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能等人们全数散去,男人便转身搂住就近的小厮刘成冷声道:“走!”
沉重高大的身躯压得刘成险些栽倒,王爷几乎把所有重量都交付给他,对此仿佛习以为常,边扶着走向后院边笑:“爷,您这又是何苦?喝这么多,会伤身的。”
“伤身?本王若不伤身,丢的就不是脸了,而是命,刘成,你的命,整座王府的命,还有母后、洛儿,以及本王,明白吗?”上官无极嘴角划过自嘲,步伐颇为不稳,却还在硬撑,毫无狼狈之态,仿佛就算真的醉得爬都爬不起,也依旧得保持清醒。
“奴才懂,王爷,奴才知道您有多幸苦,若不是您硬撑着,皇后娘娘和小王爷早已遭人迫害,所以在奴才心里,您就是世上最了不起的人。”刘成听得心里很是悲痛,这么多重担都压在这一个人身上,累得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
醉成这样还保持着冷静,不胡言乱语,不失态,无非就是怕大伙觉得他难当大任,对他失望,继而不敢追随罢了。
王爷心中究竟装了多少事,谁都揣摩不到,可他知道这个人很幸苦,一直在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只待时机成熟,翻天覆地。
“呕……!”
一到后花园,上官无极就推开小厮弯腰撑着假山没完没了的狂吐,似乎要将肚中的辛辣物吐个精光,抵着石壁的手臂微微发颤,却也没就地坐着倒头大睡,直到吐不出东西才直起腰扭头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漱口。
刘成拿着湿毛巾为其擦脸:“王爷,回屋歇息吧?”
醉眼朦胧的凤眸内尽是阴骛,点点头,攀着手下的肩膀直往新房而去。
“参见王爷!”
院中婢女们一见来人,齐齐跪地行礼。
刘成见主子无力气喊话就不耐烦的催促:“去去去,都下去吧,今夜谁也不许打扰知道吗?”
“遵命!”大伙毕恭毕敬的撤离。
进了新房,刘成才暧昧的行礼:“爷,奴才就不打搅您和王妃了,你,还不快退下?”指指守在新娘身边的小丫头。
甜妞儿幡然醒悟,立马欠欠身:“奴婢告退!”
等门被关好后,屋中倏然静谧如斯,卫扶摇很想透过盖头看看新郎官的真容,可刚才媒婆已经嘱咐过,喜帕得新郎官来掀,那一刻夫妻才算真正相见,还别说,真有那么点紧张和期待,都说上官无极乃万里挑一的美男子,就不知古代人的眼光如何。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依旧听不到动静,有些坐不住了,我说你可是快掀啊,没看正等着呢吗?
古代女人真悲哀,婚姻毫无自主权,一辈子相依为命的丈夫居然要到洞房夜才能会面,世人根本不管新娘子是否会对新郎官有意见,拜过天地就是夫妻,不满意也得含恨过一生,被休了就只能孤身到老,漂亮的还能给人当暖房丫头。
能成为妾侍的都得有花容月貌,几乎没有二婚女人成为正妻一说。
好在她不是古代人,否则非被繁文缛节给活活逼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