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京信任秦哲,这一点连阎京自己都有点意外,因为一开始他对秦哲的印象并不好。
但神农架一行,历经生死,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隔阂了。
小炉子上柴火噼啪作响,阎京和秦哲坐着,东拉西扯的聊着。
“这么说,等这三天过后,你和白小姐就要回青海市了?”秦哲抬头看着夜空,低声说道。
“是啊,出来这么久了,该回去了。”
“行,我有时间到青海市来看你,顺便见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女,能让你小子动心。”对于陈璇,秦哲真的非常好奇,阎京可是对白浔这样的美女都不感冒,能让他动心的人,会美到何种程度?
阎京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秦哲倒没有再继续逗他了,只是沉默的看着夜。
……
阎京熬好了药,自己先喝了半碗,确认药没问题了,才让秦哲端过去给秦老爷子服用。
阎京这么做,是为了确保药不会有问题,他还年轻,即使药有问题身体也还经得起折腾,但秦老爷子却不同,他这次害病,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这药要是稍微出了一点点岔子,那就前功尽弃了。
阎京亲自看着秦老爷子服了药,又为他看了脉,确认身体确实在好转,这才放心的睡去了。
如此三天,秦老爷子的身体奇迹般的康复了,到了第三天,已经能下地走动,和常人无异。
秦老爷子为了感谢阎京和林子勋,特意设了酒席,请来太安镇上的几个老太爷,还有太安镇的镇长,一同来作陪。
饭桌上,秦老爷子端着酒杯,笑呵呵道:“阎医生、林大少爷,老夫这次能死里逃生,真是太感谢两位了,老夫这一杯,敬二位。”
“秦老爷言重了。”林子勋端起酒杯,说道。
阎京长这么大,可没有什么重量级人物的给他敬酒,他有些局促,学着林子勋的样子,道:“秦老爷言重,言重了。”
秦老爷子哈哈大笑两声,道:“不言重,要是没有你们,老夫这会儿只怕都睡在棺材里了。”
众人一听这话,立即觉得秦老爷子这话里透着什么不对劲,大家一齐看着秦老爷子,他却只是很从容的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又从容的坐下。
阎京和林子勋跟着也把酒喝干了坐下。
“父亲,你身体才刚好,酒还是少喝为好。”秦昭坐在秦老爷子左手边,劝道。
这本来是儿子孝顺老子的一个举动,大家都没有在意,几个老太爷更是频频点头,对秦昭的温良谦恭欣赏不已,纷纷称赞秦老爷子好福气。
不料,秦老爷子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他看着秦昭,道:“昭儿,父亲当着众人的面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什么要对父亲讲的。”
“父亲身体康复,昭儿自然高兴万分,昭儿当然有话要对父亲讲,只是此时宴请宾客,还请父亲宽宥,等宾客都走了,昭儿再告诉父亲不迟。”秦昭道。
秦老爷子看着秦昭,摇了摇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不说。”
“这……父亲要昭儿说什么啊?”秦昭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他畏惧的看着秦老爷子,蠕动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秦老爷子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他一脸失望,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秦鹤鸣聪明一世,到头来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也罢,念在你我父子一场的情分上,我也不追究过去的事了,自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秦鹤鸣的儿子,你离开秦家以后,不要提起秦家,更不要提起和秦家有任何关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众人惊诧不已。
“秦老爷,你这是干什么呀?好好的,怎么要赶秦昭出去啊?”旁边一个白胡子老爷子急了。
“是啊,秦大哥,这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这么重的话啊。”旁边的老爷子也跟着急,说道。
阎京他们也很意外,想不到这秦家老爷子醒过来第一件事,竟然是要断绝和秦昭的父子关系,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想做什么。
“父亲,昭儿做错了什么,让父亲如此厌恶,竟要赶昭儿出秦家。”秦昭这个时候反而镇定了下来,不甘心的问道。
“你做错了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做错了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夫今日给你留足了面子,你要是识相的话,现在就自己离开秦家吧。”秦鹤鸣冷冰冰的说道。
作为这种大家族的家主,长年身故高位,让他们养成了大家族应有的威严与肚量,但,攸关生死与秦家的香火,秦鹤鸣也不得不痛心做这个决定。
“秦老爷,你看这……都是一家人嘛,大家有什么话好好说嘛。”白胡子老人又说道。
秦鹤鸣不作声,一双浑浊的老眼里尽是失望。
“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两父子之间,哪来隔夜仇啊。”另一个老爷子说道。
“虎毒不食子倒是没错,那要是儿子要害老子呢?”秦哲这时横插了一句,他说话懒洋洋的,就好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似的。
秦昭豁然抬头看着秦哲,他暗暗咬了咬牙,脸上长年的温和也变成了阴冷,他看着秦哲,道:“二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谋害父亲吗?你不要胡言乱语!”
“我胡没胡言乱语,你自己心里最清楚。”秦哲以退为进,依旧懒洋洋的说道。
“你!”秦昭气得脸都扭曲了,但他心里却是异常冷静,这个时候,他不能乱了阵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