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小时后离才回到会客室,阎京见她神色自若,猜测应该没有发生什么事,刚松了口气,却见那男人朝他走了过来,顿时心头“咯噔”一声,心想这人难道是来找自己的?
“阎先生,我家老爷有请,请您跟我来。”男人道。
这情况下,阎京似乎没有选择拒绝的权力,不过看离的态度,似乎这人是可以放心的,阎京跟白浔递了个安心的眼色,就跟着那胡子男人出去了。
张部长正在刘局长办公室里喝茶,关于阎京,他听到过很多种传说,在见阎京之前,他特地让人给他搜集整理了全部关于阎京的新闻材料,无疑阎京的医术与人品引起了张部长的注意,而真正让张部长动了想见阎京一面的心思的,还是皇甫谧。
“他和我们这些老头子不同,他不是一个英雄式的人物,但他有自己的血性和底线,他会是一个最好的合作伙伴。”临走之前,皇甫谧的一席话令张部长陷入了深思。
皇甫谧是什么样的人张部长再了解不过,就连离在皇甫谧口中都没曾得到过这样的评价,这个阎京到底有什么不同?
“阎先生,请。”胡子男人依旧在门口恭恭敬敬的说道。
阎京从门缝里已经看到张部长坐在沙发喝茶,阎京之前已经见过了皇甫谧,所以今天再见到张部长也没什么压力。
如果你连这个国家最神秘最厉害的人都见过了,那其他人对你来说,也就真的微不足道了。
“张部长。”阎京走进办公室,礼貌的打起了招呼。
张部长微微抬头看着阎京,道:“阎先生请坐。”
阎京也不客气,在张部长对面坐了下来,道:“不知道张部长叫阎京过来,所为何事?”
“你似乎一点都不怕我?”张部长面带微笑的说道。
“张部长又不是洪水猛兽,阎京为什么要怕你?”阎京也面带着微笑,回答道。
张部长忽然哈哈大笑一声,道:“你比报纸上写的有趣多了。”
“张部长也比电视里的那些政客随和多了。”阎京道。
“阎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十九岁不到就已经走到别人一辈子都无法攀登的高位,不过站得越高,往往也摔得越疼,阎先生说张某人说得对是不对?”张部长道。
“张部长找阎京来,该不会是为了恭维阎京吧?”阎京道。
“张某人只是对阎医生有些好奇而已,阎医生不要误会。”张部长道。
“那阎京倒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张部长了。”阎京道。
张部长放下手里的茶杯,哦了一声,道:“阎先生请讲。”
“张部长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阎京道。
张部长一听,道:“张某人的私事就不劳阎先生操心了。”
阎京见张部长不肯说,知道再在这里耗着也没有意思,就打算先回办公室再说,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张部长似乎不会扣押他们太久。
“竟然是这样,阎京就不打扰张部长了。”阎京道。
张部长一愣,道:“以往都是别人巴不得来见我,阎医生倒是很特别。”
“张部长要是想找个人聊天打发时间,我想外面排着队的人在等着,阎京这种小人物,就不浪费张部长的时间了。”阎京道,站起来就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了。
“这是皇甫的缓兵之计,他要荣与将亲自来宝龛,然后就在这里将他一打尽。”张部长道。
阎京的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张部长,道:“张部长为什么要告诉阎京这个,就不怕阎京会出卖你们吗?”
“我相信皇甫的眼光。”张部长道。
这是一种完全的信任,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中尤为难得,但张部长和皇甫谧两人却有着这样的信任。
“荣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就算荣与将真的来了宝龛,张部长又拿什么去对付他?”阎京问道。
“荣家权势再大,也大不过总统,对于荣家这种叛主求荣之徒,必当斩草除根。”张部长道。
阎京听着张部长这句话,这才猛然醒悟过来,政治从来都是成王败寇,政治也从来都没有心慈手软。
在阎京看来,荣家固然可恶,但却并没有到了要死的地步,但政治就是政治,张部长可不会傻到错过这个大好的机会。
“怎么,阎先生害怕了?”张部长见阎京不说话,问道。
“阎京是一个医生,平生志向是救人不是杀人,但国之蛀虫,阎京也开不出药方,只能闭上眼睛当看不见了。”阎京心情复杂的说道。
“阎医生的本事就是自欺欺人吗?”张部长问道。
阎京微微一笑,道:“无论如何,阎京曾经当他是朋友,也得过他不少恩惠,我知道他有危险不救他已经是我背弃了恩情,所谓恩义不能两全,阎京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我这里没什么事了,阎先生请回吧。”张部长道。
阎京点了点头,离开了刘局长的办公室,回到会客室,阎京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会客室里安静得可怕。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刘局长这才带着人送了一桌上好的酒菜过来,这一屋子人个个一个手指头都能玩死他,他是真不想接这个差事,然而为了他头上这顶乌纱帽,他也不得不先伺候着这几个大爷。
“刘某略备了些酒菜,几位慢用,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开口。”刘局长配这个笑脸说道。
众人也没心思理会他,不过他们也不知道会被扣押到什么时候,所以他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