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除了百里徵以外,其余人脸色都是一变。
阎京的话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是最讽刺的羞辱。
“你既然怀疑我们请你来的目的,那你为什么又跟着琰儿来了?”百里徵笑着问道。
阎京没有想到百里徵会反将他一军。
“我相信阎王门。”阎京道。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吧,我刚才说到了,我们请你来是看病的。”百里徵说道。
“这屋子里个个中气十足,都不像是有病的,不知道百里老先生要我看的,是哪一个?”阎京说道。
这是百里徵对阎京的第一个考验。
会客厅中此刻加上阎京一共有七个人,左边一排三个位置坐了三个人,右边一排位置坐了两个人。
“仅凭察言观色就能明辨是否生病,这一点你做得很好。”百里徵面带微笑说道。
“百里老先生过奖了。”阎京道。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人是有病的,不是什么大病,却会影响到健康,小娃娃你能不能现在把他找出来?”百里徵依旧和颜悦色的说道。
这是百里徵对阎京的第二个考验。
阎京没有说话,挨个把屋内坐着的人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手指指着左边坐着的第二个中年人,道:“口干口苦容易惊悸,虚寒怕冷,夜里还会盗汗,你这是肝经不通,导致气血两亏,我说得对吗?”
“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百里徵立即问道。
“先天不足,后天却没有及时补救,加上又缺少锻炼,所以肝经已经堵死了。”阎京说道。
被说中的那个中年人脸上有些挂不住,眉头也渐渐的皱了起来,在座的人心中也很是吃惊。
因为他们都知道,阎京都说对了。
“何谓先天不足?”百里徵继续问道。
“天生阴脉,体虚体寒,后天纵欲过度,掏空了身体。”既然人家都问了,阎京就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那个中年人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了,似乎是想发火,百里徵淡淡看了他一眼,他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可有办法医治?”百里徵问道。
“有倒是有,不过需要病人积极配合,否则就算是神仙都没有办法了。”阎京道。
“愿闻其详。”百里徵说道。
那个中年人一听自己的身体还有救,眼睛里立即升起一抹异样的色彩。
“针灸,起于大指丛毛之际,上循足跗上廉,去内踝一寸……”阎京娓娓道来,针灸之法他钻研多时,此刻说来头头是道。
“妙啊!”百里徵忍不住大声赞道,想不到这个小娃娃竟然能说出如此奇妙的针灸方法。
“每天针灸一次,连续针灸七天,辅以药疗,再加上病人的配合,一个月会有明显好转,半年后痊愈。”阎京道。
“要怎样配合?”那个中年人此刻迫不及待的问道。
“禁yu半年,加上一定量的锻炼。”阎京道。
那中年人的脸顿时成了苦瓜,道:“锻炼是没有问题,这个禁yu……”
“按照阎医生说的做,这半年,你给我待在家里,没有我的允许你那里都不准去。”百里徵厉声说道。
那中年人也不敢顶嘴,萎靡的往椅子后缩了缩,道:“是,父亲。”
阎京心想,看来这个百里徵在阎王门里说的话,就相当于是圣旨啊,谁都不敢反对。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如果说话都不管用的话,那他就很难真正的掌控这个家族,早晚都会被别人取而代之的。
“好了,现在我来为阎医生介绍一下我的几个儿子。”百里徵笑着说道。
阎京心中暗舒了一口气,百里徵现在介绍他的儿子,就等于是认同了阎京的医术,否则,他现在就已经被扫地出门了。
“这是我的长子百里鸣,他身边坐着的是次子百里徽,最末位是我的小儿子百里烨。”百里徵指着左边的三个中年人说道。
刚才阎京诊病的正是百里徵的次子百里徽。
“这边首位的是我的二弟百里璟,旁边是他的长子百里垣。”百里徵又指着右边的两个人介绍道。
阎王门几个重要的人物,此刻都在这间会客厅中。
“现在,百里老先生可以告诉阎京,是谁生病了,生的是什么病了吧?”阎京说道。
“不是我不肯告诉你,是实在是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得的什么病,你跟我去看了就知道了,如果阎医生有办法治好,我百里徵当然感激不尽,如果阎医生也束手无策,我百里徵同样会奉上出诊费用。”
百里徵说道,起身带着阎京从会客厅出来,穿过回廊来到后院。
后院是百里家族没有出阁的女眷居住的地方,通俗点说,就是小姐们的绣花楼,阎京一走进来就闻到一阵一阵扑鼻而来的香味,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心旷神怡了。
百里鸣他们几个跟随在百里徵身后,众人皆是一脸肃穆。
阎京走了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在哭,过了一会儿,这哭声又变成了笑声,阎京正纳闷,这院子里莫不是住着什么疯子不成?
“阎医生一定十分惊讶吧,她就是你这次要看病对象。”百里徵在一间房间前停了下来,转身对阎京说道。
阎京耳力很好,能分辨出来刚才那声音正是这间屋子里发出来的。
“半个月前,她就开始这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总是疑神疑鬼,说家里有鬼说有人要害她,我亲自给她看过,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