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朱栩就见到从县衙方向浩浩荡荡的过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德平守备李元景,身后跟着一票的官员衙役还有一部分的士兵,不过看上去都是老弱残兵,好像就是刚刚从城墙上跑下去那些人。
“大胆松阳王,竟敢在德平县里放肆,你”李元景人还没到,大嗓门就吼了起来。
“呯!”一声枪响,李元景的铁盔上火花一闪,竟然直接飞了起来,砸到了后面一个一脸兴奋准备看热闹的衙役身上。
“唉,果然长时间不练习,枪法差了好多啊!”刘勋站在朱栩身后,将枪口还冒着烟的左轮手枪放到嘴边吹了一吹,顺势插回了腰间。这个姿势也是朱栩每次打完左轮手枪必做的,久而久之也变成了护卫中的潮流。
“哼哼刘勋啊,我早就告诉你说要勤加练习,你看看一当上警卫连长就骄傲了,不好好练习的结果就是这样的。”朱栩摇了摇头,一脸我对你太失望了的表情。
“属下知错,属下回去后一定加紧练习,争取下次一枪命中!”刘勋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不得不说这些人和朱栩呆久了,说话做事多少有了点现代人的影子,尤其是刘勋,偶尔还会和王威赵昕他们吐槽两句。
李元景一脸苍白的站在原地,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该退。
“大人!”李元景的家奴赶紧将他的头盔捡回来还给他,李元景借过来一看,只见铁盔正面一个透明窟窿就在盔婴下方,要是再低个几寸,自己可就玩完了。吓出一身冷汗的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盘在头盔里的头发,却发现最上面的一部分都烧焦了。
“殿下,您这是要干什么?”李元景是个小人,小人的特点就是遇见软的跟你玩无赖,遇见硬的跟你讲道理。他眼睛转了转,原本嚣张的语气就办成了轻声细语。
“哦,本王特别来帮李大人守城的。”朱栩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殿下这么做,就真的没有什么顾忌吗?”李元景知道朱栩要跟不会跟他争论什么,直接就将齐国朝廷搬了出来,毕竟这里还是齐地,虽然朱栩有那么一支奇怪的火铳,但是能对抗朝廷吗?
“当然有了,孤王最顾忌的就是这满城的百姓!”朱栩摆了摆手,转身离去。他也不愿意再跟李元景这种小人多说什么。
“既然王爷想要协助本官守城,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李元景知道朱栩绝对是软硬不吃的,索性也就不在说什么一转身拱手离开了。
随着百姓陆续进城,聚集在城外的人群越来越少,到了傍晚,朱栩派出去的侦察兵也都陆续的回来了。根据他们的报告,果然没有见到敌人的大部队,只有最晚回来的一个班,向北了大约三十里,碰到了一支五人斥候,一阵交火后打死了四人,抓了一个活口并缴获了三匹战马。
在所有的侦察兵回来后,朱栩就命令关闭了城门。此时附近的乡村百姓基本上都转移进来了,只是距离比较远的就是在是没办法了。以至于天黑后才赶来的百姓进不了城,朱栩让人在城门上喊话,叫他们继续向南走逃避兵祸,德平县的城门不会再开。
得到最后回来的侦察班住了一个活口的消息,朱栩赶紧让把他带到城门上来,并且将吴客心找来。
五个侦查兵将他们抓获的俘虏压了上来,一路上所有的战友都对他们竖大拇指,这在朱栩的军中是了不起的意思。他们相视而笑,这种荣誉真是太令人激动了。想到两方遭遇的时候,由于人数相当他们心中也打鼓,谁料平时演练的游击战术那么好用,五人根本就不与对方对冲,而是在两队擦身而过的时候掏出左轮手枪一通乱射,三下五除二就将四个敌人打死,剩下一个被死去的马匹压住腿束手就擒。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蒙古的骑射手一样,让敌人追不上干挨打,这种快感实在是没办法形容。不过他们的武器不是弓箭而是先进的左轮手枪。
朱栩一见到俘虏的摸样,心中立刻就有了计较。眼前的俘虏根本就是汉人的打扮,虽然与齐军明军都不一样,但是这种铠甲绝不是少数民族的。头发披散着搭在肩膀上,也明显不是大辫子。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那俘虏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颤抖间被人架上城楼,却看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本很多士兵簇拥在中间,如众星拱月一般,那还不知道向谁求饶?
“要活命也简单,就是看你配不配和!”朱栩笑着走上前来,身后的警卫们亦步亦趋的紧跟着,双眼充满警惕的盯着俘虏。
“是是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那俘虏被压住跪在地上,动弹一下也不能,想磕头都做不到,只能赶紧保证。
“那就说说你知道的!”朱栩点了点头,补充道:“孤王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小人是辽国的一员骑军小校,此次随军来中原劫”那俘虏不敢说劫掠,怕眼前的这个王爷一怒之下宰了自己。
“说你自己干什么?说说这次来了多少人,在哪里驻营!”不等朱栩发话,王威这个暴脾气就忍不住了,一下跳出来喝道。
那辽军小校原本就是夹着尾巴做人,猛地见到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人跳出来喝骂自己,登时就吓木了,结结巴巴的嘴皮子也不听使唤了。
“主上,这小校也不可能知道多少,再加上惊吓,我看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不如让属下带下去,说不定还能有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