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暴过后的杨翀,面对那被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那王翀完全扭曲血肉模糊的脸,止不住的双腿颤抖,害怕不已,夏青石只得安抚一番前者,自己亲自动手将五俱尸体聚集一处。
山间气候多变,小雨持续时间不长,不一会乌云尽散,又是烈日当空,两人四处寻找干燥柴火蒿草,一把火将四俱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而几柄长刀也被二人掘土掩埋,雨水早将血迹冲淡,若是不仔细查探,根本无法看出任何蛛丝马迹,当真的毁尸灭迹。
尽管发生了意外,短暂的半个时辰,二人在生死鬼门关之前徘徊了一阵,回想起来当真的后怕不已,但冷静下来后,为了生存,二人还是一前一后,故作镇定回到了杨府,夏青石直到砍伐足够的柴火之后才一步一挪的回到杨府,尽管时间已经临近午夜,尽管就连残羹剩饭也不曾剩下,草草涂抹了一些自制的草药,处理完毕伤口之后,合着蒿草就要进入梦乡,腹中饥饿难耐,昏迷与沉睡都在半醒之间,意外瞥见马棚墙角位置有一块草纸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坨已然干裂的白面馍馍,不问可知,定然是小主杨翀的所作所为。
“小主,你变了啊!”带血的嘴唇,啃着干裂的馍馍,夏青石觉得是那般的香甜,久久不能回味,想起今日杨翀弑杀王赟之时的情景,不自觉泪水狂涌不止自语道“活着,我要活着,坚强的活下去!”
日子往昔如旧,对于夏青石的身死无人问津,只要常唤每日到马棚转一圈,发现夏青石还有气,等待他的依旧会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的繁重苦役。
毕竟夏青石经常陪一众杨氏公子练武,冲当人肉沙包,生死都在一众公子哥嬉笑之间,在众人看来,那夏青石死在一众公子哥拳脚之下,已然是迟早内定的事情,什么拳伤,剑伤,在众人看来实在太过正常了,众人已然见怪不怪了,谁也不会傻到去寻一众公子哥的晦气,多管闲事。所以对于夏青石一身的刀伤自然无人问津,换上另一套破旧衣物,之前的杀人事件一切好似真的没有发生过一般。
一切表面看似虽然平和,但暗地里一众大家族之间的龌龊,确是在凶流涌动,就在第二日,王府发现小公子一夜未归,当即派出大批高手前往落霞山附近搜山寻找,在夏青石二人毁尸灭迹,外加山雨洗刷的帮助,一切了无痕迹,王府一众高手自然毫无发现,至于王氏暴戾的族长如何发泄怒火,又有多少无辜奴隶惨遭无辜杀戮,那都是其家族内部事务,就不是一众外人可以揣测知晓的了。
不过让人蹊跷之处就在于,第二日,夏青石便在大夫人的贴身侍女亲自安排下,进入了农田奴役之中帮工,起初的几日每日挑粪浇灌依旧忙的脚不沾地,却是一日也不曾得闲再去山间流连。
“哼,小畜生,我就不信他小小年纪武学造诣真的如此那般高绝,三个凡武四阶,一个凡武六阶的高手,都给悄无声息的击毙了,定是有高人与暗中保护”大夫人卧室之中,云氏与其子,杨家第三代排名第三的杨广叙话道。
“母亲,稍安勿躁,说不定是那小妮子回来了,躲在暗处一直不露面,传言那小妮子得到道门尊长的亲自指点,修为进阶神速,只怕远不是我们所能对付的,这事我们还是压下来的好,否则不说让那姓王的知道了去,就是让其他两个叔叔知道了,对于父亲继承家主之位恐怕都不利啊”
“广儿你放心,母亲做事知道轻重,你大哥作为杨氏这一代的长孙,一心痴心修习武学,进入凡间道门整整五年没有归家,只怕心早就不在凡尘了,你二叔家的老二恐怕也是如此,就算你父亲继承家主之位,这杨家日后也必定都是你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为娘一定会为你将一干麻烦尽数清理干净,再过几月就是周边凡间道门广招门徒的日子,你那几个堂兄弟若是知趣还好,早早进入道门另谋出路,否则哼!老娘一定会叫他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听到母亲的承诺,杨广掩饰不住的得意,内心极度满足,毕竟母亲身世极为不简单,乃是一凡间道门高层的独女,若非当年四叔也就是杨翀的父亲杨宏,武学修为极度惊艳,就连杨广的外公都自负不敌,只怕早就轮不到杨宏主政,被杨老爷子钦点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