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本王的还少吗?”独孤凌不容拒绝的把银子塞到了田绾心的怀里。
的确,田绾心欠独孤凌很多,钱财不说,就是欠下的这份情,田绾心这辈子都还不完。
“殿下,你替我抱不平,发落了管事嬷嬷,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但是,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做,你这样做,我也很难做事,宫中像管事嬷嬷那样的人不计其数,你能发落的了一人,能发落所有人吗?我会小心,你不要帮我了,我不想别人认为我很‘特殊’。”田绾心用商量的语气道,他真的不希望独孤凌这么不计别人的眼光帮助她,要是被太后发现不寻常,也会找独孤凌麻烦的。
“好,本王答应你。”独孤凌当时也是一时冲动,听说田绾心被管事嬷嬷罚跪一晚,才立刻进宫,秘密见了丁彩漪,让丁彩漪将管事嬷嬷以对凌王殿下不敬的名义发落了,说来也是丁彩漪办事不利。
“谢谢殿下,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田绾心起身,独孤凌没有挽留,田绾心便离开了。
独孤凌也想不为田绾心做什么,可他管不住自己的心,还是默默的帮田绾心做了许多,第二天一早,田绾心便被阴司寝换了住的地方,理由是田绾心和寝室里的其他人不和,搬出去一个人住,虽然环境不太好,可毕竟一个人清静。
田绾心有幽闭恐惧症,晚上要开灯才睡得着,而集体一起睡,田绾心怎么可能整夜开灯到天亮?由此,也可见独孤凌的细心。
第二天一早,田绾心就去了太医院,找到了和凌王府关系不错的太医,“江太医,有一个宫女挨了板子,有什么药可以卖给我吗?”
田绾心还是一直念念不忘进宫当天被打的宫女,到了无恒殿,没人给医治,所以田绾心一早便来买药。
这个可是曾让凌王殿下威胁如果医治不好田绾心,要一群大夫陪葬的人,江太医就算是年纪大了,可记性还是蛮好的,直接取来两个小瓷瓶,递给田绾心,“大瓶是撒在伤口处的,小瓶是吃的,拿去吧。”
田绾心莞尔一笑,“谢谢江太医。”田绾心也没有付钱,听江太医的意思是不要了,所以她再非要给,反而不雅,君子不拘小节。
田绾心拿到要以后来到了皇宫里最冷清的地方,就是冷宫的旁边,芜恒殿。
田绾心推门进去,一个个面黄交瘁、瘦骨如柴的老太太,想当年,她们也如同田绾心一般的年轻,争得你死我活,无论占到了多高,最终也要在这里孤独终老,岁月的蹉跎,她们的脸上多了数不清的皱纹,头上的黑发已经少之又少,她们已然变成了这幅模样,疯狂、痴呆、无望。
田绾心走到一个嬷嬷身边,拿出一块小银锭子,放在桌上,很有礼貌的问道,“你好,请问进宫当天被打了板子送到这里的宫女在哪儿?”
“你说的是雨棠吗?里面呢!我带你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是这个道理。
“多谢。”田绾心随着嬷嬷走进里面去。
突然一个白发宫女扑过来,要不是嬷嬷反应快,田绾心就被扑到了。
“皇后娘娘,你说过,你最喜欢奴婢做的凤钗,你放奴婢出去,奴婢继续给你做凤钗。”白发宫女哭喊道。
嬷嬷一脚将白发宫女踹到,“吵吵吵,吃饱了就知道吵,再嚷嚷把你嘴缝上。”
“嬷嬷,她是谁啊?怎么会变成这样?”田绾心警惕又好奇的问道。
“她呀!之前是司珍司的掌珍,擅长做凤钗,很得当今太后的赏识,后来因为一时疏忽把做好的凤钗和菀贵妃的首饰弄串了,太后震怒,就把她关起来,她就得了失心疯,念在她的功劳上,饶了她一命,在芜横店等着老死。”嬷嬷笑呵呵的把田绾心带到雨棠身边,“这就是了,我先出去了。”
雨棠趴在简陋的床上,伤势比田绾心想象的严重了许多。
“你叫雨棠是吗?我叫田绾心。”田绾心柔声的自我介绍道。
“是你?”雨棠记得当天貌似为她求情的人,“那天连累你了。”
“没有,听说你被发配了芜横店,我担心你的伤势,在太医院那儿要到了两瓶药,你拿着,记得吃,把伤养好,才有机会出去。”田绾心安抚道。
“我还能出去吗?进了这里,一辈子都休想出去。”雨棠说到这里,便哭泣起来。
田绾心轻轻的拍了拍雨棠的背,“会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从这里出去的,但是你要答应我,把伤养好,这样才能出去。”
“谢谢你,绾心姐姐。”雨棠感激涕零的说道,田绾心与她素不相识,竟然还跑到芜横店这种地方来给她送药,这是难能可贵的情谊。
“恩,我要先走了,有时间再来看你。”田绾心原路返回到司制司帮忙,这几天要到每一司帮忙,这也是日后分配到哪一司的第一个考验。
一转眼,一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田绾心除了去见了雨棠两次,便一直在做事,连独孤凌都没有见到过。
这一天,就是考核的最后一项考试,田绾心要考的是司膳司,由于作料的原因,田绾心低调了选择做了一道银耳枸杞南瓜粥。
提前将银耳泡好,撕扯成小朵,选择一个大约比碗大一点的南瓜,从头部五分之一处切出波浪的形状,将南瓜一分为二,再将里面的瓜籽挖出去,成为一个溶器,清洗干净,南瓜盅就做好了。将银耳和枸杞放入南瓜盅里,加入适量的水和冰糖,放入锅中蒸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