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中海。
这个华夏建国以来最神秘的地方,此刻却打破了以往的静谧,看似颐养天年的老人,这个时候不约而同的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看似简陋的平房。
秋季的北平,气温已经骤然降低,平房中也并没有什么现在取暖设备,只有一个看似有年头的炉子防止在平方的一侧,而平方这中央,则是一个相当有年代感的桌子,四周坐着十个老人。
这些老人,有几个身上穿着中山装,还有几个身上却穿着旧式的军装,在他们的身后无一例外都站着一个身着军装的贴身警卫。如果阎京在场的话,恐怕表情会十分惊骇,因为皇甫谧也在其中。
咕噜咕噜!
这个时候,炉子上烤着的水烧开了,汽音一下子把沉默的老人们拉回了现实,几个人都在酝酿,不知道怎么开口。
确切的说,从昨天晚上,络上开始爆发出一连串的新闻之后,这些人就都没睡好,第二天不约而同的回到了这里,就是要想解决办法。
当然,最苦恼的还是站在某个老人身后的皇甫谧,刚刚处理完与青龙门的协议,还不到几天恐怖分子的消息便大范围的扩散,刚把苗头压住,又出现了军医当街杀人的爆炸性新闻。
军医值得当然就是阎京,也只有阎京的消息,才会让他这么头痛。
甚至可以说,早在宋玄和他达成协议的那一刻,他就与阎京彻底的纠缠不清了,而且黄九凤一出山,更是打乱了他的全盘步骤,让他焦头烂额,之后他正在准备继续全面压制消息的时候,却意外的接到了老首长的电话,他心里也被吓了一跳。
虽然十分疑惑,但是他仍然不敢反驳,看着各怀心事的老首长,众人都无动于衷,再一看这些人身后的警卫,都是一些年轻面孔,恐怕也不知道这些老人家的习惯,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亲自把水壶拿下来,然后挨个给老首长们倒水。
“今天大家来这里,咱们也不是开什么座谈会,也不是搞批斗,一个个苦着脸做什么,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嘛,大家集思广益,两万五千里都没皱过眉头,爬这么一个小山坡就晕倒了?这种思想要不得。”
终于,坐在最中间的一个老头,开口说话了,他笑吟吟说话的同时,眼神之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极有气势。
这样的气势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养成的,比一般的市长、省长还要厉害,甚至就连皇甫谧说话时候的气势,都没有他的强烈。
如果皇甫谧爆发出来的气势是令人不敢直视的话,那么这名老者的气势就是让人不敢反驳,甚至一下子就觉得呼吸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砰!话音刚落,皇甫谧身前的老者,拐杖也猛地敲了一下地面,他已经许久不问世事,上一次为了剿灭公仪废,才动身北平,皇甫谧都想不到,这件事的发展竟然超过了他的想象,连他当年的顶头上司都亲自出面了。
可见,这次华夏国内部的事,有多么严重。
“东亚东亚,早些年洋鬼子总说我们东亚病夫,后来那几年血气硬气是打出来了一些,但是过了几十年,安逸惯了,年轻人哪有该有的样子?天天就知道灯红酒绿,连放个屁都怕把自己崩死!”
老者虚弱拐杖,身体前倾了少许,继续道:“老政委,我王铁猴当年带兵打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这句话就放在这了,那个年轻人我力保!”
“是了,恐怖分子进入华夏的消息刚刚传出来不久,这个时候正是风口浪尖上,阎京又爆出这样的新闻,此时正好是敌特分子暗中挑动风向的时候,难怪今天会把我叫来。”皇甫谧心中想道。
他十分清楚,面前的王铁猴有什么能量。
这个亚洲战神,不论是在政坛上还是战场上,往往都是不鸣则已,但是一出手必然是血溅五步的结果,当时为了阎京他请动了对方,第二天就有一个中海内部这几年刚刚上位的大佬卷铺盖滚蛋。
所以皇甫谧当然相信王铁猴话语中的分量,可是今天面对的可都不是一般人,那都是传说中咳嗽一声华夏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场面一冷下来,便有些难办。
“力保?王铁猴,有些话我们不说透是给你留点面子,你嘴里那个什么什么阎京,不过就是一个逃跑的战士,当时你手下那个叫什么来着?小蔡是吧,已经属于叛国罪了,我只不过给你面子,不然公安部早就抓人了。”
又有一个大佬开口了,他操着一口浓浓的四川口音,声音极为好辨认,皇甫谧甚至不用抬头,一听就能够听出来,对方就是一手促进司法制度的公安部大佬,秦铮。
“老秦,你这个话说不得,咱们跟老王少说也有几十年交情了,你伸手就是打老王的脸,你小心你那些在军队系统的徒子徒孙到时候被穿小鞋,说起来我还忘了,皇甫听说你重伤初愈,军政一把抓啊,好本事。”
在场又有一人开口,只不过他明显就是帮着秦铮说话,冷嘲热讽到了极点,现在对于皇甫谧有着极大的怨念。
不用想,皇甫谧就知道,在场这么多老人跟自己多多少少都有些交集,但是唯一对自己怨念极深的,只有一个人,阮国修。
曾经,宋玄就向阎京透露过,阮子平的爷爷是一个极有能量的人,甚至足够捧阮子平成为第二个皇甫谧,只不过最后在皇甫谧的施压下,这个计划不得已便以失败告终。
不得不说,阮国修的能力确实不弱于王铁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