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你等等啊,你等等。”
秦博远走路实在快,等到柳儿追上人的时候,这人都已经在琴儿的闺房之外。
眼见着秦博远就要将门打开,她直接挡在了门口。
“柳儿,你挡在门口干什么?”
“大当家,你不能进去。”
“不能?为什么?不是你让来看看你家姑娘的吗?怎么这会又不行了?快点让开,我进去看看,这琴儿到底怎么样了。”
“大当家不行啊,不行啊!这,这是姑娘家的闺房,这会姑娘正躺在床上,脱了衣裳的,大当家这么进去,不妥吧!”
柳儿想了半天,终于憋出这么个理由。
这秦博远虽是个武夫,但是这基本的礼仪还是懂的。
想来这琴儿也都十五岁了,都到了该嫁的年龄。
这不要说他并不是她的亲哥哥,就算是血亲的兄妹,这该避的,也要避着了。
“你说的也是,这会琴儿八成还在睡觉,那我先走了,等琴儿醒来,你再来叫我。”
秦博远说着就要走,这时候里面传来了琴儿的声音。
“秦大哥,是你吗?是你来看琴儿了吗?”
“是我,琴儿,我方便进去吗?”
“秦大哥,你进来吧!”
秦博远得到许可,便推开了琴儿的房门,他朝里走了走,发现榻上的帷幔被放了下来,这琴儿显然是躺在床上了。
柳儿原先还担心地很,这会看到琴儿姑娘躲到床上去了,这心也就跟着放下了。
“琴儿,你怎么了,我只听着柳儿说你身体不适,到底怎么回事。”秦博远站在床外面隔着帷幔问着。
琴儿并没有回答,隔着很久之后,这才缓缓地道:“秦大哥,我想离开山庄。”
似乎是想了许久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琴儿话里的失落显而易见,只是秦博远有些不明白了,这好好的这么就要离开了。“为什么?这不是住着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想要离开了呢?”
“秦大哥,我想离开,免得让人说闲话。”
琴儿说着,这哭泣声都出来了。
秦博远听着声音不对,想要上前安慰,但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谁说的闲话,这谁敢说你闲话了,我都没有让你走,谁能赶你走。”
“呜呜,秦大哥,你就别问了,让我出庄就是了。”这人说着,哭的是越发的大声。
秦博远那个焦急,这孩子从他接回来,就没有这么伤心过。
秦博远几次想问,但是看着琴儿哭的伤心,所以只能转身去问旁边的柳儿,“说,到底是谁在山庄里嚼舌根,都说琴儿什么了?”
柳儿被这么一声训斥,脚都给软了,不过回一想,这不是绝佳的机会吗?
于是她很是恭敬地道:“大当家,待会柳儿说的话,大当家可能不爱听,但是请你一定要听柳儿说完。”
“你说吧!”
“大当家您想想,琴儿姑娘这么多年都在庄里待着,一直都好好的,谁敢说姑娘什么啊,可是这次大当家的你刚出庄,后面这人就出来说三道四了。
柳儿在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这人就是您带回来的幕涟漪小姐。”
“幕涟漪?怎么会?她到底说什么了?”
柳儿见秦博远这脸上虽然惊讶,但却有些松动,她斟酌着怎么样才能让大当家的更加相信。
“大当家你不知道,这幕小姐在您走后,就找到琴儿姑娘,让她离开山庄,说她既不是主子,又不是丫鬓,身份特殊,再在山庄住下去不合适,会影响大当家你呢!
不是柳儿一个奴婢的不敬,这幕小姐虽然是大当家的贵客,但是充其量也只能是个客人的啊,这琴儿姑娘就不一样了啊,这都在庄里住了五年了啊,早就是一个山庄的一份子。
这天下哪里有客人赶走主人的道理,大当家,莫要说是我家姑娘,这换成谁都会气出病来的,这次幕小姐实在是过分了。”
柳儿说完,这脸上还一脸的义愤填膺。
秦博远微皱着眉头,实在有些不能相信,这幕涟漪干嘛突然说这样的话?
这边琴儿见柳儿已经说完话,期期艾艾的哭泣声又传了出来,“柳儿,你就不要再说了,徒增秦大哥的烦恼,秦大哥,不管幕姐姐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只要对秦大哥有困扰,那琴儿就一定得走。
这些年在山庄里受到大家的照顾,已经是琴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琴儿自然不敢一直在山庄里住下去,免得让人以为琴儿心里图着什么,秦大哥,你让琴儿走吧!”
这话才刚说完,哭泣声越发的严重。
秦博远有些头大,柳儿说的不清不楚的,他都有些不明白,不过他肯定是不能真的让琴儿走。
“琴儿,秦大哥肯定是不会让你走的,你已经没有亲戚,这能走去哪里?现在这事情我还不是很清楚,等我去问了你幕姐姐,这事情就弄明白了,也许你是误会她的意思了。”
“大当家,容柳儿cha上一句话,您现在要直接去问,我想她幕小姐一定不承认,没准还反咬一口说我们污蔑她的——”
这琴儿的心思柳儿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琴儿对着她不错,所以自然要为着她说话,这次装病的事情还是柳儿想处出来的,她们不过是想贬低幕涟漪在大当家心中的地位。
当然这幕涟漪具体说过什么话,她也是清楚的,她现在这是污蔑,要是大当家去找人对峙,这幕小姐要是不会辩解还好,若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待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