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姚芊树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冷慕寒只觉得心中一暖,当年,为了躲避追杀,他不得不把姚芊树寄养在刚刚生下小婴的姚家那里,自己继续亡命天涯,等他终于摆脱所有的人回去找她的时候,姚家全家已经搬离了那里,姚芊树的成长,他们都没有陪在身边,现在有什么权利,破坏她的生活。
“师傅,我去给你抓只小猫吧。”姚芊树苦着脸,怎么现在都玩她的头发啊。
冷慕寒听了,看看她已经成了乱草窝的头发,松开手,故意板着脸,“还不给师傅找件衣服。”
姚芊树吐吐舌头,“师傅,我这里有布料,在不你披着布料吧。”
冷慕寒作势要打姚芊树,姚芊树连忙捂着肚子,冷慕寒见了,悻悻然收回手。
姚芊树偷笑,其实师傅他老人家还是很心疼她的。
转身去自己的嫁妆箱子里面鼓捣了半天,拿出一套衣裳来,走到冷慕寒的身前,有些扭捏,连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声音都比平常小了不知多少,“师傅,我知道你老人家不喜欢穿人家的衣裳,这一套保证是新的,就是……就是手工差了一点。”
姚芊树挣扎了半天,一咬牙,拿出了背在身后的衣裳。
“哦?”冷慕寒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姚芊树手里的衣裳,用同样漫不经心的样子站起来,“我去换衣服。”
姚芊树连忙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冷慕寒走进净室,姚夫人虽然很宠着姚芊树,却还是逼着他学做女红,姚芊树一怒之下,弄出个简易版的缝纫机来,只是,只是……姚芊树有些忐忑,哎,师傅会不会有杀了她的冲动?不过一想到师傅穿着性感的三角裤,她就有一种流鼻血的冲动。
冷慕寒把衣服拿到了净室,脱下来的时候,看了看温泉,终于还是没忍住进里面清洗了一下,等出来拿起衣服的时候,额冒黑线,这是什么?冷慕寒对衣服的要求其实是很挑剔的,他认为,好的衣服会叫人的心情舒畅,这是什么?冷慕寒拿起三角裤来研究了一下,心里明白了,他有些哭笑不得,不论是姚家还是斐王府,都不会短了她什么吧,她怎么做了个这么小的亵裤?
冷慕寒有些无奈,都洗完澡了,他总不能捡起地上的鱼皮衣在穿上,早就知道这个徒弟做什么从来不按照牌理出牌,他活该被她捉弄。
冷慕寒摸索的把衣裤都穿好,出去的时候,感觉走路都不自在。
姚芊树已经趴桌子上睡着了,冷慕寒见了,暗自叹口气,都已经是要当娘的人了,竟然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走到她身前,伸手抱住她放到床上,姚芊树自动翻了个身,抱住被子舒舒服服地睡着。
冷慕寒伸出手去把被子扯出来,小心的给姚芊树盖上。
房顶响起了一声响动,要是别人绝对会听不清,可是冷慕寒是谁?那个是绝世高手。
伸出手去慢吞吞的帮姚芊树把帘幔放下来,冷慕寒一个拧身,门一开一关,他已经站在了房顶。
偷窥的影卫只觉得身后的汗毛立起来,还没站起,脚就往后面一踢。
一脚踢空,影卫就地一滚,咕噜噜滚下房顶,他原本是没有错的,其实,他每一招每一式都没有错,滚下去的时候,他还来了个凌空翻,一张脸却出现在他脸前,再往前那么一分,就会撞倒他脸上,他心中吃惊,原本该用个千斤坠,可是他却什么都忘了,再说,这房子也不高,那里容得下他思考,摔在地上,这下摔得不轻,可是他却还是忍着疼痛没有喊出声。
这个人他认得,上次和王爷围堵的时候,他就在场,他很清楚,就是有十个他也不是邪仙的对手,而且,深更半夜,这个人在王妃的住处,传出去,对王爷的名声也有碍。
冷慕寒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前,他仰望着冷慕寒,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样,或许会杀了自己灭口吧,毕竟,自己看到了他和王妃的丑事。
冷慕寒一直就知道他在房顶,只是,不想叫姚芊树难过而已,所以才一直隐忍着,直到姚芊树睡着,他索性点了姚芊树的睡穴,这才出来。
两个人一个躺在地上,忍着痛仰望着冷慕寒,一个站在那里,静静地俯视着地上的人。
过了有一会,影卫忍不住了,咬牙道:“要杀就杀,给个痛快的话。”
这样子煎熬着,更难受。
冷慕寒单边眉毛微微一挑,“我为什么要杀你。”
影卫一愣,狐疑的看着他,他不杀他,难道还想留着他活着?就不怕他把他们两个的丑事说出去吗?
冷慕寒淡淡地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影卫眼中闪过希翼,警惕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冷慕寒不答反问,“你是连夜赶回的吧。”
影卫惊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凌重紫出发到半路,天降大雨,惊雷一个跟着一个,凌重紫他们一行人匆匆寻了客栈,望着倾盆大雨,凌重紫心神不宁,原本看着外面的雨出神,眼见雷鸣闪电,忽然向外走去。
“王爷,你要做什么?”齐禛连忙伸手拉住凌重紫。
“这样大的雷电,我怕京城会出什么事。”主要是怕姚芊树无法应对忽然出现的状况。
凌重峰就是一头蛰伏在一旁的狼,宫中皇后贵妃一个个都不是善类,他怎么放心的下?
“王爷这次出京,不是狩猎,而是奉了圣旨。”齐禛提醒道。
凌重紫一拳拍在门框上,齐禛连忙伸手接过,左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