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妈妈,不要难过,是雪儿太笨了!”洛雪看到冯自清流泪更是慌了手脚,胡乱拭掉她的泪,看冯自清向一侧偏头否认,情急的张张嘴巴。
洛雪害怕冯自清太过激动影响病情,更加小心翼翼:“胡妈妈想表达什么,雪儿慢慢猜哦?不要嫌雪儿猜的慢好不好?”
说完将头亲昵的贴冯自清的脖颈,想了一会儿,突然孩子般兴奋挑了挑眉毛,眉间的黑痣随着眉毛上下移动:“我猜胡妈妈想说很喜欢我,一点都不嫌弃我对么?”
冯自清僵硬的点头,可以简单动的半面脸上现出了赞同的表情,泪也在洛雪孩子般的闹腾后不知不觉的收了回去。洛雪松下一口气,故意这样做,真的可以转移胡妈妈注意力。
对于逝去的胡文墨,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怎样也无力挽回什么,可对于她身边还活着的人呢?红云妈妈,胡妈妈,还有自己的阿哲……她一定要努力让她们开心快乐的活着。
一顿漫长的温馨早餐结束,洛雪看着胡妈妈疲累憔悴的睡颜,轻轻的用温水毛巾给她擦擦脸,她有一部分五官上的优点完全遗传给了胡哲。
想到胡哲,洛雪才惊觉,今天竟然是他出国后,第一次没有在清晨喊自己起床,自己昨晚也没有给他qq留言,手腕上的腕表手机仿佛安静地不存在一般。
大洋彼岸的他是因太累而睡了么?还是遇到什么事情呢,洛雪控制不住的担心起来,安排好护工照顾胡妈妈后,她缓步蹑足走出病房,轻轻拨通了胡哲的电话。
“嘟!”声后传来系统自动转播的温柔女声:“电话的主人不在,有事请按一号键在嘟声后留言!无需留言请挂机!”洛雪已经无心再听下面的双语播报。
挂断电话后,洛雪如木头般站在长长的走廊中央,心从来没有过的慌乱,那个许诺为自己二十四小时开机的阳光少年怎么了?
除非没电了或者打蓝球,他从来没设置过留言模式,特别是自己搬到学校公寓事件后,他特意配置了最大毫安的移动电源。出去打球都不再关机,时刻保持通话畅通。
洛雪觉得自己的人和心都不够用了,恐高过后的还未褪去虚脱反应,让她无力蜷缩在走廊长椅上,不停地继续拨打了好多遍同一个号码,都是不到五秒时间的嘟声后,自动转换为留言模式。
红云提着一袋生活必需品回来的时候,看到长椅上的不停点按电话的洛雪,突然想起什么,难得主动的问了一句:“雪儿,警察呢?”
“什么警察?”洛雪沉浸在如果电话接通后,要怎么对胡哲说谎隐瞒家逢巨变的幻想中,回答红云的提问后,才想起她口中那位自己一直没见,等待在病房外说要录口供的警察。
本不善言谈的两人陷入了百思不解的沉默中。不一会儿,两位民警和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在医院院长陪同下来到面前,那位昨晚一直等待的小警察也赫然在列。
“请问除了口不能言的冯自清女士,能否联系上胡文墨的儿子胡哲?”那位一直和院长了解冯自清病情的警官单刀直入对洛雪和红云率先开口。
刚好联系不上胡哲的洛雪和外出而归的红云相视几眼后,都肯定的摇了摇头。那位先开口的警官得到答复后转身在西装男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请问您就是洛雪?”西装男的视线在两人的身上扫视了几眼,向前几步,笔挺的身躯微微躬了一下,自信的按照自己的判断直接对洛雪开口。
“是!”洛雪眼中现出疑惑,她并没见过也不认识这个人。
“是这样的,胡文墨先生曾委托我们律师事务所,对其出现意外时,财产的安排与分配指定三个可以签字的执行人,分别是冯自清,胡哲,洛雪!”
“哦!”提到胡文墨洛雪眸中再次有水雾滚动开来。
“我是东江市正义律师事务所的紫无痕,洛雪小姐与公安机关配合工作的同时,将由我辅助您进行胡文墨先生遗产遗嘱以及一些案件的相关安排。”紫无痕说着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洛雪点点头,双手礼貌接过紫无痕的名片,扫了一眼,微微有些诧异。隐隐觉得对这个姓氏很熟悉,好像在胡哲讲给她的什么故事里频繁出现过。
红云也因要指证“胡文墨自杀”案的视频片段,跟随洛雪,紫无痕及两位警官一起,坐上了停靠在医院门外一直未熄火等待着的警车。
城市的街路上依旧是川流的车辆,熙攘的健身晚归的人群在边缘的林荫里说说笑笑,一切都还是平时的模样。
车正好路过文墨大厦,红云和洛雪同时透过车窗望向了大厦方向,紧闭的自动门,四周的玻璃幕反射阳光让人看不到大厦内忙乱的人群,广场上安静而萧条,没留下一点昨夜的痕迹。
洛雪的双手狠力的互相揪扯着手指,抵制着心里的难过。默默念着“胡爸爸,律师是你安排好的么?你在天有灵也一定要保佑阿哲平安!”
面无表情的红云像是又想到什么后,不变的神色有一刻的失神,整个人在暗中忽然魂不守舍起来。
红云在指认棕黑皮鞋主人时都有些心不在焉,从办案员的手里接过在她昏倒现场找到的挎包,立刻仔细的清查里面的物品时,只有那支毒品真的不翼而飞。
时光如水,一天、两、三天很快就过去,录完口供和做过指证之后的日子,洛雪在医院、律师事务所和殡葬服务处四下奔忙,一时间焦头烂额。
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