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茹溪柔和的声音在夏治耳边响起:“爹爹,当务之急是不能把事态闹大,到时候,咱们家实在没脸不说,要是外人知道周姨娘是为了证明自己清白才死的,岂不是会误以为娘亲这个主母刻薄姨娘?到时候可就不是像今天这样把人处置了就可以完的事情,恐怕连尚书大人也会惊动,地诶诶会因此受牵连....”一想到这里,夏治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恨声道:“从今天开始不许再提周姨娘的事,对外一律说她是病死的,谁再提一句,家法处置!”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最为懊恼的就是林氏,本想着李姨娘硬生生将畏罪自杀说成了一死以证清白,自己就把张亚山拉出来作证,有了奸夫,还怕夏治不相信吗?谁想到这个该死的夏茹溪三两句话让自己的苦心付诸东流,实在让她恨得不行!夏治一路阴沉着脸回到福瑞院,一关上门,就冷冷地呵斥所有人都退下去,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下,气喘吁吁瞪着她。林氏心中有些忐忑,脸上却还要带着笑容靠上去,道:“老爷——”夏治二话不说,一个巴掌狠狠招呼上来!林氏短促尖叫一声,在脸上挨了一巴掌,不敢置信地摸着肿了半边的脸,眼泪汪汪看着夏治,一副委屈的摸样。夏治怒气冲冲问:“说,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你见不得姨娘生下儿子,就串通了张亚山来冤枉她,逼死了她,是不是!你从前的贤良淑德哪里去了?亏你还是侯府出身,这样的事业做得出来!”林氏委委屈屈道:“治郎,你对我一定是有误会,姨娘们为老爷开枝散叶,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做出这等恶毒的事。一切都是那张姨娘,她之前告诉我说周姨娘与人有私,我查证后发现周姨娘确实与张亚山走得特别近,正巧大夫还说她怀了孕,我当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只想她不懂事,与人有私情不说还珠胎暗结,就想法设法先把消息隐瞒下来,谁知有那些个不怀好意的暗中往院子里送些脏东西,又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在老太太屋里,我却一直死死瞒着,宁可自己承担罪过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等丑事!事后张亚山非一口咬定自己与周姨娘有私情,我还没法子只好把他送给老太太决断,今天听你那么一说,才发现此时的确有些蹊跷,我纵然有错,也是错在太过忧心你,心肠又软,生怕混淆了夏家的血脉!”林氏将所有过错一股脑都推在曾是丫鬟被抬成姨娘的张氏身上,一心一意就是要让夏治相信自己!“张亚山脑子坏了,若没有你在后面指使,他敢说自己与我的人有私情?”夏治冷笑道。“治郎,这内院以前一直是我照顾,”林氏泣道:“我诬陷周姨娘,不是说我自己管教不严么。你好好想想,我怎么会这么傻?”过去的十年中,林氏确实将夏府管得很好,算得上是自己的贤内助,夏治有些被她说动,迟疑道:“不是你还有哪个?”林氏叹了一口气,道:“你还看不出来么,治郎。我向来管家极为严厉,上上下下得罪不少人,你若让我说出这幕后黑手,我还真的说不出来,你只要想一想,哪个最不想我重新掌管内院?又是哪个有本事让老太太替她说话,李姨娘没少在你那里吹风罢?”夏治说不出话来,林氏又道:“他们这个法子倒是好,离间我们夫妻感情,又损了老爷的名声,我就说呢,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竟这样狠毒非要将这些脏水泼在我身上!”“你别说了!”夏治腾地站起来,道:“我不信月娥是这样的人。”林氏奔到他怀里,泪如雨下,“好,治郎,我什么也不说了,旁的你都可以不信,我们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