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奸贼看妇人死透了,一刀将她的首级砍了下来,挑在自己的刀尖上,的喊着贼语,不断地对着城墙这边耀武扬威。周围的奸贼们一个个将原本用来发泄的妇人们全部用残忍的方法杀害,将头颅挑在自己的武器上,跟着一开始那个奸贼一起想城墙上边的众人鼓噪。
只是他们没看到在他们身后的山坡后面有一双愤怒的眼睛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直到所有的奸贼都鼓噪起来后才消失。
同样的场面在吴桥县外三个不同方向的奸贼中出现,吴桥县城城门上的乡勇们一个个面色苍白,有些承受力差的登时就扔了手中的兵器趴在城垛上吐了起来。就连被征集的死士也是一个个直流冷汗,虽然他们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但是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有些腿软。
“奸贼要攻城了!”尤世凡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紧张的说道。自己这小城城墙很矮,奸贼甚至不用制作梯子,只要搭个人梯就能让后面的人上来。
林捕快双腿不住的颤抖,连自己的朴刀都抽不出来了,至于沈员外已经直接晕了过去。不过现在没人管他了,所有的人都在紧张的盯着城外奸贼的动静,只有他自己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进攻!”那穿十国武士服的奸贼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十国刀,用别扭的汉语发起了进攻的命令。他的刀尖上甚至还刺着刚刚那名妇人的头颅,一马当先的冲向了吴桥。奸贼里的十国人只占少数,甚至还有一小部分的高丽人,最多的还是沿海的海盗,他们可都是汉人。
“你说什么?”朱栩上前一把抓住来回报的哨骑的衣领,大声问道:“你亲眼看见的?”
“是,小人亲眼所见,那些奸贼的行径简直与畜生无异!”那哨骑此刻也是红着双眼,看得出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愤怒。要不是他是个老兵,说不定刚才就骑着马拿着左轮枪冲过去跟那些奸贼拼命了。
“奶奶的,老子要把这群混到撕了喂狗!”王威一脸的胡子都炸了起来,额头上青筋显露。刘勋默默地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不过他的指头被自己捏的嘎嘣嘎嘣直响。
朱栩以前在历史书上看过奸贼在沿海地区肆虐的事情,但是却没想到他们如此的没有人性。 贼人没有人性也就罢了,他们本来就是那德行,最让朱栩生气的是里面还有不少的贼人,这些人对待自己的同胞比贼人更狠。
“加速行军,决不能等吴桥沦陷!”朱栩大声喊道。朱栩现在手下一人一马,又甩开了大队人马,因此机动力很强,一时间前进速度又提升不少。此时朱栩带领的二营刚刚跨过鬲津河,距离吴桥只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了。
“啊。”一个死士举起手中的长枪向一个奸贼冲上城墙的奸贼冲去,却被旁边的一个奸贼一刀将右手和长枪斩断。剧烈的痛苦让抱着必死决心的死士大声的喊了出来,握着断掉的手腕在城墙上四处翻滚挣扎。
“死吧!”那个差一点被一枪刺死的奸贼红着双眼将手中的大锤砸在倒地的死士头颅上,登时脑浆四溅。头被砸扁的尸体腿部又抽搐了两下终于不动了。类似的情景在吴桥县城东西南三面的城墙上不断地上演。
由于吴桥县缺少守城的器具,在加上奸贼来得太突然,光是征集乡勇死士就用了大量的时间,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经历找滚木礌石来了。虽然后方有老百姓拆了自家的屋子将一些石头木料送了上来,但是到底是杯水车薪。
奸贼们就如同蚂蚁一般用到了城下,搭起了人梯。那一点点可怜的木料石料扔了下去只是砸的几个奸贼头破血流对于他们的攻势几乎没有任何的阻碍作用。
一时间上百名奸贼就从人梯上涌上了城墙,措手不及的乡勇们一个个吓呆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和这些凶名在外的奸贼面对面了。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那一百多名冲上来的奸贼就站稳了脚跟,立刻拔出自己的武器向乡勇们冲了过来。
乡勇们不过是临时征集的居民,他们中有农民有工匠甚至还有饭馆跑堂的伙计,无论气势还是实力以及勇气都和这些奸贼有非常大的差距,一时间被杀了不少,甚至一些人都吓傻了,直到奸贼的尖刀刺进他的胸膛才反应过来。
除了一些敢于玩命的死士给奸贼们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之外,其他人都在恐慌之中缩成一团,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此时他们心中的恐惧已经远远大过了要保护家园的意志。
随着死士一个接一个都死光了,爬上城墙的奸贼越来越多,城中的百姓们纷纷向没有奸贼围堵的北门冲去。
“大人,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林捕头吓得面色苍白,泪流满面的对尤世凡喊道。
“本官,不能走,本官有守土之责”尤世凡此刻也是面色苍白,舌头打结,可见其心中也是惊恐万分。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他这个书呆子是真的把什么东西都理想化了,觉得人数够多就可以对抗奸贼,却没想过双方的战斗力和气势是有天壤区别的。
“大人!县城已经完了,您要是不走,我可就走了!”林捕头带着哭腔喊道。按照燕国的法律,他这个捕头在县城陷落之时丢下县令逃跑,那是要判腰斩的。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情,眼下面对奸贼还是先保住命再说的好。
“懦夫众人随本官杀贼奴”尤世凡狠狠地瞪了林捕头一眼,将自己的佩剑拔了出来大声喊道。他此刻正在南门的城门上,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