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温语也有点意思!
赵寇敛了敛思绪,现在不是纠结温语是真是假的时候。
“不觉得很奇怪吗?”他突然意识到一点,“如果真是因为在城西施工引起李华的过激行为,那么他的对象就是我或者秦阳,我压根就没有和这边早就搬迁的居民接触过,那只能是原先的主人秦阳了。”
赵寇没再继续说下去,换种思维,如果真是有人因为拆迁的事情而想要秦阳的命,难道就不怕误伤了他人,还是说,那种场合不管伤了谁,他秦阳都脱不了干系?
“秦阳回国得罪谁了吗?”赵寇问道。
苏君彦哪知道这些破事,“据我所知,他得罪的人不多,偏偏有你一个!”
赵寇笑了声,这话还真没说错,他倒真是想要了秦阳的命——
他猛地坐直身子睁眼,温暖的阳光下却觉得背后一阵冷汗直冒,他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但是线头太多,思绪有些凌乱,还不足以支撑这个一闪而逝的新发现。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城西地皮落到秦阳手里的时候,拆迁已经到尾声了,落到杜正手里的时候,早就是一片空城,几经转手我还真就不信李华是想要我的命,”赵寇风轻云淡地开口道,“你去查一下那个李华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对比秦阳接手的时间。”
苏君彦不明白此举何意,但也应下了,反正他每天闲着也是闲着,这次有人想要自家兄弟的命,他自然上心的不得了,好不容易可以正正经经地做事!
隔天
景千就和苏君彦一起过来了,顾一正在书房内给赵寇揉腿,他说想喝她亲手准备的粥,顾一没拒绝便去了厨房。
“秦阳接手的时候,李华早就搬走了,他是城西拆迁房里第一批搬走的。”苏君彦坐在沙发里,手指敲打着膝盖。
赵寇挑眉,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景千转动着手指间的烟卷,没有点燃。“不过,套李华话的时候,他的说法有点出入。”
赵寇一乐呵,顺口说出心中所想,“该不会说是秦阳欺人太甚,所以他才这样做的?”
“呵,哪能这样直白!”景千点燃细长的烟卷,“不过和你说的也差不多,总之一句话,秦阳当初赶走他们的时候没给钱,逼得他居无定所,后来找秦阳多次都被回绝说是出国了,忍耐至今,他母亲年初因为没钱治病去世,所以才这么恨秦阳。”
苏君彦同样抽抽烟点上,轻笑了声,“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过我还真就是好奇了,谁这么费尽心思黑秦阳!”
瞧着那吞云吐雾的两人,赵寇低头看着桌案李华的个人资料,家庭背景很简单,唯一和这件事有牵连的就是在城西住过,和秦阳倒是没什么过节。
揉了下紧皱着的眉心,他再次将录音笔打开,听了遍对话,李华不带结巴和停顿言词真是6到不行……
多听了几遍后,手指猛敲了下桌面!
“每一句话是真的,费尽心思和秦阳攀上关系到底是为什么?”赵寇眉头依旧蹙着,事情不该是这样,“秦阳出事的地点很巧妙,那天在场的人也很巧妙,你想要是被砸的是秦阳,那李华又会怎么说!”
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话。
景千受他家里的印象脑袋瓜子转的很快,如果是秦阳受伤的话,李华肯定不会说是因为城西拆迁的事情,那么作为秦阳的死对头寇儿岂不是——
到现在,赵寇几乎排除了秦阳自导自演的猜测,如果是自导自演那直接在他赵寇的地盘上受点伤就够折腾的了,退一步说,如果秦阳是想玩把大的,一箭双雕灭了他和顾一给温语报仇,那李华现在的话又怎么解释,若说是洗白,是不是太牵强附会了。
更何况,李华的话总是将矛盾直接指向与他没什么冤仇的秦阳,只能说明,李华背后另有主使,想坐山观虎斗?
“或许,他背后有人——”景千的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
“晚餐已经备好了,要出来吃吗?”顾一没有推门进去,站在门外问着。
赵寇只给了景千一记眼神,对方了然地点头后将烟头精准地弹进烟灰缸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