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心点,要我陪你去吗?”古长今张开手臂让秦可歌帮她解开围裙,顺势把头靠在秦可歌肩上,“你要保护我吗?”秦可歌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古长今贴得太近,两人的玲珑曲线缠绕在一起,让秦可歌有些害羞。
“不用担心,没事的。做我们这行经常遇到这种问题。”其实古长今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只是这次来得比较莫名其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而已,等她找出是什么东西后,她便会有应付的办法。
“会时常这样?”秦可歌不是很懂古长今的工作,但是她对古长今的话深信不疑,也曾经目睹过古长今是怎么工作的,回想那一次,她还是会觉得提心吊胆。她什么都不害怕,就是害怕见不到古长今。
“也不是,得看是跟什么新闻。有些新闻不能登有些新闻不能不登,这就是新闻界最普遍的现象之一。记者经常游走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那片灰色到底报不报登不登,看记者个人道德看记者所得利益看社会各方面的势力或者压力。”
“新闻是没有自由的,尤其是我们国家,体制决定媒体的监督力度大小。魏信君拿钱来收买我,就是想我把那条新闻给他,不希望我刊登出去。只是我不知道他想要的是哪条新闻,准确来说是哪些资料。”
“你会交出去吗?”一天一天地在这个社会被打磨被消耗,古长今早就没了当年的热血,却仍有一份倔强和执着。她会交出去吗?她无法回答秦可歌这个问题,因为她不知道。她的倔强和执着能不能支撑她的良心和职业道德,她已经不确定了。
因为她老了。不是年龄,不是身体。因为她想稳定了,她开始想安安稳稳悠悠闲闲地和自己的爱人好好生活,她没有太多的冲劲也没有太多职业的憧憬。五年,什么冲劲什么憧憬早该消散了。
最终古长今还是没有回答秦可歌的问题,秦可歌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也许她们心里有不同的答案,又或者相同。
尽管麻烦主动找上门来,只要还和秦可歌在一起,古长今还是开心的。古长今觉得像现在这样没心没肺也挺好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赵进还会找你吗?”秦可歌斟酌了几下,还是问出她心中所在乎的问题。古长今端起汤碗遮住上扬的嘴角和眼里的笑意,放下汤碗装作满不在乎地却又重重地点了几下头,“嗯事情有进展他会联系我,或者我们这边有后续了也可以去找他。”
意思是还会有接触,尽管古长今已经和赵进说清楚,但是秦可歌依旧会小心眼,她不介怀古长今从前是什么样子,和什么人在一起,但是她介怀当初那个人又重新在她们面前且对她的人虎视眈眈。
秦可歌还在闷闷地吃醋,古长今却是走到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脖子,往耳垂上、脖子上、脸颊上轻轻地吻。“咱家掌柜的,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
“家有这么美的娇妻,还会被外人所迷惑,那我不就是眼瞎的了。”古长今喜欢贴着秦可歌,任何时候任何场合,她都喜欢和秦可歌走得近近的,大概是一种安全感和归属感,她总是不由自主地这么去做。
“多亏我治好你的眼瞎了。”意思是古长今没遇上她之前,都是眼瞎的。古长今的嘴角不由地抽搐了几下,“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却没有给我视力,真感谢你让我看见了光明。”
“走开,你就狗腿。下次那赵进再对你有想法,我就灭了你。”秦可歌指了指桌上的碗筷,古长今习惯性地听从指挥,把餐桌收拾干净。只是她端着碗筷走到一半,忽然醒悟了过来,对着秦可歌嚷嚷,“为什么是灭了我,是他惦记我不是我惦记他。”
“谁叫你给他惦记了。”秦可歌此刻就是不讲理,不愿讲理,不想讲理。
“那我作为一个被岁月眷顾的美女子被别人惦记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呀,你看你媳妇这么招人喜欢,你得抓紧我才对。平日没啥事就给我按按腿,别老是剥削我,给我起个好听点的名字,喊我宝贝我也是愿意接受的……”
秦可歌听着古长今厚脸皮的言语,嘴角抽搐的速度赶不上她翻白眼的频率。古长今不是愿意接受,是非常喜欢秦可歌甜甜腻腻亲亲密密地对着她喊上几句宝贝,只是秦可歌实在叫不出口,况且她也习惯了喊古长今渣渣或者流氓。
“我来洗碗,你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其实是秦可歌受不了古长今的自恋和厚脸皮,想赶紧清理现场把她赶出她的视线范围。
对于秦可歌的嫌弃,古长今总是很哀怨,但也仅仅只是在心里抱怨一小会,她也没那个胆子明着和秦可歌叫板。
是的,古长今太没出息了,但秦可歌恰恰是喜欢她的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