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从宫里回到四皇子府,立刻着人吩咐底下人想办法把这些流民安置妥当,少倾,门房有人来报。
“殿下,安顺侯正在厅里等着您,您要不要见一见。”
李瑜闻言,抬眸淡淡的说道,“不见让他回去。”
“可是,安顺侯说,殿下不见他,他就不走,他说还要给殿下负荆请罪。”门房犹豫着说道。
“他真是这么说的,”李瑜挑眉冷笑,俊雅的面容显得有三分邪气,“想威胁本殿下,你说就让他去,让他知道什么是君臣之别,真以为本殿下还是三岁小孩,可以任他拿捏。”
“奴才,知道了,这就下去。”门房见李瑜已经动怒立刻忙不迭的下去。
等他走了之后,李瑜的嘴角才露出一丝嘲弄的微笑,不识抬举,现在才想借着辈分压他一个皇子一头,真以为这还是从前吗。
李瑜连连冷笑几声,又想起刚才的事情,拍了一下手掌。
不多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下人。
“四皇子,有何吩咐。”
“去把府里养的那些人,请过来。”
那奴才知道李瑜这是要请门客,道,“殿下,奴才刚才派人去通知他们了,想必一会儿就到了。”
四皇子府里常年养这一批门客,这些人有的是落魄不第的举子,有的是灵巧又会专研的人,他们都是奔着四皇子的名声来的,四皇子爱惜羽毛,便都把他们安置在外院,如此倒落个礼贤下士的名声,只是平常李瑜也不用他们。此刻,想到流民的事情需要解决,才让这群人拿个章法出来。
“哦,让他们去偏厅等着。”李瑜一边吩咐,脚步并未停顿,从书房里出来。
那些门客得了消息立刻赶来,都到偏厅里侯着。这是李瑜为数不多的时候传召他们。这些人个个精神十足,无不盼着能得李瑜另眼相看。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李瑜还未到。有些人耐不住起身在房间里踱步,还有些人探着头往门边张望,而始终如一,气定神闲的不过就两三人。又过了一刻钟,李瑜才姗姗来迟。
只见李瑜把那身入宫时的锦衣换下了。着了一件蓝色交领的缎袍,用银线镶边,流彩似的云纹随着走动时若引若显,他嘴边噙了一抹笑容。从容而又优雅,一双锐利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扫过。
这些人不敢与李瑜对视,皆过来与李瑜行礼。
“诸位都请坐。”李瑜徐徐开口。声音清朗,身体却丝毫不动。笑容里透着一股亲近,“不知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
这些人见李瑜果然如传闻当中那么平易近人,不禁大喜,都打定主意要得到李瑜的刮目相看。
其实李瑜今日请他们过来便是冒着试试看得想法,再他心中这些人连进士都考不中能有多大的用处,他养这些人就是为了名声,但现在流民的事情迫切需要他解决,等到明日上朝,难免不会被沈齐安那个老家伙牵着鼻子走,到时候虽能解决,可他面上却不好看,所以现在才找这些人拿个法子。
“四皇子,这些人离乡背井,来到京城,遇到这么一位好主子,他们若知道四皇子有此大善的想法,必会感激滴零。”
李瑜不耐烦听这些人,滔滔不绝却没有一点实用的,立刻打断了,道,“哪位若有好法子只管说来于本殿下听,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还盼诸位莫要藏私。”
有些人犹豫不决,敲着脑袋想了起来,有些人倒有几个法子,只是李瑜一听就否决了。
“给殿下请安。”这时又有一个人上前。
李瑜见他举止有规有矩,行事同那些人不一样,从容不迫中另带一股风度,倒有了几分好感。
“你有何主意,说来听听。”
“殿下,小人却有一个主意,”那人双目微垂,颇显恭敬,“小人来京时,正值早春,原想借着这一科高中,好为朝廷效力,不料小人学艺不精,名落孙山,后得四皇子收留,小人心中时不甚感激,时刻想报答四皇子的大恩,今日四皇子想问流民之策,小人不才,倒有一个法子。”
那人说的郑重其事,李瑜也不由竖着耳朵听了起来。
“这些流民都是从南边来的,小人初初统计过,在京郊外的多是一些老弱病残,在京城里有些沦为乞丐,有些身强体壮的帮人做一些活,讨口饭吃,可京城里原本不需要这么多劳力,这样长此以往下去,必会在京城里引起纷争动乱,这里是天子脚下,必会有损国威,依小人之见,四皇子不如派人下去把他们都登记在册,在把京郊附近的村子里的闲田统计出来,让他们在村子里安家落户。”
他说到这里,下面有人不服气嘲笑道,“那些村子能安置下来的流民不过是十之一二,王兄你没到街上看看,难民有多少,指望都安置在村子里,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何况那些进村必然会给原来的村民带来不满。”
李瑜听到这里又敛下眉头,也沉思起来。
那人并不在意嘲笑,他的主意力全落在李瑜身上,见李瑜没有出言打断他,继续说道,“殿下,小人说的正是这一部分难民的解决之法,而另一个,小人实在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李瑜压沉了声音。
“是,”他眸光动了动,把语气放的更缓慢一些,“小人刚入京城里的时候,曾在南边的京郊看见大片的沃田良亩,小人曾问过那里的人,他们说这些都是京城里的贵人的,小人想若京城里的贵人都如四皇子这般,那么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