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道:“胖子,你真能胡扯!”邓拓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你当我愿意胡扯啊!你是没看见当时的情况,要不是我胡扯,场面就没办法收拾了!”张浪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头来:“谢谢你,胖子!”
邓拓摆了摆手,“咱们是兄弟,别跟我说这些。”
张浪笑了笑。皱眉问道:“你说的那些,爸妈和小妹相信吗?”
邓拓抠了抠脑袋,很不负责地道:“这个就不知道了。”看了张浪一眼,“你回去后,就说是被国防部的人带走了,项目结束了,所以就回来了。”张浪点了点头。
邓拓站起来,奔进了主卧,翻腾了好半晌之后出来了,手里抱着一整套崭新的黑色的西装革履,放到张浪面前。邓拓道:“你今天暂时住在我这里,明天换上这一套行头回去。”张浪点了点头,“还是你考虑得周到!”邓拓把西装革履抱起来,放到沙发上,随即又进了主卧,把自己的还没开封的内衣裤拆了一套,放到客房里,出来对张浪道:“内衣裤都是崭新的,洗澡后就换上吧。”四下里看了看,抠了抠脑袋嘀咕道:“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呢?”
张浪站了起来,放下茶杯,笑道:“你想的够周到的了。”
邓拓呵呵一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啊,今天累了一天了,洗个澡睡觉!”
张浪笑道:“你先洗吧,我等会儿洗。”
邓拓点了点头,回到主卧,拿了一套内衣裤,走进了公厕,随即水声响起。
张浪看着客厅,脸上流露出茫然之色。
……
邓拓洗完了澡出来,招呼了张浪一声,便自个儿去睡了。
张浪在厕所里脱掉了那身残破的铠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呆,要不是棱角分明的脸庞和满身的累累伤痕,他几乎以为自己只不过做了一个长长的荒唐的大梦。
洗了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这一年来的经历,一张张绝美的容颜,如同走马灯似的出现在眼前,心中充满了惆怅,他几乎闹不清楚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如果没有遇到怜月,没有遇到冰瑶,没有遇到霓裳等等,这个答案应该是再明白不过的,然而有了她们,这个答案却变得模糊不清了!我回到了日思夜想的家,然而却在牵挂着她们,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拿起獠牙,乌光在黑夜中明暗变幻不定。张浪试着以内力催动獠牙,乌光越来越亮,然而却始终没有出现之前那种撕裂了时空的感觉。张浪收回内力,喃喃道:“究竟哪里不对呢?”又连续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张浪暂时放弃了。
把獠牙放了下来,在纷乱的思绪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张浪穿上了邓拓为他准备的西装革履。想到马上就要见到父母和小妹了,心情无比激动,又有些忐忑。邓拓匆忙洗漱完了之后奔了出来,急匆匆地对张浪道:“浪哥,我有急事,先走了。”随即便匆匆地出门了。
张浪深吸了口气,从大门出来,来到自家门口。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敲了敲,啪啪,每一下都好像敲在心头似的。
“谁呀?”门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老妈。
啪!房门被打开了。老妈看到张浪,愣了愣,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你是……?”张浪的样子变了很多,老妈都不敢认了。
张浪不禁热泪盈眶了,一把搂住了老妈,喊道:“妈,我回来了!”张浪自己都不知道对于母亲,有这么深的感情!
老妈双眼颤抖了一下,眼泪夺眶而出,却平静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赶紧把儿子拉了进去,兴冲冲地冲里面叫喊道:“老头子,你看谁来了?”主卧内走出一个头发花白背有些驼的中年男子,很慈祥的样子,正是张浪的老爸。老爸看见张浪,愣了愣,“浪浪?”张浪使劲点了点头,冲上去搂住了老爸。老爸眼睛红了红,没好气地骂道:“臭小子!你也知道回来啊?”
张浪一脸自责地道:“对不起!”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
老爸训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哭什么!再这么婆婆妈妈的,小心我揍你!”
张浪咧嘴笑着,老爸的训斥让他感觉无比亲切。四下看了看,没看见小妹美丽的身影,于是问道:“小妹呢?”老爸叹了口气,“你失踪后没多久,她就去北京上大学了。你的事情差点让她放弃学业!你这个哥哥当的真是……?”
张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妈上来没好气地道:“儿子一回来,你就教训他,哪有你这样当爹的?”
老爸立刻闭上了嘴巴。老爸天不怕地不怕,世界上只怕一个人,那就是老妈,呵呵,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儿子回来了,老两口开心地不得了,一年以来压在心头的担忧彻底消失了,一下子好像年轻了好几岁。老两口拉着儿子的手来到沙发上坐下。老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张浪,心疼地道:“一年时间怎么瘦了这么多?!”老爸道:“这是健康!我之前还一直担心浪浪的身体不好呢!”捏了捏张浪的手臂,感觉像钢浇铁铸的一般,赞叹道:“如今这身子骨硬邦邦的啊!看来胖子没有对我们说谎,你确实被国防部的人带走了!”在老爸的印象中,只有当了兵的人才能把身体练得这么好。
老妈没好气地道:“那些人也真是的!就算涉及国家机密,就不能让浪浪来和我们告个别好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