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擎倒吸一口凉气,他赶紧坐正,收敛笑容甚至严肃的回答:“没有!”
南生斜睨他:“唯念娘亲呢?”
贺兰擎没吭声,她第一次当面提到唯念的娘亲,却发现他神情变的不太一样。
“算了,我不过随口问问,不说这个吧。”
“阿生,不是这样的。”贺兰擎摇摇头,他想起了什么又重重皱起眉,“我和她......就是唯念的娘亲,我们、我们认识很久。”
“认识我之前?”
“对。”大概他从不与人提起过往的关系,贺兰擎对南生说到过去,不知该如何叙述。“素馨,她人很好。”
“也很美吧。”
素馨,这两个字听上去就那般美好。
南生想过会是什么样的女子为贺兰擎生下唯念,她承认最初情感上自己不愿意提及这个人。
贺兰擎摇头:“和这无关。”忽觉眼前一暗,南生小手覆盖他双眸。他没动,听见南生叹气,紧张的咽喉快速上下滚动一番。
南生说:“其实我没那么大度,可再怪你又于事无补。”她又唉唉叹两声,叹得贺兰擎双唇紧抿。
贺兰擎目不识物,完全凭听觉揣测南生神态。双手攥紧又放开,反反复复,末了他重重叹口气,还是没说出来。
南生放开手,低声说:“早点休息。”
他咬咬牙,“阿生,我辜负你很多,但是我值得你等!”
南生听完转身走向门边,贺兰擎却见她从内关了房门。再度转回头,她低声说,“要我陪陪你吗?”
贺兰擎近乎得寸进尺又非常坦率说:“没你在身边,我睡不着。”
南生依偎在他怀里小声说:“我也是。”
明明已是初夏,明明小院花香正浓,明明这静谧的一幕那么美好。
南生只觉得有点冷,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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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到极点,傅淮侑脑袋反而慢慢冷静,南生回来没正眼瞧过他。傅淮侑后悔数天前南生突然从宫中回来要见他,自己却避开。
他给贺兰擎制造了与南生复合的机会。
“不能这样下去。”傅怀侑自言自语。
一旁的宋长葶皱眉说:“贺兰擎,你暂时动不得。”
“我没打算动他。”
宋长葶微微动容。
傅淮侑冷着脸充满决定性口吻:“吃过一次苦头还是学不乖,南生,不能这样继续任性下去。”
“母亲老了,傅家现在需要你承担,既然你已有决定,母亲不反对。南生的确需要好生管教,傅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宋长葶拨动佛珠,盛家无时无刻不再找她们母子的差错,好为盛学儒出气,她眼下唯有靠着太后庇佑。
傅淮侑目光突然转来,说:“母亲当初怎么不阻止南生与贺兰擎来往!”
“你这是怪母亲了?”宋长葶听出这话里明显带了责备的意思。
“说到底,母亲将南生看做为傅家铺路的筹码,您当南生是自己的女儿吗?”傅淮侑憋在心中好久的话今日吐露。
宋长葶冷哼道:“姓傅的果然没好东西,十月怀胎生养你们兄妹,你居然指责母亲不当南生是自己女儿来看待!”
在旁伺候的嬷嬷适时劝说宋长葶:“郡主,大少爷为小姐的事烦心,无意顶撞您的。”
傅淮侑梗着脖子不认错,宋从葶气得手指发抖,颤颤的指向傅淮侑,“行啊,你与你爹爹一个样,合伙来气我,我白养活你二十多年,不孝子!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傅淮侑真的头也不回走出,门被他摔的砰砰响。
宋长葶跌坐在椅子上,捂着额头,气息还未平稳。
“郡主,您这何必?大少爷只有小姐一个妹妹,您说小姐给傅家丢脸,大少爷怕是为这个生了您的气,不过无心之言。”
宋长葶慢慢缓过劲,一时动怒过头
,此时怏怏无力说:“嬷嬷,你说淮侑是不是话中有话?”
嬷嬷心知宋长葶的意思,大少爷脾气不好,对郡主对非常孝顺,没说过重话,今儿说的似乎真的有所指。
“奴婢觉得应该不会,大少爷当时年纪还小呢。”
宋长葶心砰砰跳得厉害,她按住心口好一阵,重重叹一声,“南生越大,出落的越出色,我心里高兴,可总会想到从前,心里不踏实。二十年呀,我悉心教养她,这份恩情总归出自真心。嬷嬷你说,我有没当南生是自己的女儿?我哪一点对不住她?”
“郡主言重了......”
主仆两人屋里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只有宋长葶低啜声。
屋外角落有道人影静静听着,离开时连脚步都沉重了好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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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没存稿的情况下,偷着空闲就码字,感谢跟文订阅的妹纸,我写了几年,又停了两年多,再开文坚持写下去,全靠没有放弃我的你们。但愿这个故事写完可以令我在行文构思上有所突破,最期待的状态:我写,你们看,完结时,大家互道珍重,有缘再聚。爱你们,尤其谢谢大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