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什么药材吗?”南宫诗被玉清凤犀利的眼神看得有些局促,侧过头问道。
“将你这里最好的金疮药和凝脂膏全部拿出来!”烈玄没有客气,直接将玉清凤抱到一旁的软榻上。
玉清凤见烈玄那么紧张自己腰间的伤口,不由地好笑:“急什么,我自己就是大夫。”
烈玄没有理会玉清凤的调侃,直接催促南宫诗去拿药,一旁的司徒景则是寻到了山水屏风之后,盘对提气疗伤。
见南宫诗不一会就端了一盘子大大小小的罐子瓶子过来,玉清凤哭笑不得,哪就那么娇贵了,她又不是快要没命。
“不就是一个小伤口,不需要那么多药的。”玉清凤刚想说烈玄真是太夸张了,却被烈玄狠狠地瞪了回去,立即收了声。
这个坏家伙,不知道又在生自己什么气了......
“那我就把东西都搁在这里了。”南宫诗也被烈玄那冰冷的眼神给吓到了,立即将托盘放在床榻旁,转身去照顾被搁在软榻上的宇文泰。
烈玄在那么多瓶瓶罐罐中挑了半天,取了两个小瓶子过来,抬手将玉清凤的身体轻轻翻了个面,让她腰间的伤口展露出来。
见到侧腰上一片血迹,天蚕白袍都被一大道口子,露出了肌肤上那刺眼的伤疤,烈玄的眉头不由地紧紧蹙起。
“烈玄。”玉清凤背对着烈玄,看不见他的面容,却是能够感到他情绪的波动。
微微转过首,看向一旁的男子,玉清凤有些懵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烈玄此时脸上的表情,有气愤,有自责,有担忧,有赌气,而这些所有的情绪变换到最后,尽是满脸的疼惜。
“小丫头......”烈玄见玉清凤准过头看向自己,阖了阖眼眸,不由地轻叹一声。
大掌附上女孩的脸颊,替她抹去脸上残留的灰烬,而后大掌缓缓往下,揭开女孩的外袍。
“我......我自己来吧。”玉清凤知道现在不应该多想,烈玄不过是要为自己上药罢了,但是心下不免害羞。
见烈玄没有异议,还很配合地别过头去,玉清凤抿着唇瓣,立即将衣袍给退了去,最后将上身用白袍缠绕好后,仅露出嫩白的腰间肌肤,和那与她的玉肌形成强烈对比的长条伤口。
“唔......”不敢看向烈玄,玉清凤只觉得他有些粗糙的手指上沾了些凉凉的凝露,轻轻抚上她腰间的伤口。
如此轻柔,如此小心翼翼,仿佛是轻抚世界上最脆弱的珍宝。
烈玄感到指尖在触碰到女孩的伤口时,她不自觉地一颤,更是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尽量将女孩的疼痛感降到最低。
她腰间的伤口是在坠落到树丛中时,被树干荆棘层层割破的,里面竟然还木屑和树叶碎片残留其中,烈玄看得直觉心头绞痛。
“忍着点。”俯下身,烈玄轻声说道。
玉清凤抿紧唇瓣,没有因为烈玄将那些残屑从自己体内取出而发出一声闷哼,眼眸定定地看向前方,直到烈玄将所有的残屑都清理出来都没有出声。
知道玉清凤一直都很坚强,烈玄却是在现在渴望着这个倔强的小丫头可以叫出声来。
这样将所有的疼痛都憋在心中,反而让烈玄感到更加痛苦难受。
小丫头,你明明答应过我从今往后会将自己内心的所有都告诉我的,可是为何还是这般地隐忍着呢?哪怕是感到一分一毫的疼痛,与我说出来也好啊......至少让我知道你会潜意识地想要依靠我,让我知道你需要我......
“好了。”轻叹一声,烈玄轻轻将纱布的最后一角缠绕在玉清凤纤细的腰肢上。
玉清凤感到腰间的疼痛已经不再那么厉害,便翻身坐了起来,却见到烈玄背对着自己坐在床沿上,一言不发,就连背影都让她觉得如此疏远。
似乎有些明白烈玄方才为何那般生气,玉清凤微微挪动上前,双臂伸出想要从后面环抱住烈玄,却倏地被对方给挣脱了开来。
“呃......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