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哲一边哭着,阎京就尴尬的站那看着,想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不做点什么又好像显得有点不礼貌,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对着。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陈克正的手下过来汇报说炸药已经全部装备妥当,陈克正正要请示离,既然阎京他们都已经出来了,这炸药估计应该也用不上了,不必再兴师动众的调集过来。
不等陈克正说话,离便先做了示下,炸药不用再调集过来。
阎京这才注意到除了陈克正之外,现场还有不少的军人,看样子刚才的爆炸规模不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秦哲哭了约莫有半个小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最后都蹭到了阎京身上,阎京本来想很嫌弃的挪开,又觉得这样实在有点过分,只好硬着头皮让秦哲哭下去了。
“我说……你哭够了没有?我们该下山回去了。”阎京最终于心不忍道。
秦哲吸了吸鼻涕,拉着阎京的衣服擦了擦鼻子,站起来往下山的路走了,阎京低头看着自己衣服,真想一把掐死秦哲那个王八蛋啊。
“我们也先下山再说吧。”离道。
下山之后,天色已经黑尽,阎京他们回到内蒙市区,已经将近10点,陈克正命人准备好了晚餐,众人草草吃了一些填饱了肚子,然后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秦哲睡不着,半夜抱着被子来找阎京,阎京真是想一巴掌抽死他,可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忍了回去,他自己抱着被子去了秦哲那边房间睡。
两人刚躺下,阎京正要睡觉,秦哲忽然侧过身子看着阎京,很认真的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
阎京觉得他们两个这画,当下不着痕迹往旁边一挪,道:“咋的?你不会是真正喜欢的人是我吧?”
“我就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你比我还不要脸,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是直男。”秦哲鄙视道。
阎京暗中松了一大口气,道:“那还好,不然我真不好意思面对你,毕竟我有可能是弯的。”
秦哲听到这话当场就石化,愣怔了好一阵,才咆哮道:“你***什么玩意儿,你还是不是人!你要是弯的你早说啊!老子***何至于放弃小浔!”
阎京一听,嘿嘿一笑,道:“看,还说对阿浔没想法,都不用我逼你就招供了。”
秦哲后知后觉的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不过他以前喜欢白浔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当即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啊,我又一直都不否认我喜欢过小浔,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谁没有个不堪回首的过去不是。”
对啊,那都是过去的事,谁没有个过去啊,可是过去就该要放下的,但秦哲做不到,阎京做不到,他们所有人都做不到,那些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咱们不说这些了,难得今天劫后余生……老子居然跟你过!”阎京义愤填膺道。
秦哲嘿嘿一笑,道:“没错,我就是心计婊,不服你来打我啊。”
阎京不屑的嗤笑一声,道:“打你我还嫌弃咯手。”
秦哲忽然长叹了一口气,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我怕你们困死在里面出不来,我甚至都已经幻想过千百次你们出事的场面了,可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的……如果连你们都出事了,那我在这世上最后的牵绊……也就没了。”
秦家人死了,百里玥和孩子也都没了,秦哲就好像是一个孤家寡人一样,阎京和白浔就成了他在这世上最后的牵绊了,他不敢去想象,如果阎京和白浔都死了,那他应该怎么办。
“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我这种祸害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阎京道。
“对啊,你这种祸害连炸药都炸不死的,所以我知道你不会死,你一定会活着出来的。”秦哲道。
阎京沉默了片刻,道:“其实原本只有我和倾城,我们两个人未必能活着出来,我不懂五行八卦,也不懂得堪舆之术,而倾城并没有太强烈的想法要出去,但为了阿浔,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出来的。”
阎京心里很清楚这一点,白浔心里也很清楚,为了白浔倾城可以牺牲一切,所以倾城不会看着白浔等死,无论如何,她都会去求一个生机。
“倾城……也倒真是苦了她了。”秦哲感叹道。
白浔永远都不会给倾城机会,可倾城却能如此十几年如一日的对待白浔,这份感情早已经不是简单的一个爱字就能形容的了,然而倾城的感情,却又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你知不知道阿浔回来之后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阎京忽然问道。
秦哲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一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石门要关上之前她死活都要再进去,拽都拽不住。”
其实秦哲当时是要和白浔一起进去的,只是白浔没有答应而已,秦哲没有这个义务陪着她去做牺牲,如果不能活着出来,那至少白浔还能和阎京死在一处,而秦哲能好好的活下去。
“她说她知道进来可能凶多吉少,因为她太了解倾城了,倾城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那样的决定,她是为了保全你们才要你们出去的,而她如果不在,我和倾城就不会太想活着出来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倾城不会让她去死,这一点,我自认是输给了倾城,因为我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救到阿浔,而倾城却可以。”阎京道。
无论如何,即使倾城不放弃白浔,对阎京来说,倾城都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哪怕是要敌我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