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愣,随即薄怒喝道:“封逸辰你必要这么踩我吗?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还有,什么叫我连累你?我做我自己的事,怎么就叫连累你了?”
封逸辰似笑非笑,讥讽冷道:“你该不会以为接到潘子钰的委托,是以为你暗影阁出擅簧锨Ф加泻眉赴伲你凭什么认为你刚刚崛凭捅绕渌人的还要好?你凭什么认为人家一个潘城主就看上你暗影阁了?犬”
封逸辰说的这个问题,她其实也有一直在想,不过后面她觉得潘子钰之所以找上她调查此事,那自然就有其他道理,好比如她能力,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比辈盍恕
不过现在又被封逸辰挖出来说一通,还往上面撒盐,她心里极其不爽。
“这些不过是潘子钰的策略,这件事远远比你想象中还要棘手,他请你出手追查此事,那就是相当于请本王了,夏颖苏你现在明白了吗?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的原因了吗?”
说到最后,封逸辰还不满嘀咕:“净会给我找麻烦事。”
夏颖苏心里缭绕着怒火,瞪着他,“按你这么说,那你的意思是潘城主早已经知道了他大哥就在这里被他们抓了,他就是没辙才找到我?”
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
她一路过来这边,委托人书信上连指路什么的,都是清清楚楚,这是不是可以说明……
“他就是没辙,该说潘子钰是个狡诈的人,你呀!”封逸辰意味深长瞅了她一眼,心里无奈泛起,“别人把你拐了,你还在给别人数银子。踺”
“我哪有像你说得那样!”
封逸辰知道她口是心非,斜睨她一眼,便转过视线。
看着眼前的大宅子,他眼眸微微一眯,“你不是说要进去的吗?”
“怎么?你也要进去?”原本还在想着潘子钰的事,突然听到他问话,她思绪立即转移了。
不管什么事,先回去之后再说,现在先进去瞧瞧!
月儿躲入了云朵之中,光线暗黑暗,不过以他们两个的眼力再加上熟悉了黑暗的光线,隐约可以看得见府上的布置,郭府静悄悄,他们一路而到后院,半个仆人的影子都没瞧见,她该说郭家的人都很粗心大意吗?
然而,让她惊异的一幕终于出现在她眼前,就算是晚上,她仍然对那种颜色特别熟悉——那就是白花花的人骨头架子。
如果是一副倒会让她觉得没什么,只会觉得是郭家的人弄出来吓唬人,可眼前的一片都是一副副人骨架子。
阴森的风不知从哪里刮起来,在她耳边呜呜声拂过,以前闭着眼睛都是摸着这些人骨架子,如果不是她胆特别大,她一定会被吓晕死过去,更别说是一群相约而来的大男人,铁定吓得尖叫起来。
不由她目光往旁边的封逸辰瞥去。
只见他面色微微绷着,眉宇间除了一成不变的寒冷之外,她还真没看到其他的思绪,她该说是他的胆特别大吗?还是他把惧怕都隐藏起来了?
她目光如此裸
露,他想忽略都困难,他冷冷对视她,“你一直看着本王,是想做什么?”看她面上无半点惧怕之意,不禁眉头都拢到一块去,按正常的女人之家看见这样的话,早就被吓到梨花带雨,然后尖叫起来,再快速躲到自个夫君怀里去?
要说他之前觉得夏颖苏跟其他的女人没什么区别,不就是行为上跟其他女子不一样而已,她也爱爱财,好强,倔强,倨傲,清冷,可现在他该说夏颖苏胆大吗?可她又不像,她的神情好像对这样的一幕视如平常。
他真不明白她脑袋瓜子装的是什么。
心底有股冲动,把她看似小小的脑袋给撬开来看看。
“没有呀!”她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自个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连忙摇了摇头直言,然后把视线转移到别处去。
封逸辰心里冷哼一声,冰冷道:“本王从小就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生存,你觉得我会怕这几副区区的死人白骨头吗?”他最多就是一闪而过的诧异而已。
这么多白骨里头,这背后的人到底杀了多少人?
乌镇这件事牵连甚广,一时之间他还真什么都不好说。
如果跟那个人有关系的话,那么就不要他无情下手了。
“什么几区区几副死人骨头,这里最起码有上二千副好不。”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眼神。
“难道你一个晚上除了跟我讨论说潘子钰还有人骨架子的,就没别的了吗?”不要忘了他们今晚来这里的目的。
夏颖苏触及他警告的眼神,回转过视线,撅了一下嘴,然后道:“我们还要去探搜入口点在哪里。”
“还不快点走!”封逸辰迈开步伐,嫌弃回头瞥了她一眼。
“哦!”
夏颖苏无精打采应他一句,便随着他身后行步。
渐渐当他们走远了一些,步廊上出现越来越多的死人骨头,左一块右一块
,阴森森的风又在他们耳边呜呜声吹过,惹人毛骨悚然,头顶上的红灯笼很破旧,完全与门前那个鲜艳的大红灯笼不一样,灯笼随风而晃动,有点想恐怖的电影里的画面,有几个房间的门窗吱呀一声被风吹开,又被风给带上,地面上的干枯树叶越来越多,踩在脚底下沙沙响。
然而,她脑海里发现这样的一幕,两人面无表情的人就在阴森森恐怖的地方行走,这画面忒不正常了。
不由又斜睨了他一眼,见他眉眼间微显凝重,视线锐利。
夏颖苏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