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玉清凤出神之际,面前的木门倏地被弹开,流光溢彩,一青红双色道气线随之扑面而来。
“玉清凤,你还知道回来?”
未见其人,却先闻一声娇喝,稚嫩童音,似是在诉说委屈。
白袍回旋,拂袖轻挥便将这青红气线给包裹消逝,玉清凤抬眼看向青石阶上的**男孩,不由微微一笑。
男孩玉容雪肌,眉眼如画,略带一点婴儿肥的脸蛋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头顶扎着两个小发髻,深棕色的发丝微卷,很是俏皮,虽站在台阶上,也只和玉清凤一般高。
此时的他正怒瞪着眼前的玉清凤,煞是可爱。
“我们家容儿真是长得越发出挑了,再过几年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
玉清凤莞尔一笑,跨上台阶,伸出手捏了捏男孩滑嫩的小圆脸。
男孩轻哼一声,也没有躲开玉清凤的狼爪。撅着小嘴,却藏不住那欢喜的神色。但一想到玉清凤这半个月来对自己的不闻不问,便继续端起不予理睬的架子。
“玉清容,才多久不见,你就打算不认姐姐啦?”
玉清凤见他不看自己,对着其额头就是一记暴栗。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弟弟呀!”揉着微疼的额头,玉清容嘟起小嘴,不满地瞅着玉清凤。
“你这些天就知道那个什么月白,都不关心我!”
他知道姐姐这两天定会回来,特意千里迢迢赶到天舜,候着她的大驾光临。可玉清凤倒好,一点都不急着和自己团聚,已将他晾在这好多天了!
“姐姐这不是有事耽搁才晚来了嘛。”玉清凤伸手将弟弟揽入怀中,软声道。
“哼,就你最忙。”埋头窝进姐姐温暖的怀抱,玉清容虽然嘴上嘟囔着不满,但心中的怨气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见弟弟不再闹脾气,玉清凤好笑地摇头,牵起玉清容向屋内走去。
这间院落虽不大,却雅致得很。
正值深秋,红枫流水环绕的精致庭院内仅搭了一间青瓦小筑,屋内也只有寥寥几件家具,但细心的人一看便知单这间卧房便是万金之数。
金羽被褥,一匹万金;大红酸枝,雕花桌椅;艺生执笔,连城字画,可遇而不可求。这般金贵的屋子,也只有玉清凤那既多金又爱挥霍的师父消遣得起了。
师父常道:“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为师要在活着的时候好好享受生活,并非挥霍!”
秉着这般信念,这间金屋便是他老人家享受生活的杰作之一。
“请帖呢?”
走到圆桌前,玉清凤一坐下便直奔主题。
“带着呢,给你。”
将凳子搬近姐姐,玉清容乖巧地从怀里掏出请帖,递给玉清凤。
这是即墨家寄给他俩师父的请帖,师父自是不愿抛头露面出席这样的宴会,那么就由她代替老人家出面吧!
三大世家每一代族长都会在临终前将自己最精纯的那丝内力封进玉佩中,传承下一代,造福一方。这样的做法延续了百年,玉佩中的内力可谓是磅礴如江海般宽广深厚。
这般好的练功途径世家人却一直不用,真是暴殄天物。既然他们都那么傻,不如让她玉清凤做个好人,替他们吃了,才算不辜负了百年前那位族长的初衷。
“好,既然这次祁连鸿天送上门来了,那我们就抓住机会,将玉佩夺来,吃拆入腹!”
接过金灿灿的请帖,玉清凤星眸眯起,狡黠一笑。
祁连鸿天便是现在的祁连家主,他自创的鸿天剑法乃旷世奇作,传说可以以风为剑,挥雨成兵。玉清凤自然不会硬碰硬,对于这般强者,她自有妙计。
“都听姐姐的!”撒娇地靠在玉清凤肩头,玉清容咧嘴笑道。
“真乖。”轻抚着弟弟微卷的发丝,玉清凤满眼宠溺。
这些年来,她苦心修炼,只为有朝一日能够护住自己所重视的所有人,不再受人欺凌。
只有站在顶峰,只有足够强大,她才可以光明正大地让世人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为逝去的亲人报仇雪恨!
想到此,玉清凤面色凝重,搂着弟弟的臂腕不由地加重了力道。她现在只有玉清容了,只有他了!自己必须要变强,要变强......
——醉仙楼清雨阁——
“主子,您要的冰袋。”黑衣人将冰块装入锦缎内包起,递给榻上的烈玄。
接过冰袋,搁在额头上,感到沁凉入肤,眉头才微微舒展。想着女孩在自己怀中张牙舞爪的模样,烈玄心下感叹,这只小猫怎得如此难驯服呢。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女孩娇羞窘迫的可爱面容,烈玄心头痒痒的,真想立即将她拥入怀中,好好逗弄一番。
“炎一,让你们调查的那个小丫头如何了?”
之前隐卫来报,小丫头并未回到如意客栈,而他也再次失了她的踪迹。烈玄不免有些心急,不知现在寻到没有。
“主子,您是说那位公主吗?”
炎一只想到近日一直在调查的那亡国公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呃......”烈玄愣了下,倒是忘了这事了。“先说那公主的事吧,查得如何了?”
“属下调查到天舜边境处有一户农家,那人称八年前有给几个带孩子的卫兵借宿过。”
炎一回顾着适才主子的反应,这才恍悟主子原是要问那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姑娘!
“哦?那么她果然逃到天舜来了?”既然都逃入了天舜,那么活着的可能性更高。
“那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