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去煮面的吗？
还是不放心，他一个大少爷怎么会下厨呢？换了一个干净的衣服，清雅下楼还没进厨房就听见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是碗打破的声音，她没有听错？
他在干嘛？
清雅好奇地靠近厨房，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他这哪里是在下厨，分明是在砸厨房的好吧。
再这么下去厨房非被他毁了不可。
文穹没有发现背后的清雅，她咳嗽了声，“你出去吧，我来。”
“你来了？”双颊不自然地浮起两朵小红云，“你不要进来，我马上就弄好了，你先出去，我怕碗碎伤了呢。”
“文穹！”
“怎么了？”
她一笑，觉得现在的文穹很是可爱，清雅暂时忘了所有的伤痛，“有没有人告诉你男人天生就不是做家务的？”
“有吗？小煜就很擅长。”
“但是你不擅长。”拿过角落的扫把，清雅开始把碗碎扫进垃圾桶。
“都说让你出去不要弄了，你快出去出去，等我一会儿几好了。”
清雅蹙理他，过去把火调小一些，熟练地拿过被他打烂用剩的几个好鸡蛋，敲破放进碗里，筷子飞快地搅动。
清雅说，“你是不是没有下过厨？”
“有，一年前下过一次，我爷爷生日，我给他煮的长寿面。”
“你还真是幸福，二十多年只下过一次厨，知道吗，在我们哪里很多人几岁就会学着下厨了。”
“那你几岁学会的？”文穹不可思议地问，下厨这么难的事小孩子也会吗？
一边调鸡蛋一边回答，“我四岁就会了。”
“四岁？四岁才这么高吧？”文穹用手胡乱比画，还不到他的腰，也就是说还没有这个台高，“那你怎么做到的？你还会飞不成？”
“有凳子，爬凳子就什么都会了。”清雅耸肩，半开玩笑打趣，“文少爷，你要记住一点，不是每一个都像你一样出生豪门，每个人想要生存下来就必须学会自己的生存方式。”
现在的她会和他打趣，就好像早上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是不记得了还是刻意去忘记？
文穹也很识趣地不再提今天早上的问题，抱胸靠在门上，目不转睛看着她下厨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