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延庆见阎京他们不相信他们说的话,顿时心灰意冷,道:“罢了,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多说也是无益。”
史延庆说罢,身形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看动作是想离开禅房。
“史先生不要误会,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说的话,实在是这件事有点太让人难以接受,空印大师是得道高僧,他总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吧。”阎京道,想办法先稳住史延庆再说。
史延庆的身份值得怀疑,但这也只是他们的怀疑,如果史延庆是无辜的,那他们就是把史延庆往火坑里推,也就是等于变相的杀人了。
史延庆苦笑一声,道:“我这把老骨头本来也是想趁着这机会来看看白土村的传说到底是真是假,没想到会把自己半条命都搭进去,你们当初是一起结伴来到上东市的,而我只是孑然一身,我的死活本来就与你们毫不相干。”
史延庆这话倒是说得不假,阎京他们就相当于是一个团队,而史延庆却不是,所以他们首先怀疑的是史延庆和空印这两个外人,而不会怀疑他们自己内部的人,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已经变相的把史延庆排除在外了。
“话不能这样说,当初我们是一起来到白土村的,自然就得一起离开这白土村,史先生也不能例外。”阎京道。
史延庆脸色有些变化,他看着阎京,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们还能离开这里吗?”
“史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阎京和白浔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问道。
“诅咒杀人,杨奇家的大火,达摩堂的大火,天王殿的血……你们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吗?我们根本就出不去了。”史延庆道。
“我们都是在红旗下长大的,史先生怎能迷信这些?”阎京道。
“罢了,反正你们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你们就等着业火烧过来吧。”史延庆道。
阎京被史延庆这话给弄懵了,这史延庆说话像是只说了一半,他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内幕,却又不肯说出来。
“史先生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阎京问道。
史延庆犹豫了片刻,道:“延庆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研究历史文化,白土村对延庆来说,就像是一个梦,我一直都想梦想解开白土村的秘密,所以才跟着你们来冒这个险,可到了这里才发觉这一切都不是这么简单。”
“史先生发现了什么?”阎京问道。
史延庆这态度模棱两可的,说话又只说一半,吊足了阎京他们的胃口。
“我说出来,你们会信吗?”史延庆道。
“当然。”阎京道。
史延庆又犹疑了片刻,这才道:“也罢,一路上看几位身手不凡,就知道几位绝不只是什么勘察队的,既然你们不愿意透露身份,延庆也不强求,但延庆相信几位绝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索性就把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们罢了。”
史延庆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的确是对阎京他们有所隐瞒了,只是这会儿迫于无奈,或者为了自保才说出来。
“史先生但说无妨。”阎京道。
“我们来白土村的第二天,就去外面四处查看了地形,大家还记得吧?”史延庆道。
对于第一天的经历,大家当然是记忆犹新,尤其是那具显眼的血棺,一般人哪里受得了,史延庆也是为这个才病倒的。
“记得。”阎京道。
“当时空印叫我们不要去后山,实际上这是他的一种错误的引导。”史延庆道。
“错误的引导?”阎京反问道。
“不错,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刚刚到白土村,对本地什么都不熟悉,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座后山,也不可能知道后山有什么东西,可空印的提醒却让我们都知道这个后山不简单,大家既然是来找真相的,自然就会更刻意的注意后山。”史延庆道。
史延庆的话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阎京他们刚到白土村的时候,的确是对这里一无所知,空印的提醒是让他们注意到了这后山,当他们找到后山时,才发现那些血腥的场面。
“后山是个修罗场,空印身为大师,提醒我们不要去,也算是合乎情理吧。”秦哲道。
史延庆并没有反驳秦哲的话,只是道:“几位还记得那具血棺吧?”
对于那具血棺,阎京他们恐怕短时间都忘不了,用血水去淋棺材,这么变态的事一般人还真的都做不出来。
“记得,我们当时还推断,这血棺里的人是近期才死的,因为血棺上的血还是新鲜的,也就是说这血棺还在继续供养着。”阎京道。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了没有,那棺材的前面刻着一朵莲花。”史延庆道。
阎京当时只注意到棺材很血腥很恶心,倒并没有注意到棺材前面的位置刻着莲花,但他们一起随行的白浔和离以及宫商观察力绝对比史延庆更敏锐,阎京便转头问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棺材上有什么莲花?”
众人都没有说话,也就是默认了没有注意到什么莲花了。
“史先生请继续。”阎京道。
“棺材上刻莲花,是佛教葬礼的一种仪式,也就是说,那具棺材里装着的人是一个和尚。”史延庆道。
“这怎么可能?”秦哲惊讶道。
阎京瞄了秦哲一眼,意思是说你给老子稳重点,别他娘的尽丢人了。
“我们来白土村的时候就了解过了,空禅寺就只有空印一个和尚,那棺材里怎么可能再冒出一个和尚来?”阎京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