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磁性声音在头顶上空响起,玉清凤眯着眼眸抬首看起,朦胧间,似乎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阳光从其身后照耀过来,勾出强健的轮廓。
“还想继续睡?”又是这熟悉的声音,玉清凤抬手又揉了揉双眼,撇撇嘴伸了个懒腰,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恩......桌子好硬。”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女孩打了个哈欠,揉着在桌面上贴了许久的脸颊。
“小丫头。”面前的人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又冷声出言道。
“恩?”晃着小脑袋,玉清凤侧首看去,对上这背光的声音,美眸微眯,那张俊容逐渐清晰起来。
“啊!你起来了?”一看清这张冷沉的俊容,玉清凤顿时一个激灵,立即跳了起来。
完了,昨晚才刚和这家伙道过谦呢!现在这局面又要自己解释个半天啦!
“怎么?我满足不了你,你就跑这来找别人过夜了?”见女孩有些惊慌失措的小鼠模样,烈玄剑眉挑起,轻哼一声。
这个小丫头,昨晚没有一起睡觉不说,还让那睡着了也不规矩的臭小子和自己共枕而眠,现在自己找过来,却又见这丫头和别人趴在桌上睡了一宿。
“还配了酒菜?”扫了眼桌上一片杯盘狼藉,烈玄的声音更加冷沉了。“看来你们度过了一个美好良宵啊。”
“这......”咬咬牙,玉清凤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烈玄此时的表情会有多吓人。
一时间二人都未在言语,女孩垂着脑袋,感到烈玄那犀利的目光射得她头皮发麻,此时真是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唔......凤儿,我们继续......”
正在玉清凤思索着如何浇灭烈玄心中的怒气时,趴在桌上的另一个人忽然发出了声呢喃。
“嘶......”听到白子秋这不清不楚的梦话,玉清凤顿时想灭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叫的那么亲昵?继续什么?”烈玄的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已是一片灰暗,深吸一口气,右手一扬,一团火球就朝还在酣睡的白子秋飞去。
玉清凤见状不由地捏了把冷汗,正想要出手替其挡下,却见桌前那彩色的声音倏地一下就飞了起来。
“哇,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只为。”彩袖轻抚,白子秋一派随意悠闲的样子,坐进太师椅,一手托腮,看着面前的两人。
“就你这大醋缸,怎么罩得住凤儿。”
闻言,玉清凤立即抬首对着白子秋使了个眼色。
这个家伙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难道还嫌自己麻烦不够多吗?
“子秋坐过来,我说过对他不想瞒任何事情。”拉住烈玄还准备出手的拳头,玉清凤强迫他与自己一同坐了下来,又向白子秋挤了挤眼,见其终于不再开那金口,心下松了口气。
待三人坐定,玉清凤将自己与白子秋的关系向烈玄说了一番,语气轻柔,生怕惹他不快。
一旁的白子秋撇着嘴,托腮看着女孩冲着烈玄讨好的神情,心下的嫌弃毫不掩饰地表现在脸上,时而心不在焉的应声附和,已是很给面子了。
解释了半天,玉清凤见烈玄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心头的石头也终于随之渐渐落了地。
“信得过吗?”听着女孩说了半晌话,一直沉默着的烈玄终于开了口。“看着可不像是一个心定的。”
“你是在质疑我吗?”感到烈玄话中带刺,白子秋顿时不依了,起身一掌拍在桌上。
“怎么?还想被我蹂.躏?”见到白子秋这反应,正合了烈玄的意,刚要起身却被身旁的女孩扣住了腰间。
“你们两个别闹了,有什么话都坐下好好说。”看着这二人剑拔弩张的架势,玉清凤真是替白子秋捏了把汗。
这个家伙功夫明明不到家,为何还那么喜欢惹事上身呢?真是改不了的直性子。
“子秋的为人我信得过。”
“是吗?那么多年下来,谁都会变,就像莬雅一样。”烈玄嗤鼻一声,那个莬雅公主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可不希望引狼入室。
“莬雅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那时凤儿还太小,看不真切而已。”一屁.股又坐了下来,白子秋托着腮瞅着玉清凤说道。
“是吗......”听白子秋这么一说,玉清凤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失望,不管如何,莬雅都是自己儿时的好友,那些回忆都是最真切的。
“那群老头子已经知道我被你们抓回来了。”光天化日之下这般大打出手,更何况烈玄那高筑的火墙这般惹眼,想不被发现都难。
“哦?看来你是不想回去给我们做探子了?”烈玄依旧板着脸,他自是想早点打发了这位忽然冒出来的青梅竹马。
“这也无不可啊。”白子秋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话说,你们是不是还逮到了宇文钥?”
“他们也知道了?”见白子秋提到宇文钥,玉清凤顿时警觉起来,按照听雨听风的回报,那群老狐狸应该还不知道宇文钥在自己手上。
“放心,他们不知道,但却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现如今宇文钥没了踪迹,又偶尔有探子来报说其与那吹雪伶人厮混着,这般捕风捉影的情报,那群老头子相信,他可不会听进去。
深褐色的眼眸映着面前清丽绝美的容颜,白子秋不由地微扬唇角。
这个女孩,自小就争强好胜,怎么会任由一只老鼠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乱窜呢,定是会紧紧地将其掌控起来,保不定那宇文钥此时就在这座神秘的大宅的某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