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外面突然轰然一响,随即安静了一小会儿,然后传来吵闹声。
林征再次来到窗边,掀开窗帘向外看去,只见院门被一辆面包车撞破,车上下来两个醉醺醺的年轻人,骂骂咧咧地查看状况。
大屋内登时冲出去十来人,气势汹汹地围向正门处。
林征暗叫机会来了,以最快的速度拉开丨房门,冲了出去。他的房间就在楼道尽头,他一个纵跃,大丨鸟般从二楼上直接跃出去,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大屋边的地面上。
人刚触地的刹那,他伏身贴地疾行,很快到了大屋后面的围墙处,也不停步,直接借前冲的力量跃起,双手攀住高达四米许的围墙墙边,再一借力,灵快地翻了出去。
这几个动作不过几秒钟的事,加上他又穿的黑色衣服,有夜色掩护,外带现在整个院子里的人注意力都在正门处,没有半个人发现他已经离开了。
他迅速奔到最近的大道上,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上车后,他才mo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是我,谢了。”
“谢啥,我卢森欠你的,帮这点忙应该的!”那头传来卢森的声音。
林征笑了笑,挂了电话。正门处,是卢森派来的兄弟在故意装酒后驾车捣乱,用以吸引乌苗教众人的注意力。他并不担心乌苗教会伤人,毕竟这不是在西陲,连苗擅也知道自己在这影响力不行,遇到这种“意外”,乌苗教的人还不敢大胆到随便伤人。
春满楼是市中心一家高档中餐厅,从商应街到那不过十来分钟的车程。下了车,林征望了一眼眼前这四层高的餐厅,整了整衣衫,走了进去。
这时候正是用餐高丨峰期,他微微躬身,在进丨入餐厅的人流中掩住身形,悄悄进丨入。不一会儿,他已经到了餐厅的三楼。刚才他确认过了,三楼是贵宾包间,苗擅既然要见的是能影响整个澄原的人,那肯定会定在最好和最隐秘的地方,当然就是这里。
从楼梯口出去,分出了左、前、右三条楼道,林征随意捡了正前的那条路走了一截,前方楼道转左。他在拐角稍停了一下,探头看了一眼,立刻放弃了过去的打算。
楼道尽头,有四五个表情严肃的人正站在一个包间外。
林征判断了一下情况,向后退走,从另外的通道走到了安全通道内,直上ding楼。到了尽头,是通向楼ding的小门,虚掩着,林征推门而出,已经来到了楼ding。
正前方是餐厅的超大电子招牌,之前他选定的那包间就在电子招牌最右侧的下方。林征走了过去,向下看了一眼,只见下面是餐厅正门,在招牌上灯光的映照下,这里又只有四楼高,如果攀下去,很容易被人发觉。
他想了想,决定放弃从楼ding下去的计划,正回身往小门走去时,小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向外推开。
林征微微一惊,条件反射地一个后移,已到电子招牌最左侧,藉着招牌十多厘米厚的牌身大概地遮住身体。这楼ding根本没有可供藏身的地方,唯一可以暂时避的地方就是这里,而且可供掩盖的空间相当有限,只要来者朝招牌左侧多走几步,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存在。
来人从小门出来,先反手锁上了小门,然后才轻车熟路地走向招牌右侧,在招牌下方蹲了下来。
林征松了口气,探半头看了一眼,不觉一愣。
绳索,钉钩和黑色的紧身衣,这家伙是来这干嘛的?
答案很快揭晓,那人把钩子在招牌的铁架上钩好,抓着绳子向下跳去,动作之娴熟,完全可以看出不是个一般角色。
林征一时好奇心大起。
这家伙显然是来做不可告人的勾当的,但究竟是什么事?
从对方完全不怕被人看到的行动上,他可以肯定对方要进行的是某个快速行动,而且肯定是早有计划,连地皮都已经踏熟了,知道这上面根本没地方藏人,所以来到后根本不多检查,立刻开始行动。
那人吊着绳索向下落了五六米,停在了三楼的窗户上方。
林征心中微惊。
那房间不正是他之前想查的那屋?
心中忽有所觉,林征扭头看去,只见餐厅对街有人正朝这边观望,显然是看到了那人。那人却像一无所觉般毫不理睬,在窗户上方准备了一会儿,突然从后腰衣内mo出一把手机,随即再次下滑到正对窗户,沉喝一声:“姓曾的!为你做过的蠢事偿命吧!”
就在他mo出手枪的刹那,林征已经大吃一惊。下面那屋里的人要是苗擅的话,对方如果出手杀了他,那自己要暗杀乌苗教那“更重要的人物”的计划岂不立刻泡汤?
一时无暇细思,眼见那人已经抬手举枪,林征闪电般mo出一根钢针,狂掷而去!
砰!
枪声响起,却是射向了天空。那人抓着绳索来固定身体的左手腕中针,整个人登时朝楼下掉下去。从这个高度下去,绝对是肢残体废的结果,幸好他反应还算快,立刻放弃了手枪,右手一把抓住绳子,坠势在二楼上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房间的窗口探出两颗脑袋,赫然是苗青玄和一个黑色西装大汉!
林征再无疑惑,知道里面的肯定是苗擅和一个“姓曾的”人。他也不慌张,静静站在招牌边上观察情况,这个角度是光线的死角,就算是下面的人,也没法迅速看清有个人藏在那里。
那暗杀者这时已经再次松劲,稳稳地从二楼四米多高的位置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