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肖以歌反手将百里玄月揽在了怀中:“我喜欢的是男人。”
语气有些阴森。
“当真如此……”百里玄月反用扇子挡了百肖以歌的手臂,笑意犹存:“那下次我带你去街头那家!”
“月儿,够了!”肖以歌难得的一本正经,抬手抓了百里玄月手中的扇子扔到了一旁,直直瞪着百里玄月:“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
说的太过认真,眸底一片漆黑。
让百里玄月的笑僵在了唇边,望进他的眼底,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这样深情的男子若成了她的劫,她当真不忍心。
她何偿不是喜欢着肖以歌!
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半晌,百里玄月才心疼的移开视线,扭开头去:“我真的与苏皇后长的一模一样吗?”
这话就像一根针,刺进了肖以歌的心口,让他的心,生生的疼。
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握着百里玄月手臂的手也僵在那里,又用力的握了握。
他要如何解释这件事?
真的是百口莫辩吧。
“月儿!”肖以歌低低的唤了一句,有些无助,他现在最怕有人提起苏皇后。
“没关系的!”百里玄月的心也痛,却装做无所谓的样子,摆了摆手:“我想听实话。”
她也在想,自己一个痴儿,在百草园时,他却一再的接近自己,全是因为与苏皇后一样的五官吧。
“一模一样。”半晌,肖以歌才叹息一声:“不过,你不是她。”
不等百里玄月再说什么,已经有人送了酒进来,隔着一道帘子,花魁也出来献曲了。
琴声起,倒让百里玄月和肖以歌都静了下来。
两人一人一壶酒,静静品着。
突然肖以歌耳朵动了一下,面色一紧:“他来了。”
正食不知味的百里玄月也正了正脸色,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来,就是为了盯着南月锦年。
这个家伙与西泠牧朝一样,没安好心,竟然将主意打到东离来了。
音乐未止,百里玄月和肖以歌却没有听进去,都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南月锦年就进了他们隔壁的包间,以两人的修为,听得一清二楚。
更听到,南月锦年也让老鸨招花魁去献曲,老鸨在那里解释着。
南月锦年的目光在百里玄月和肖以歌的房间门外停留了一阵,轻轻皱眉,才扬了扬手:“换白日里那个姑娘。”
老鸨还是一脸为难:“爷,白日里的姑娘就是花魁……”
不然哪有那么多标致的姑娘啊。
“这么巧!”南月锦年又深深看了一眼百里玄月所在的房间,轻轻点了点头,附在老鸨耳边:“这里是什么人?”
“两个少年公子,从未见过。”老鸨心下疑惑,实话实说。
从主人的表情上来看,似乎事情有些端倪,不简单。
“找几个人盯着他们。”南月锦年在东离,当然要处处小心,他可是通过这锦画流年偷取东离的一切消息的。
就通这个花街,他对东离朝中的局势,早就了如指掌了。
“是。”老鸨也不敢怠慢,立即派了几个人躲在暗处,盯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我们被盯上了。”百里玄月看肖以歌:“这个南月的大皇子还挺小心的。”
“没关系,西泠牧朝的酒桩能查封,这里也一样不会留下的。”肖以歌冷声说着,捏着扇子的手用了些力气。
他虽然是闲王,虽然不喜东离弦处处防着自己,可是面对外敌时,他绝对是站在东离弦的身侧的。
当年,他打下的半壁江山绝对不能让外人窥视。
“嗯,不过,南月锦年似乎比西泠牧朝要小心的多。”百里玄月轻轻点头,她是东离人,当然也有爱国精神的。
“我们就让他露出马脚好了。”肖以歌扯着嘴角冷笑:“听你说……还有一个文仲在皇城?”
“是的,一个很狂妄的年轻人。”百里玄月听到文仲两个字,就不爽。
“我们应该先找到他!”肖以歌嘴角挑了挑,挑出一抹冷酷无情。
面对敌人,他绝对是心狠手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