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听空印如此说,倒也放心了,白土村的人口本来就不多,如果再因为这火灾而有所减损,那这白土村真是要成为**了。
“不过说也奇怪,昨夜这么大的雨,怎么会失火?”阎京好奇道。
白天阎京睡了一天,所以对火灾的事不知情,但昨夜那么大的雨,照理来说不会引起火灾,即便是屋主不小心引燃了什么东西,这么大的雨,火也早就该熄灭了才是,可这火势却一直持续,倒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我早晨去看过了,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杨施主说是他昨夜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引起了大火。”空印道。
空印所说的杨施主,也就是火灾那户的主人,叫杨奇,是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
“我也就是随口问问,倒是我这同事,他怎么没见有什么好转?”阎京问道,把话题扯到了史延庆身上。
“阎施主稍安勿躁,史施主这病来势温和,却是长久累积下来的大病,贫僧只能先用药物调理好他的身体,他这病才算是大好了。”空印道。
阎京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心里却很清楚,史延庆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病,空印却偏生给他安一个大病,不知道是何居心。
“高僧慈悲为怀,阎京真是佩服之至。”阎京道。
空印没说话,只是小心将药喂给史延庆服下,阎京也没再留下来的打算,这火灾的事,他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可空印既然这样说了,阎京也不好再问他,只好自己去查证了。
离开空印的禅房,阎京来到白浔他们的禅房,秦哲正好在这串门,阎京进了屋,小心将大门关上,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道:“你们下山去了没有?”
昨夜起火,白浔和离他们本来就很想去现场,怕暴露身份这才没有跟着阎京他们一起去,但今天白天阎京在休息时,白浔他们肯定会坐不住下山去查看情况。
“去过了。”白浔点头道。
阎京并不意外,问道:“情况如何?”
“虽然被大雨破坏了现场,但我们仍然在现场发现了一些磷。”白浔道。
“磷?这就难怪昨夜那么大的雨火势却不见灭了,只是这磷又会是谁放的?”阎京问道。
白浔摇了摇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暂时只查到这里,不过我问过那个老人家,他们根本不知道磷是什么东西。”
这也难怪,白土村的人大多是世居在此,又因为害怕诅咒应验,所以不敢长久的离开村子,不知道磷是什么并不奇怪。
“你们不觉得,这村子里的事越来越奇怪了吗?”秦哲忽然道。
大家都没有说话,来白土村之后的一切都奇奇怪怪的,没有一件事情正常,就拿昨夜的大火来说,村子里就这么几户人家,那么大的火必定都是知道的,可是却没有人出来救火,如果不是阎京和空印,杨奇估计就烧死在家里了。
“对了,说起来,反正大雨我们也出不了门,倒不如先在寺庙里找找看有不有什么线索,我这就去跟空印说,想在寺庙里转转。”阎京道。
整个白土村阎京他们都已经找过了,却没有找到丝毫关于定电珠的线索,然而这定电珠必然是白土村,而阎京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继续在这里耗下去了。
阎京去跟空印说明,空印倒也并没有阻止,只是嘱咐阎京他们注意安全,其他的倒也并没有多说。
整座空禅寺规模宏大,建筑结构也十分合理,在那个年代能修建出来这种规模和质量的房屋,必然是出自能工巧匠,只不过限于当时的技术,所以整座空禅寺都只有一层,空印平常念经打坐就在大殿,因为白土村人烟稀少,也少有外地人进来,所以空禅寺的香火并不鼎盛,只是空印每天在维持日常的香火而已。
阎京来到空禅寺已经三天了,这还是第一次在空禅寺里自由行动,他们所到之处的禅房或者神殿都没有落锁,神殿里供奉着各路菩萨,阎京他们也都一一拜过,走完了整座空禅寺,阎京他们最后来到寺庙的后院,后院种着满院子的梅花,这个季节并不见梅花,只剩下枯枝桠挂在树上。
“达摩堂。”阎京看着这最后一间达摩堂,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可这感觉转瞬即逝,阎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这达摩堂落了锁。”白浔立即就注意到了达摩堂的不同之处。
经白浔这么一说,阎京他们都看向了达摩堂的大门,大门上赫然挂着一把大铜锁,看样子是并不想外人进去。
“这一路过来,所有的房间都是开着的,这间达摩堂为什么关着?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阎京看着写着达摩堂的那块匾,问道。
“我们进去看看。”白浔道。
“这达摩堂落了锁,我们进不去,现在情况不明,我们也不能贸然行动。”阎京道。
空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空禅寺又是否真的藏着秘密,阎京他们现在还不得而知,如果贸然打草惊蛇,只会对他们造成不利。
“可达摩堂就在我们面前,这次不进去,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白浔道。
机会稍纵即逝,大家都很清楚这个道理,可这样一来万一打草惊蛇,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这达摩堂是本寺第一任主持圆寂之地,出于对祖师的尊敬,所以这间禅房一直锁着,还请几位施主见谅。”空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后院,站在一片梅花树下,双手合十说道。
“是我等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