,只要她带着这颗珠子,他就能感应到她,只是不知为何,十年的时间里,他却再也没感觉到它的气息。
然而现在在她的身上,他却能清楚的感受到辟火珠的气息,纵然是她不承认自己就是凰儿,但那股气息却永远也无法作假。
苏墨城心中有几分苦涩,她口口声声道不认识自己,却认识自己装扮成天涯的样子,他以天涯的身份和她相处不过寥寥数次,却不及作为苏墨城的身份日日守护在她身旁让她记忆深刻。
“我只想,带你回家-”他轻声说道,声音里几丝无奈的惆怅。
慕容凰一愣,家?
绝色眉目微挑,体内的气息渐渐的在手中化为一柄巨大的银色战刀,她虎视眈眈的盯着苏墨城,提高了声音,问道,“你到底是谁?”
苏墨城从白虎的头上飞了下来,轻轻一翻身,便落在了青鸟的翅膀上,如玉的手,掀开覆在身上的黑色斗篷,斗篷随着寒风,如一只枯死的蝶,翩翩而下,银色的华光一寸一寸,倾泻而下,绝色的容颜带着几分让人心疼的伤,晶紫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慕容凰的冰冷,他一步一步靠近她,“你敢说你不认识我,你敢说你不是我的凰儿?”
“别过来!”慕容凰向后一退,大脑有些凌乱,她认识他穿着黑斗篷的样子,却不认识他褪去斗篷的真实,一挥战刀,便指着他的胸膛,“我让你别过来!”
“你还记得,当年我说要娶你的时候,你也曾这样用匕首指着我心脏么?”
苏墨城说得极轻极轻,他用力扯开胸口的衣服,露出性感结实的胸膛,只是那心口上,郝然有一道深深地疤痕,“凰儿,你看看清楚,这究竟是不是你刺的!就是这样丑陋的疤痕,我却一直舍不得抹平,你留在我身上的印记,只有它而已!你知道这十年来,每当我想你想的快疯了的时候,我只有孤独的看着它,回忆着与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你知道么!”
慕容凰惊的又向后退了一步,握住战刀的手有些发抖,她声音有些喑哑,“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你还说不认识我么?”苏墨城苦涩一笑,便从怀中又掏出一缕银墨色的发丝,那发丝上扎着红色的丝带,被他握在掌心中,随风而舞动着,他道,“当年你说,三日内我若还有性命,你便嫁给我,于是,你留了自己的发作为信物,这一切,你都已经忘记了么?”
那耀眼的红衬着银墨的发丝,刺痛了她的眼,脑海中闪过几个零零碎碎的画面,却怎么也不清晰,她握着战刀的手紧了紧,暗红色的眸子渐渐聚拢了寒光,“我只相信我自己,我的记忆里没有你,纵然你说的多么真实,我还是,不认识你!”
苏墨城苦笑了几声,不顾她指着自己胸膛的战刀,一步上前,那战刀刺破他的皮肉,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疼意,“凰儿,你凭什么不认识我,凭什么?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