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惠心也好似挨了当头一棒,新婚之夜,自己的丈夫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而且这个女人不是其他人,是她妹妹,从小都要让着的妹妹,田惠心气的将盖头撕碎,她恨,恨田绾心顶着一张京城第一美人的脸掳获了所有男人的心,包括她今后要共度一生的男人,同时她也在心里暗暗的发誓和田绾心势不两立!只是她比田怡心聪明一些不是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罢了。
当安博再次出现在新房的时候,是被家丁拖回来的,人已经摇摇晃晃神志不清了,可嘴里还是一直喊着,“绾心”。
洞房花烛夜,安博叫着田绾心的名字占有了田惠心的身子,这是田惠心一辈子最大的侮辱,是田惠心永远不可磨灭的伤痕,当时,她有想过拒绝,可她偏不要,她既然得不到安博的爱,就要让安博愧疚一辈子,如果不是因为安博酒醉,恐怕让她独守空房也有可能,既然错了,就将错就错,直至与成亲这么就,他们一直都是表面上相敬如宾。
安博站在原地,望着田绾心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声的叹了口气,他们终究是有缘无份。
世人觉得安博是和田惠心感情太好,所以没有纳妾,实际上只有安博自己知道,他始终没有从田绾心的阴影里走出来。
田绾心走出了池塘,与幻灵和旋儿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踏入门槛,田绾心就觉得迎面扑来一阵敌意,郁金香高坐在主位上,湘灵与伊琼跪在地上,脸上红肿,怕是被打了。
田绾心走进去,冷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绾心,你不是说你身体不适吗?我特地过来看看,只是你不在,我让这群狗奴才去找,她们却给我敷衍了事,王府虽然不小,可她们也进王府几年了,闭着眼睛都能把王府游个遍了,还说找不到,越来越没规矩了。”郁金香一边说着,还不忘一边瞪湘灵与伊琼一眼,田绾心之前因为奴才打田怡心,她就是要看看,田绾心敢不敢因为这两个奴才打她,田绾心若是真的这么冲动,怕是田恒也没有理由护着她了。
“几个下人罢了,三娘也不必和她们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是绾心的不是了。”田绾心虽然很看中奴才,可她绝对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让郁金香抓到把柄,她和田怡心不一样,田怡心是庶女,是妹妹,田绾心打就打了,就当做姐姐教训妹妹,可要是和郁金香动手,那就是蠢了,打的可是田恒的脸。
“绾心已经回来了,三娘也看到了,如果没什么事,三娘早些回去歇息吧,天黑路滑,三娘小心些。”田绾心这是在下逐客令,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郁金香来她这里,绝对没安什么好心,不是田绾心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郁金香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再说,前几天田怡心才刚刚栽在田绾心的手里,郁金香难不成会冰释前嫌过来示好不成?
“绾心,这二夫人不在府中,府里大大小小的事物都要我来操心,这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什么地方都需要银两,最近你这里烛火钱比别的院里足足多出一倍还要多,虽然这烛火也用不了几个钱,只是这长年累月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我来看你,顺便也提醒你一下,要节省不必要的开支。”郁金香哪里是要省什么钱啊,分明是来刁难田绾心,郁金香没有做过当家主母,这段时间也是因为柳兰莹不在,装腔作势罢了,她的意识里,才不会因为省那么一点钱亏待自己,所以这能来田绾心这里扣了。
田绾心自从在假山上掉下来以后,晚上睡觉从来不让熄灯,就是睡着了还灯火通明的,难免浪费了点,别说郁金香那这事说事,就是她的四位美婢也不解,只是没人敢说。
“三娘还真是精打细算啊,不过是几根蜡烛罢了,能耗费多少钱?只是绾心越来越觉得三娘有当家主母的架势了,这些细账啊,我这里的奴才都听不懂,三娘果真聪慧。”田绾心看着郁金香高傲的笑了笑,又说了一句让郁金香气的吐血的话。“你们也学着点,都是自称奴婢的出身,看看人家三夫人,再看看你们,不求上进。”
这明着是在教训奴才,可意思却是讽刺着郁金香,郁金香平生最恨别人提她的过去了,她只愿意把她现在高贵的身份展现在众人面前,对于那自认为不堪回首的过去,郁金香拼命的遮掩,已经很多年没人提了,今天田绾心却拿出来侮辱她,她真的恨不得抽田绾心一巴掌,可碍于田怡心的前车之鉴,生生的忍住了。
郁金香勉强的笑了笑,“这王府人多,开销多,这里一两银子,那里一两银子,加在一起也不是个小数目,长年累月下来都能盖一座府邸了,所以,不得不算。”
“算是一定要算的,今天吃饭的时候,我看到怡心头上的那支珠钗很是精致,应该价值不菲吧。”田绾心话里有话的说着,伸手抓起郁金香的手腕,“还有三娘这玉镯,触手生温,恐怕也是上品吧,绾心即便是一年不点蜡烛,又能省的了多少呢?”
“那绾心的意思……”郁金香故意将尾音拖长,虽然田绾心是嫡出女儿,可郁金香也不敢相信,田绾心敢这么明着和她对着干。
“绾心的意思当然是听三娘的。”田绾心立刻打断了郁金香的话,松开了郁金香的手。
“那就好,既然没事了,我就不打扰绾心休息了。”郁金香说完,咬牙切齿的对身旁的丫鬟说出了一个字,“走!”
郁金香起身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