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平时一本正经的,但在某些特定的时刻,都掩饰不了流氓的本性。
高御轩没有说话,只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身体力行,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她什么叫做真正的流氓。
最后被他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浑身虚软,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了。
任由他将她的身子擦干,然后抱到床上。
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沈归雁觉得自己像是迷了路的孩子,也曾彷徨,也曾无助,最后找到了回家的路,这才发现家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怀抱,才是她的归宿。
她的长发还未干透。
懒洋洋的趴在枕头上,任他摆弄。
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陡然的睁开眼睛。
“我可以在这儿睡吗?”
高御轩轻拧着眉,反问:“那要不然你想到哪里去睡?”
沈归雁始终都还有顾虑,“可是……万一被人知道了怎么办?”
高御轩道:“所以你快睡吧!明天早起,今晚上秦宋在门外守着,不会有人闯进来,也不会有人知道你睡在这里。”
沈归雁哦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
仅一瞬,又马上睁开。
“你说秦宋在外面?”
“嗯。”
“完了完了……”
沈归雁赶紧用被子蒙住脸,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只要想起他们刚才在屋里面那个啥,而门外居然有人在守着,她就觉得没脸见秦宋了。
高御轩看出来她的心思,不由得好笑。
“怕什么?秦宋又不会乱说。”
“但他心里会想的啊!”
她说着,白嫩的脚丫子从被子里蹿出来,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都怪你!不是因为你爹出事了你才赶着回来的吗,还以为你会心烦,你倒好,这都什么时候了却还有心思fēng_liú快活。”
她踢他一脚还嫌不够,马上又抬起手来打他。
高御轩顺势捉住了她的手,与她一同倒进柔软的被褥里。
他将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
“我当然心烦,所以你有责任让我开心不是?”
“哼!”
沈归雁娇哼一声,其实心里很明白,高家接二连三的出各种事情,高世邦这么躺着,整个家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别提多乱了。
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暂且不论别的,出事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岂能不烦?
两人的头挨在一起。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被他疼爱过后的红润没有散尽,眨了眨眼睛,问道:“那这件事情,你打算要怎么处理?”
“当然是把凶手找出来。”
“可是……高御轩,我觉得这事情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哦?你怎么看?”
“……”
沈归雁有迟疑了半晌。
她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养成的习惯,一旦回到这里,她便高度戒备,自动的融入到勾心斗角的氛围中来。
这本是她极度厌烦的状态。
但,现在单独面对高御轩一个人,她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如果,凶手就在府里的话,那么王凤巧、元霜、沈璐瑶都有嫌疑,因为除了大夫和下人之外,只有她们三个是可以随时接近你父亲的人。”
“嗯,那么在她们三个当中,你觉得谁最有可能这么做?”
“这么说起来,王凤巧的嫌疑最小,因为你父亲若是死了,她一个没有一儿半女傍身的小妾,下场会相当凄惨,她应该是最希望你父亲好起来的人。而且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反而元霜是最希望你父亲就此死去的,那么就不会有人再追究高御飞和萧采月的事情。至于沈璐瑶,你父亲死或不死,对她的影响都不大,她没必要这么做,但她的反应又很奇怪,按照她的脾气,根本不可能和元霜沆瀣一气,怎么会在关键时候站出来为元霜洗脱嫌疑呢?”
“难道……你没看出来,沈璐瑶并不像是心甘情愿的吗?”
“你是说……”
沈归雁忽然转动了一下身子,改为伏在他的胸口上。
她望着他,问道:“沈璐瑶不愿意,却不得不为元霜作证的话,那么应该只有一种可能行……”
高御轩接过她的话,道:“沈璐瑶有把柄在元霜手上。”
至于,这个把柄是什么,就难说了。
她们是生活在同一个宅子里的女人,平时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难免会有摩擦,也难免会在小心翼翼之时露出什么马脚来。
她们一个个的,全都往高世邦那里涌,本就是件奇怪的事情。
沈归雁问道:“如果凶手真的是她们其中的一个,你打算要怎么办?”
高御轩凝着她。
久久的,才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这个家,是时候该整顿一下了,太君不在了,她们没一个安分的,这是想翻了天。”
沈归雁想想也是。
高太君还在的时候,最起码能压制住她们,即使内斗,也不敢太过于明目张胆,好歹有些顾忌。
现在,她们可不是都想翻了天嘛!
“你所谓的整顿,不过就是杀一儆百,给她们一些颜色瞧瞧,但是最本质的问题还没解决,再怎么整顿也是白搭。”
“本质的问题?”
高御轩望着她,脸上写满疑惑。
沈归雁道:“你现在觉得这些女人烦人,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者说,你有没有考虑过她们除了争,还能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