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之后,独孤凌直接到了飞鸿殿,说是陪皇上下棋,实则另有隐情,进了司刑司,不管你请不请白,马上找个替罪羊结案是真的,若是坐视不理等着司刑司那帮人查明真相换人清白,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独孤凌还要主动想办法。
独孤凌手持白子,稳稳的落下,品茶下棋,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太后得知以后,也亲自去了飞鸿殿,她倒要看看独孤凌是怎么维护田绾心的。
“皇上,昨晚臣弟饿了,命司膳司准备了点夜宵,做的还算精致,可以路上颠簸,到了悠然殿却是不那么美观了,皇上您说这奴才该不该罚?。”一边说着,一边落下最后一子,“皇上棋艺精湛,臣弟佩服。”
独孤凌的意思很明显是想把昨晚之事说成意外,是路上颠簸,到了凌幽亭才使龙身断了的。
“凌王殿下看来对昨晚的事情有不同的看法啊!”人未到,声先到,紧接着太后和李嬷嬷就迈了进来。
独孤凌急忙起身请安,看着太后稳稳的坐在了上座,才开口。
“太后说笑了,小王愚钝,会有什么看法呢!只是觉得田掌膳没有必要害自己吧?”独孤凌笑着说。
“那只能说,她自以为是,自认为不会有人发现,而恰巧又被宫女看见了呢!也不是说不过去。”太后与独孤凌两人满脸笑意,好像在话着家常,实则却在暗暗较劲。
“那太后的意思是说,已经确定是田掌膳搞鬼了?”独孤凌继续假装玩笑的问道。
“哀家看,凌王对这个田掌膳不一般啊。”太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不一般?如何不一般?田掌膳的确是凌王府送进来的,可左右不过是个宫女罢了,小王又岂会在乎她的生命?太后您多心了。”独孤凌对上太后那老谋深算的双眼,很自然的说着。
“那哀家可以理解为就算田绾心死了,凌王殿下也不会有任何不满吗?”太后吝啬的问道。
“不敢!”独孤凌一笑带过,又补了一句,“只要不要冤枉好人。”
太后冷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心里暗骂:好一个独孤凌啊!你当哀家是傻子吗?你可是在宫里长大的,不要冤枉好人?笑话!
两人用眼神之间的较量着,可还是笑意盈盈。
突然,太监进来通报,打破了这份表面的寂静。
“启禀皇上、太后,恒亲王求见。”太监在御前侍候,眼力见好是必然的本领,看见大殿里的气氛,真的觉得进来的不是时候,心里暗怨田恒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见皇上?
“传!”独孤傲厉声下令,高做在龙椅上,轻瞟了太后一眼,无论是手握兵权的田恒,还是除他之外最尊贵的独孤凌,都要跪在他面前,而他的亲娘,千方百计的让他争夺皇位,为的只是自己垂帘听政,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早就已经被皇权磨的丝毫不剩了。
田恒进殿便照常行了请安礼以后,开始说来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说给太后听的,田恒进宫以后就直接去了太后寝殿,得知不在才来的飞鸿殿。
“皇上,本王有事禀告,是关于昨晚宴会上的,本王可以证明田掌膳没有在菜里动手脚,因为田掌膳在偏殿里是和本王谈事情,本王全程都在。”田恒犹豫了一晚上,才决定帮田绾心,毕竟养了十六年的女儿,他也仔细的分析了田绾心昨晚的话,他也很愿意相信田绾心所说的,她不是阮玉的女儿,这么说,阮玉就没有背叛他。
“那你昨晚为何不说,而选择现在禀告?”独孤傲很淡定的问道。
“本王与田掌膳谈的是私事,家丑不可外扬,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本王才没有坦白真相,可回府之后,本王左思右想觉得不妥,才来和皇上坦白一切,恳请皇上赎罪。”田恒拱手低头,表示愧疚,至于他口中的‘家丑’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是什么。
田恒手握兵权,太后又想百般拉拢,一个小宫女的命,太后当然不放在心上,如果能借此卖给田恒一个人情,也不错,况且太后抓起田绾心的主要原因也是测试独孤凌,现在结果已经很明确了目的也达到了。
“既然有恒亲王作证,那此事真的是冤枉田掌膳了,来人啊,去司刑司把田掌膳放出来。”独孤傲很高兴的下令道。
独孤凌也很高兴,既然事情解决了,他也没有必要带在这里陪他们演戏了。“皇上,臣弟告退。”
离开飞鸿殿,独孤凌不顾旁人的闲言碎语,直奔司刑司。
田绾心一大早就又一次受了折磨,鞭子抽、夹棍、还有很可怕的用银针往指甲缝里扎,每次田绾心痛的晕过去,都会迎面扑来一盆凉水。
最终,田绾心还是不肯招供,一个嬷嬷献计道,“司刑大人,上面交代田掌膳画押以后赐死,只要她死了,我们就可以交差了,左右一个宫女罢了,谁会在乎她是为最自杀还是怎的?不如……”嬷嬷的话说了一半,可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江司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采纳了这个意见。“把白绫取来,给她做个了断。”
田绾心痛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真正很有犯人的样子。
田绾心被解开束缚,整个人摊在地上,被两个嬷嬷抓着头发拎起来,将白绫缠在田绾心美美的脖子上。
两个嬷嬷如同恶魔一样,用力一拽,田绾心便有了窒息的感觉。
就在田绾心奄奄一息的时候,独孤凌终于出现了,看到这个情景,独孤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