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薄云游泳比较熟练,宁致远带她去潜水,她一开始害怕极了,虽然教练一直安抚,但她下潜几米之后就一直缠在宁致远身上不敢松手。突然,她看到灿烂的阳光穿过清澈的海面,投下奇妙的幻影,好似有人洒了一把碎金。她伸手去捞,那些光斑就像鱼儿一样调皮,在她手指间钻来钻去。在她身边,壮观的鱼群在珊瑚礁之间优哉游哉地游曳,闪耀着魔幻般的颜色。
海水很蓝,倒映更蓝的天空。这种澄净的蓝色太纯粹,像是上帝打翻了调色板。她摊开手,任由自己漂浮在水中,心情放空,直到宁致远强健的双臂温柔地把她托出海面。
“好玩吗?”宁致远带她去吃海鲜,紧挨着她坐。
她穿一条轻飘飘的印花纱裙,宁致远在桌下磨蹭她光裸的脚背和纤细的小腿。
“太好玩了,乐不思蜀。”
宁致远莞尔,心中微微有点疼。薄云从小没爸爸,母亲忙于生计,想来就没怎么陪她玩耍,正如她说的——她的童年就是四方窗玻璃格子外面那一方天空,以及,一架旧钢琴。因为眼界被闲置,所以内心世界反而无边无际地蔓延,她对所有新鲜事物都感到好奇,虽然害怕,却肯尝试。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很欢喜,连亲吻拥抱都好像是初初相遇那样惊喜而专注。
薄云在替他剥虾,他不安份地勾着她的脖子,凑在她的发丝间嗅闻,女孩子的馨香混着海水的咸味儿,还有一点晚风的凉,比桌上美食还要令人垂涎。他以手指揉捏她娇嫩的耳垂,亲昵地贴住,说些情话,她又羞又痒,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他低吟:“不许穿耳洞,否则尝起来就没这么好味道。”他含住,吸了一口,薄云低呼一声,脊背抽紧,赶紧看周围。
宁致远失笑,海边餐厅遍地情侣,对对都在缠绵亲热,怕什么?
饱餐一顿,他们回房间去,在电梯里,宁致远已经迫不及待地凑在她耳畔,在纤柔的脖子附近游移。他太霸道,她无法抗拒。跌跌撞撞,好似两人三脚,他打开房门,一脚踢上,长臂一揽,薄云就双脚离地,尖叫着被他抱到沙发上,沙发背后就是面朝大海的露台,白纱窗帘随风飘摇,如同海上白帆鼓胀。她还没出海,已经眩晕。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脖子,感受她狂跳的脉搏,她微微有点窒息,面色潮红。他的深吻让她更加呼吸困难。小手推他铁壁一般的胸膛,乞求一个喘息的间隙。他依依不舍地松开,仍然一下一下啄吻她饱满的下唇和小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