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言,夏颖苏心里对他便也放心了,目光转凝视洁白的杏花,面上淡雅平静,内心却不如表面上那般,心思紊乱,郭宏宇的死到底是谁做的?她一回京城,夏家的两位都升了官,还给皇上管理起私盐这一块了。
无论她怎么想,都觉得这里头有问题。
夏文谦眼瞳温和望着她侧脸,黑黑的眼瞳突地一沉,隐去的亮光透着痴迷,她不想说的,他想知道,那只能动用人手去调查了。
夏文谦刚一走,封逸辰便迈入了杏花苑。
“你终于来了!”
夏颖苏抬眸,幽黑而明亮的眼瞳清楚倒映着他惊艳的五官以及他笔直健硕的身躯。
他黑曜的眸透着冷淡与狂傲直视她,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霸气与慑人的寒冷,使他看起来妖魅的面容散发出浓郁的亦正亦邪气味。
封逸辰越过她身侧,优雅掀袍角落座她对面,放
荡不羁轻笑道:“听你这语气,你家那个宝贝弟弟可与你说不了少最近京城发生的事。”
夏颖苏忽视他里的话讽刺,现在她就是急于知道郭宏宇的事,以及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皇上会出这一招。
他一眼便知道夏颖苏想问他什么,便自顾自的说:“对付人对好的办法就是找对手的敌人或者被对手压迫的人。”果然封景柯在这件事上做得极其好,就连常志宇这样没用的棋子,他都还没想扶起利用一下。
不由心底冷哼一声,就算是过了百年像常志宇这样的人,他照样被攥在手里死死的,封景柯打错主意了。
“那郭宏宇的死呢?”
“目前还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做的。”说着,封逸辰眸子幽幽一沉躏。
那个背后的人藏得真是够深的呀!
夏颖苏看着他,也跟着沉默。
许久过后,她问:“乌镇的事情你有与他说了,那个时候他的表情有没有异样?”
“封景柯是谁呀!那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见过那么多人,更是对下面臣子的生气不在乎,你觉得他会因为一个郭宏宇,他就有什么异样吗?最多他在背对着我的时候,心疼那些金子。”
“对哦,现在我们都已经回来了,金子你也该分我一些了吧!”
封逸辰仿佛早就知道她会问起金子,所以也随身带了一下银票,他从袖子掏出一叠叠的银票往桌面一放,“这里再加上香斋阁够花一辈子。”
她也不跟他装什么表面上的客气,伸手就把银票拿了过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子数银票。
光是看银票上的数字,她觉得不仅仅是这辈子花不完,就连下辈子都花不完,当然,这对她来说,分分钟钟花出去的事。
“今晚就要进宫,你可要小心一点!”
后面的话她直接截断,“我知道,不给你添加什么麻烦。”
一会,孙嬷嬷与盼蓉凌香她们在室内候着,手端托盘,上面琳琅满目的珠宝,衣饰华丽。
她坐在大铜镜前,任由孙嬷嬷亲自为她打扮,半个时辰过去。
一身华丽的诰命夫人的衣裳身穿在她身上,原本平凡无奇的五官在孙嬷嬷高超的化妆手法之下变得格外精致动人。
高高的发髻,净白的珍珠悬挂中间,步摇在侧,一身淡然优雅的气质的她,仿佛就像是刚从宫阙下凡的瑶池仙女,手肩上的披帛轻薄如云。
高贵淡雅的气质瞬息间缭绕着她。
不由连为她打扮的孙嬷嬷都惊呆了。
夏颖苏视而不见,慢条斯理抬起手,淡淡道:“走吧!”
“是!”孙嬷嬷受宠若惊忙不迭伸出手背,老腰微弯着,走在夏颖苏身侧。
裙裾优美一地,随着她行走而缓缓移动。
等她到了王府大门口,马车早已经准备,封逸辰人已经在马车厢内。
她在孙嬷嬷的搀扶之下而上了马车。
封逸辰一见她这一身惊艳的打扮,十足高贵王妃的架势。
尤其是她红得像血的唇,如果是其他的女子用这种胭脂,怕是成了血盆大口,而她却不会,小小的恍若刚刚熟
透的樱
桃,任君采拮。
幽暗的马厢内,封逸辰的眸幽幽一深,目光直落在她唇上。
突然微怔,他什么时候对夏颖苏有兴致了?
之前就算是有,那也只不过是为了征服她。
现在他却觉得这样的游戏不好。
很危险,尤其是在见识到夏颖苏言行举止的魅力之后,夏颖苏整个人就变得更加危险。
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封逸辰不着痕迹转过视线,透过小窗口看到傍晚的街道。
夏颖苏一路到了皇宫门口,他们两人先后不一下马车。
皇宫气势磅礴,金闪闪的屋顶,红色墙壁,望不尽头的青石铺路,天色渐渐暗下,幽亮的灯笼高挂,有不少宫女奴才为他们领路。
其
他的大臣也会携带家眷进宫参加皇上所举办宴会。
夏颖苏看皇宫里到处都是大红大紫装扮,心里想,之前由静贵妃怀着的龙种就这么没了,连人都还没找着,现在就这般大办宴会好吗?
封逸辰看她眉头轻轻蹙,沿着的她目光扫看,然后调转回视线,目不斜视举步,他只用了他们二人能听得到的嗓音说,“今晚的宴会是专门为我们而设的,纵然没了龙种,这要是与对付我相比较的话,封景柯自然就会把这件事搁浅一边去。”
闻言,夏颖苏面上微微出神,大人们老是为了权势而牺牲小孩和女人,难道他们都不会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