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夜色,银月倒挂,繁星点点。很璀璨!。
金陵城!
秦淮河上,明亮的光芒闪耀之中,美丽的画舫一艘接着一艘,交错的行使在一片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灯红酒绿之间,歌声,笑声,琴声……渲染着这一条热闹的*河。
这是金陵城男人向往了一个天堂。
这里有美女,这里有诗情画意,这里有优悦的琴声……
一艘大型画舫远离越闹的河面,停靠在很寂静的一片河面之上,有些静悄悄的,画舫之中没有美人声音,没有悦耳琴声。
当今吴王孙权,一袭锦衣华袍,端坐在画舫顶端厢房之中,而坐在他对面的是程普,左边的是黄盖,右边是韩当。
“几位叔父,仲谋敬你们一杯!”孙权双手举起鼎杯,笑吟吟的看着三人。
“大王客气了!”
三人闻言,明显有些局促,他们看着孙权率先的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一个个也相继的一口喝尽的杯中之烈酒。
其实他们都清楚,孙权宴请他们,可未必是好宴会,但是却不得不来。
“三位叔父,仲谋这段时间有些的忙碌,都没有好好的和几位叔父聊一聊,今天仲谋心血来潮,就给几个叔父下了帖子,仲谋没有在王城接待你们,最后所以选择了在秦淮河宴请你们,就是不希望几位叔父拘谨。在这里,你们可以忘记仲谋是吴王!”
孙权微笑的道。
“大王就是大王,岂可乱了规矩!”程普抬头。带着深意的眼眸凝视了孙权一眼,若有所指的道。
“叔父这么说,就有些看不起仲谋了!”
孙权微微眯眼,他一双碧绿色的眼眸和程普对视了一眼。
半响后,他摇摇头,平静的道:“你们几个叔父其实都是看着仲谋长大,看着仲谋上战场。看着仲谋一天一天的走到这个地步,你们不仅仅是吴国臣子。也是仲谋的长辈,今日没有君臣,只有叔侄。”
“大王今夜是真心的想要宴请我们吗?”
韩当突然冷声的道。
“难道仲谋如今不够真心吗?”孙权反问的道。
三人闻言,无语而对。
整个画舫都没有其他任何一个人。只有他们四个,他站起来,自己给自己的倒一杯子,举着酒杯,迈着有些轻松的脚步,走过几人的身边。
“你们也不要想太多,仲谋请三位叔父来,不过是想要说说知心话而已!”
他一边走,一边带着酒后有些轻松的语气。问道:“不知道几位叔父可还记得仲谋第一次上战场吗?”
听到说这个,程普三人微微一愣,然后对视了一眼。神情不由在的松懈了下来,都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
孙权第一次上战场,他们可是亲眼目睹,想忘都忘不了那个场面。
“某还记得那一战,在汜水关下,先王率兵和西凉军激战。仲谋那时候年纪还小,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看见残酷的战场,很不适应,面对堆积如山的残尸断臂,鲜血淋漓,你抱着一棵树,吐了不停!”
韩当的眼眸之中有一抹怀缅的光芒闪烁,昔日还没有吴国,他们也没有走到这一步,他不由在的喃喃的道:“当初先王可对你很不满意啊!”
黄盖狠狠的该自己灌了几杯烈酒,性子也有些放开了,他站起来,接着韩当的话,很直接的道:“我们当初也认为仲谋胆小,不堪大用,可谁知道,最后却是仲谋做了大王!”
“我知道,你们心中最满意了,还是孙伯符!”
孙权看着两人,微微一笑,平静的道:“在你们看来,孤坐了吴王位置,实属幸运而已!”
孙坚留下的四个兄弟,除了祖茂之外,都不是想着自己的。
在他们的心中,孙伯符更加重要,毕竟他们行军打仗的,孙伯符的骁勇善战,才是他们最理想的继承人。
“仲谋,你和伯符都是某家看着长大,没有谁比谁更加的重要!”
程普眯着眼,淡淡的道:“玄武门一战,你赢了,你就是大王,这是整个吴国,谁也不能否认的事情!”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反我!”
孙权闻言,目光煞气大盛,冷冷的看着三人,厉声问道:“变法眼见就要失败了,我很清楚,是你们出手,能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在朝堂之中,除了你们,没有几个人了!”
“仲谋既知,何必再问!”
三人闻言,有些沉默,最后程普抬头,漠然看了孙权一眼,道:“某不是反你,而是反对变法,之前,某同意,是认为,你是对了,可以试一试,但是事实证明,吴国不合适新的法度,所以,某要反对!”
“程叔父的理由,仲谋能接受,那两位叔父的理由呢?”
孙权听到程普的话,他的神情很平静,身躯依靠在厢房的窗户旁边,轻轻的摇晃了手中的酒,目光看着的韩当和黄盖,用比较犀利的言语,问道:“是不甘心就此退出吴国朝堂,所以想要做最后的挣扎,对吗?”
玄武门之变后,他就已经在寻思要拿下韩当和黄盖两人了,不仅仅以为玄武门一战时候他们表现,最重要的是,他不放心把捍卫金陵的西军和南军放在他们手中。
而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西军和南军,是因为想要等到金陵城稳定一点之后,再自动劝退两人。
他们两个其实心中也很清楚孙权的想法。
之前,他们有些认命了,可是变法突起,他们两个仿佛看到的机会。明显有些不甘心就此养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