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是每个公子都有这样的好气度,卫瑶舞做的多了,看到没有人拆穿变得光明正大起来。本来以为今晚会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
“这舞姬作弊!”突然有个肥头大耳的公子哥站出来,摇着手中的纸扇故作潇洒状,只是看着卫瑶舞的神色中带着些许的笑意,似乎卫瑶舞是他掌中物一般。
卫瑶舞闻言抬起头来看向那公子,眼底有着火光在涌动。
“怎么回事?”浅陌作为管事,这时候不管是客官闹事还是姑娘们出错,都需要出来圆场。特别是卫瑶舞又是卫梓歆特地带来的人,如果不照看好了卫梓歆可能会怪罪她。
浅陌倒不是害怕卫梓歆责骂,而是一想到卫梓歆那失望的样子心底就开始揪痛。浅陌知道自己对容公子已经情根深种了,只是容公子看起来没有妻妾,对其他女子不感兴趣的同时对她也毫无兴趣。
浅陌也曾经想过容公子是不是一个断袖,可是看容公子和太子殿下还有二皇子相处的模样看来,倒也不是个断袖的。想来是胸有大志,志不在儿女情长罢了。
说起来浅陌从前倒也是风月楼的当红舞姬,其相貌自是不用说的了,最让人着迷的是那婀娜妩媚的身段,当时卫梓歆也是因为那婀娜的模样才决定要把浅陌撬来红馆的。
比起浅陌的妩媚,卫瑶舞倒是端庄有余罢了。但是在青楼中哪个男人喜欢立牌坊的婊子呢,所以浅陌一出来大部分的目光便转移到浅陌身上。
“台上的姑娘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这你都不知道?第一次来吧,这是红馆的管事。”
“有这么漂亮的管事?”
“哎,听说啊原本她...”
卫瑶舞坐在台上,这时候的她从刚开始被人发现的局促不安中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愤怒。
她虽然不想接客,可是不代表她愿意自己的风头被别人抢走。这个红馆的管事还真是碍眼!
卫瑶舞瞪了浅陌一眼,让浅陌觉得十分莫名其妙,这个女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自己明明是来帮她的居然还要忍受白眼?
深吸了一口气,浅陌面上保持着微笑看向最先出拆穿卫瑶舞的公子:“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叫皮德容,让姑娘见笑了。”这肥头大耳的男子说罢,展开纸扇又扇起风来。
“皮公子幸会,”浅陌憋住笑,对着不远处的滕继挤了个鬼脸,继续正色道:“刚才听闻公子说我们红馆的姑娘作弊,请问公子有什么证据?”
皮德容是谁,可是当今东即国最大商贾的儿子,就算跺跺脚都能让东即国的经济晃荡上一阵的人物。
可惜浅陌从小就被关在家中学习,进了青楼后更是如此。往日里王侯将相看多了,自然也就没有对谁有着特殊的关照,先不说她不知道皮德容这个人,就是知道也不会多几分好颜色。
“证据,就在她脚下。”皮德容对美人的态度却十分受用,也不见恼怒便指了指卫瑶舞的桌子下。
卫瑶舞猛地向后一缩,那些纸屑的确是在桌子底下,因为桌子上有着长长的桌布遮挡,所以看台下的客官都看不清楚。
“那我们就掀开桌子看一看吧。”浅陌似是看不到卫瑶舞使的眼色一样,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会为了不接客而耍花招。
卫瑶舞来不及阻止,也阻止不了,在她绝望的神色中浅陌一把掀开了桌布。桌子下零零碎碎的躺着那些纸屑,从纸屑上的黑色可以看出这些原本是诗作。
证据确凿,卫瑶舞怎么逃都逃不了了。在一片唏嘘声中,皮德容摇着扇子走到看台上捻起那些纸屑笑道:“请问‘太子妃’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吗?”
卫瑶舞一听到太子妃这个称呼激动了一下,还以为眼前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看到皮德容眼底的戏谑时,卫瑶舞才像是被霜打的番茄一样焉下来。
看着卫瑶舞的模样,皮德容的眼底闪过几分探究,眼前这个舞姬到底真如红馆老鸨所说的,患上了以为自己是太子妃的癔症呢。还是原本就是太子妃?
看皮德容的样子似乎不太对劲,浅陌扭着帕子上千劝道:“左右不过是个姑娘耍小性子罢了,客官不要与她置气便好。这样吧,一会继续斗文的时候可以让她把桌子上的布给掀了,让大家看个明白如何?”
皮德容也不是个不惜美的人,既然浅陌都这么提议了便点点头,只是那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卫瑶舞。
卫瑶舞在最初的对皮德容没有相信自己是太子妃后开始失落,可是一想到皮德荣眼中的探究,卫瑶舞咬咬牙将皮德容的诗句举起来。
那双手因为无力而有些颤抖,浅陌在卫梓歆的授意下点点头,同意卫瑶舞今夜给皮德容的提议。
“我们的一位姑娘已经找到了她今晚的第一个要求了!”主持人适时地站出来笑道,看台下所有人包括其他看台上的姑娘都把眼睛投向卫瑶舞。
夹起卫瑶舞手中的宣纸,上面的字倒是难看的很,而诗句与卫瑶舞出的也牛头不对马嘴。主持人嘴角抽了抽,继续道:“我们来看看这位幸运儿是谁呢,居然皮德容皮公子!”
主持人一宣布当场便都发出了惊呼声,都在感叹这个舞姬难道是瞎的吗。
皮德容文采之烂在他么这一圈中也是十分著名的,那舞姬大概是看上他的钱财才会作此姿态的吧!
既然卫瑶舞选择了皮德容的纸条,就意味着皮德容能够要求皮德容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