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比人强,一众公子主事之人,共同商议的结果,夏青石与杨翀二人并未有太多的反驳余地,想要回报,就要有付出,道理再过简单明了,寄人篱下,还能说什么!只能遵守既定的规则行事,否则二人说不得又要过那浪迹天涯的孤苦生涯了。
与此处妖兽遍地纵横之所,二人若是单打独斗,只怕任凭夏青石武法实力再过逆天,有杨翀这个小拖油瓶在,只怕二人的下场也未必能够好到哪里去,思来想去,二人还是打消了独自前行的想法。
夜幕降临,远处山脉不时响起一声声野兽妖物的嘶吼低吟,不时有黑色身影犹如鬼魅一般,与远处朦胧山脉之间跳跃奔跑,甚至还有打斗厮杀的景象一并呈现,狂野无序杀戮,这就是现实,或者说的更为准确一些,这就是山谷之地只有到了黑夜才会解开了真正神秘面纱。
在之前杀戮吴云的岔路口,与杨广杨琪两兄弟接洽之后,夏青石杨翀二人被分配到了对面的峰顶位置,两兄弟则带领仅剩下的三四名杨府护院驻守路口位置,如此安排到也合理,主仆二人倒也挑不出毛病,毕竟山峰之上相对隐秘,路口位置危机更甚,说起来,杨广杨琪二人此次也算是大度了一回,到也像个兄长爷们的样子。
“哼!两个小畜生,今夜就是你们的死期!”望着夏青石杨翀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身影,杨广恶狠狠道。
“三哥,虽然凌公子与我等有恩,但一码归一码,他的话你我也不可全信,还是早作打算吧!”对于杨广的疯狂嗜血,杨琪此时则是冷静许多,毕竟此地杀戮无尽,什么恩怨情仇,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嗯,五弟说的是,你我这就退走吧!为兄也有预感今夜绝对不会太平,山崖洞府恐怕是不能呆了,目标太大,且大多都是庸俗之辈,不过是那凌云等人关键时刻,可以任意推出赴死逃命的护身符罢了”
“焚香都准备好了吗?”临走之前杨广又颇为不放心的叮嘱身后侍从道。
“三公子放心,凌公子赐下的焚香早已被在下三人来时沿途布下,只要午夜子时一到,自会释放无尽妖香,到时满山遍野都是慕名前来各类嗜血妖兽”
“好,好,哼,真想不到凌云此人居然还有这等奇物!真是个阴险狡诈之人!本少痛恨杨翀不假,不过让我等骨肉相残,你们这些外人也一个别想好活!五弟我们走吧,父亲年轻时曾经偶遇过一处栖身洞府,时至今日,你我也只好去碰碰运气了”说完五人便施展全身解数,朝着西面密林之中快速谨慎遁走,不一会便彻底消失在黑夜之中无影无踪。
于此同时一道监视的双眸闪过一抹精亮,随即扭头就朝着山崖洞府凌云居住处狂奔而去。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杨府的这两个饭桶,做事居然这般决绝,尽然连我等也想残害,也罢,速速召集所有当家公子道门精英议事!”
“青石你说三哥和五哥他们两个是不是转性了?”赶路途中,杨翀百思不得其解的问询道,毕竟杨广杨琪二人今日的大度举动太过反常,之前双方关系已然势同水火,虽然不至于到的当面厮杀,非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的地步,但这等落井下石的机会,若是搁在平日,那二人绝对不会放过,又怎会轮到,仅仅是让夏青石二人躲避山峰之上监视驰援。
“少爷,他们怎么想,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一切都不是巧合,今夜恐怕绝对不太平,你我小心就是”夜幕低垂,寒风呼啸,因为之前的经验告诉自己,暗夜的火光只能引来凶兽的杀戮,所以纵然此地昼夜温差极大,两人皆被寒风吹拂的脸颊通红,手脚冰凉,也并未选择搭篝起火,杨翀不一会便依偎在夏青石怀中沉沉睡去,口中涎水流淌个不停,不一会就将夏青石胸前的衣襟彻底打湿,夏青石慈爱的抚摸着小家伙的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瘦骨嶙峋的头颅,将钱悦赠予的外套披在后者身上,内心也是一阵感慨“生活为何总是如此坎坷,这等非人的折磨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毕竟夏青石此时自己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一路走来,尽是痛苦不堪的过往,始终徘徊在生死边缘,对于美好生活的渴望,无时不刻不在内心引领着自我要坚强,要忍耐,哪怕现实再是如何凄惨痛苦,也要继续活下去。
不知不觉,夜已过半,前半夜依旧风平浪静,纵然远处山脉之中,不时传出凶兽暗夜猎食的各种呼嚎惨叫,景象煞是渗人,但终究与夏青石杨翀二人驻守的这处山峰附近无缘,却是相安无事,只是二人因为距离太过遥远,并不曾发现,就当杨广等人离去不到一个时辰,有大批人马极速赶到,与岔路口四处搜寻,除了在丛林隐蔽处找到吴云等人的冰冷尸体外,哪还能见到杨广等人的半点引子。
毕竟当初击杀吴云之时,事发太过突然,天色已经临近傍晚,事出从权,若是在外界,夏青石恐怕早就毁尸灭迹了,哪还会如现今这般马虎大意,让他人寻到尸身证据,很快,杨家众人斩杀流云洞以及黑水孙家,一众守卫护院畏罪潜逃的罪名便被坐实。
且流云洞凌云亲自现身说法,自己交由杨广杨琪两兄弟的焚香丹,是让其遍布在远处山脉吸引凶兽前往,自相残杀保命之用,哪想这二人居然沿途一路安置铺洒,直通山崖洞府,一应行径不言自明,自然是其心可诛,瞬间引起公愤,共讨伐之,不过在现实面前,众人还是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