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云没有否认,他的这位三儿子本就不是凡类,与谁结识都不意外。
“青衣,再备些酒菜来。”即墨岳林径自坐了下来,吩咐隐卫再添些酒菜碗筷,显然是要与玉清凤几人一同用膳了。
“方才折腾了半日也真是饿了,几位小辈不介意吧?”
玉清凤闻言不由地侧首,默默地翻了翻眼皮。
这个即墨岳林人都坐下来,隐卫也吩咐了,这才来问他们意见,当真是给面子。
“司徒兄弟,你也赶紧坐下来吧,来听听他们年轻人现在都聊些什么。”
司徒凌云扫了眼站着的几人,将玉清凤眼中的不乐意给收在眼底,也随之坐了下来。
玉清凤见司徒凌云也坐了下来,也不好太拂面子,小手拉扯了一下烈玄的衣摆,示意大家都坐下来,干站着也没意思。
几人刚坐定,方才即墨岳林唤出的隐卫青衣便已经端着食盒碗筷飞了回来。
玉清凤抬眼看去,这才发现这位青衣便是上一回在客栈中强出头的隐卫。
用余光瞟了眼洛吕,见他已经自顾自地开始饮酒,仿佛没有发现这位隐卫就是那日与自己大打出手的人。
青衣退下的时候,玉清凤分明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精光,而那精光,正是射向一旁径自小酌的洛吕。
“西阑大皇子,上一回的事情老夫还没有好好给你赔个礼呢。”即墨岳林的视线从始至终就没有从面前的金发男子身上移开过。
“无需赔礼,误会解开就好。”洛吕没有一点想要接受即墨岳林赔礼的意思,直接回绝。
不过即墨岳林还真是越挫越勇,丝毫没有在意洛吕的冷漠,替自己和司徒凌云的酒杯都满上后,便举起酒杯对着洛吕说道。
“那可不行,我即墨世家岂是占人便宜之流,这礼是一定要赔的。”说完,还不等洛吕答话,即墨岳林就直接将酒一饮而尽。
洛吕见即墨岳林都已干了这杯酒,也只得拂袖将酒水饮尽。
碧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幽光,看向即墨岳林的眼神更加冷然。洛吕最反感的被人掌握主动权,但现在碍于即墨岳林的身份,他只得先应付下来。
玉清凤见洛吕还是压下了不满,应下了即墨岳林的礼,不由侧首和烈玄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都想着这即墨岳林当真是官场上走多了,这个官腔打得真是妥妥的。
即墨岳林自然也看出了洛吕的态度,但是见其没有反驳倒也作罢。
心下稍许定下了一桩事,即墨岳林这才有心思打量一下桌前的几位小辈。
今日这桌前坐得皆是当今世上最为杰出的几位年轻之辈,司徒景和烈玄自然不必说,洛吕身为皇室成员鲜少游走江湖,但是其实力也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赫钧乾更不用说了,就连南襄王自己都自豪地称其是南襄王府历代中最为杰出的习武奇才,而这位花袍少年他也曾经在某些宴会场合上见过,似乎是南臻的第一琴师。
最后,探索的眼光落在了面前这位轻纱遮面的女孩身上。
不知道为何,看见这个女孩的第一眼,他除了惊艳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难道他们之前在哪里见过?
可是即墨岳林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曾经遇见过如此绝美又轻纱遮面的女子,他一定会留一个心眼。
“敢为这位姑娘是......?”
玉清凤见即墨岳林终于注意到了自己,抬眼向他看去,毫不避讳地对上他打量自己得眼神。
司徒凌云没有在意即墨岳林提及玉清凤一事,而是举着酒杯让一旁的儿子为自己满上,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和司徒景坐在一起,二人就像是两尊佛像。
“这位是本公子的未婚妻。”烈玄想着今日他真应该将这句话直接贴在小丫头的脑门上,省得建一个人他就要动一下嘴皮子。
即墨岳林闻言,不由地微微蹙眉。
难道天下第一公子舍青梅而选折花的流言是真的?
“老夫真是孤陋寡闻了,敢问姑娘姓名?”
玉清凤坐在烈玄身侧一动不动,也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这个即墨岳林没事跑出来干嘛,害她现在都不能将面纱撩起来用膳了。
“即墨家主,你就不必再问了,这位姑娘很是神秘,本皇子多次询问皆是道。
“哦?有这回事?”即墨岳林听到洛吕的话语之后,看向玉清凤的眼神更加深邃。
不是因为这个女孩谁都没说自己的身份姓名,而是因为洛吕这样高傲的人竟然会出面为她开脱解释。
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让即墨家主见笑了,她就是不爱说话,怕生。”烈玄将女孩搂进臂腕,侧过身巧妙地挡住了即墨岳林看向玉清凤的视线。
“哈,原来如此。”即墨岳林也不再多问,执起筷子便开始用膳。
今次他的目标便是洛吕,这位女孩的确神秘,不过对自己的吸引力依旧不及洛吕这个大人物的。
新帝才刚即位几年,需要更多的国家结为同盟,当然最好的便是握住别国的把柄,让他们为己所用,他们天舜便可以一国作大。
即墨岳林心中正打着算盘,却忽然听到一旁传来一声没来及隐忍住的笑声。
循声看去,原来是那位南臻国的第一琴师。
“笑什么?”赫钧乾见白子秋身子抖得厉害,因为桌前坐得人多拥挤,他都快要抖得蹭到自己了。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白子秋瞟了眼从即墨岳林来到之后便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