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你这个废物,早就被逐出家族了,还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小厮连忙上前,想要拦住林安,说着说着却忽然一愣,“对啊,你都已经被逐出家族,甚至被执法堂通缉,却为何出现在这里?”
“滚开……”林安有些不耐烦,呵斥一声,就要硬闯进去。
“陈管事,你来啦!”小厮转头看到有人走过来,连忙叫道:“林安这个废物返回林家了,而且还声称要找陈管事你算账,我正准备拦住他,去禀报执法堂呢……咦?陈管事你背着行李干什么?想要远门吗?”
小厮终于发现异样了,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陈管事见到林安,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两条腿直打哆嗦,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恐惧。
“安……安少爷,你找我有事吗?”陈管事竭力保持镇定,可是说话的时候,仍是能听出明显的颤音。
小厮的脸,也唰的一下白了。
连药房陈管事见到林安,都吓成了这样,自己方才竟然还不知死活的刁难林安,一想到这里,小厮就恨不得直接晕死过去。
林安没工夫理会小厮,直接将其当做空气,不避不让,大步走了过去。
两人交错的时候,林安肩头在小厮身上轻轻一撞,小厮顿时惨叫一声,飞了出去。
“陈管事,你背着行囊,是想要到哪儿去啊?”林安冷冷逼视着陈管事,“你真的不知道,我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吗?”
“不……不……”陈管事很想说‘不知道’,可是一触到林安杀机毕露的眼神,他就心中发寒,忽然两腿一软,跪倒在地,“林安少爷,小人不是有意要谋害你的,而且小人也没那个胆量,是有人交代小人,在你的疗伤药里,加入腐心散的。小人地位卑微,不敢不听吩咐。求林安少爷开恩,饶小人一命!”
小厮不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可是陈管事在林家已经颇有地位,自然并非一无所知。
何况,今天的事实在太大,他想不知道都难。
陈管事怕的其实不是林安,而是林安的父亲,林狂。
林狂当年就已经是林家第二高手,除了闭关不出的老祖宗之外,谁也不是他对手。
如今三年已过,林狂再次出现在林家,实力更进一步,甚至看上去比老祖宗都还要更强出一筹。
以林狂张狂的性格,和他恐怖的实力,要是知道有人谋害他的儿子,能够放过陈管事才怪了。
陈管事并不认为,指使自己下毒的那人,能够保得住自己,不杀自己灭口都算不错了,所以他才收拾东西,想要逃离林家。
“指使你下毒的人,究竟是谁?”林安毫不理会对方的求饶,冷声道:“老实说出来,我会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对于一个曾经下毒谋害过自己的人,就算对方说的再可怜,林安也不会生出半点同情心。
“我要是说出来,照样是死路一条……”陈管事咬着牙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林安冷笑一声,伸手在陈管事身上拍了几掌,然后退开两步。
陈管事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
下一刻,一股无法忍受的奇痒,从心窝升起,陈管事惨叫一声,满地打滚,手指在胸前使劲儿的乱刨。
奇痒像是会蔓延一样,陈管事手指很快刨遍了全身,浑身上下的皮肤,布满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红指痕,鲜血横流,惨不忍睹。
陈管事的惨叫声,很快变得嘶哑,最后几乎都快叫不出声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挂掉一样。
林安冷眼看着,丝毫不为所动。
他拍在陈管事身上的这几掌,是一门林家的家传武技,截血手。
这门武技要是用以战斗,没什么威力,可是用来折磨人,就非常实用了。
林安已经将截血手推衍到了十段大圆满境界,一掌下去,能够给人造成最大限度的痛苦,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让对方连昏过去都有所不能,只能干挺着受罪。
“林安,你在干什么?”一道醇厚威严的声音,忽然在林安背后响起。
“见过家主!”林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躬身下拜行礼。
林战冷冷盯着林安,“陈涛是药房的管事,一直兢兢业业,从不犯错,林安你何以要用截血手来对付他?”
“此人数月之前,在我所服用的疗伤药里,加入腐心散,企图谋害于我……”林安同样冷眼瞪了回去,“如此大逆不道的下人,难道还不该死?”
“哦?”林战眼中闪过莫名神色,淡淡问道:“你说他企图谋害你,可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有!”林安手中不知何时,托着一个黑乎乎的陶碗,“这就是当初我煎药所用的碗,里面还剩有一些我没喝完的汤药,家主可以叫一个家族的炼药师过来,一看便知这些汤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算这些汤药,的确是腐心散,可似乎也并不能凭此证明,毒药就是陈管事所下的吧?”林战似笑非笑道。
林安脸色微变,以为林战想要耍赖,却忽然又听到对方话锋一转,淡淡道:“不过,我相信,以林安你林家嫡系少爷的身份,似乎也没有必要如此处心积虑,陷害区区一个药房管事,看来此人以下犯上,企图谋害林家嫡系子弟,的确是死有余辜!”
林战说着,忽然抬手,一道刀气从指缝间****而出,斩向陈管事脖颈。
“早就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