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唐采欣只在床上养了几天,那院就过来传话说是唐采欣的病好了,绿萼一听就拉长了一张脸,但是自她病好之后,就从不往沈幼瑷的院子里来了,就连远远的见了。也是匆忙避过。不肯靠前一步。
沈幼瑷身边的这些丫头个个觉得奇怪,以前那位每天倒是巴着她们院子,就等着见小王爷一面。如今就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不过林嬷嬷认定唐采欣心里在打着阴谋诡计,对离院看管的也更严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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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的时候,天气越发冷了。
离院这一日迎来了一位客人。
“阿瑷。”陶心慈远远的就瞧见沈幼瑷站在院门口等着呢,朝她挥了挥手里的帕子。连脚步也加快了,等走进了。挽着她的手,笑道,“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可惜娘总是不让我出门。现在总算是得了空。”
沈幼瑷见她脸颊中带着红润,一双乌黑的眼睛还是如以前一样明亮,也笑道。“天气冷,进屋说话吧。要是冻着了你,云霞郡主也会来找我麻烦。”
陶心慈呼出一口冷气,嘟着红唇打量了这院子的景色,然后皱着眉头道,“这院子光秃秃的,也亏阿瑷你受的了,我听说你家那个小王爷在以前在王府里不受宠,现在看,果然是这样。”
“这是冬天,有什么好看的,春夏的时候倒是别有一番意境。”沈幼瑷道,“这屋子里的布置,可跟外面不一样。”
紫墨在门口掀开毡帘子,陶心慈进去之后,一阵暖气袭来,她把身上的大氅脱了下来交给身后的丫头拿着,回头冲沈幼瑷笑,“果然不错比我那里都好,你瞧这一色的小叶紫檀,还有这个莲蓬摆件我娘那里都找不到,”陶心慈踩在软绵绵的毛毯上觉得十分舒服,然后软绵绵的靠在铺着藕荷色垫子的软塌上,伸了一个懒腰,道,“欧阳先生的这幅画也正好应了景,他倒为你花了一番心思。”
“不过,他这边哄着你,为你花了心思,那边还让别的女人怀了身孕,阿瑷,要我说你也太大度了些,他要接进府你怎么不拦着,这一进来就是一桩麻烦事。”
沈幼瑷也靠着软塌坐了下来,陶心慈就依着她的肩膀,附着她耳边跟她说着悄悄话,“我不是还写过信给你吗,这事我还问过我娘,她也不赞同你留着那个外室,以前我娘对我爹那些庶子庶女当作视而不见,可是这到底是住在一个府上,站在那里就够恶心人了。”
“我跟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慈儿你就放心吧,她决计威胁不了我的地位。”沈幼瑷临摹两可的说道。
陶心慈不满意,随后上下打量了沈幼瑷片刻,脸上的神情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叫道,“阿瑷,难道你喜欢上李暄了,你为他沉迷到这个地步了。”
沈幼瑷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胡说什么呢。”
“不是吗,那你现在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别说是因为怀孕。”陶心慈瞥了一眼沈幼瑷的肚子,道,“他几个月了,说起来我也算是他的姨母。”
“四个多月了。”沈幼瑷眸色柔和下来,把手放在小腹上感受着他的心跳。
这时候的沈幼瑷确实同以前大不一样,冷清的气质多了些柔情,陶心慈见了连连称奇,道,“阿瑷,果然是这小东西让你变了,你以前哪里会说话这么柔声细语。”
沈幼瑷横了她一眼。
陶心慈抿了个酒窝,也过来对着沈幼瑷的小肚子打了个招呼,道,“我喜欢女孩,可惜你这一胎还是生男孩好,等过几年,阿瑷你生了闺女,就同我结亲。”
沈幼瑷勾着嘴角,“你娘可是为你看好了亲事,所以才巴巴赶过来把我女儿定下,说吧,云霞郡主为你瞧中的是哪户人家。”
陶心慈咬着下唇,把眼皮往上一撩,“我娘可舍不得我这么早就出嫁,我不过现在过来跟你定个亲吗,阿瑷长的这么好看,你闺女还能差到哪里去。”
沈幼瑷可不会被她这话蒙过去,笑道。“我可不信你,云霞郡主可不会留你一辈子,那位安宁大公主的有一个小孙子相貌不错,性格温和,京城里可有不少人瞧中了。”
陶心慈垂下眼帘道,“阿瑷,就别取笑我了。我这身子京城里谁不知道。就算我娘有意,她们可不会同意。”
沈幼瑷道,“我今日见你时。气色已经比往常要好了许多,大夫说你这是从小的毛病,好好养着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病。你何苦妄自菲薄,云霞郡主肯替你说。就是有了七八分把握。”
陶心慈闻言却没像以往一样展露笑颜,清澈的眸子里弥漫着一丝愁绪,“谁知道她们会怎么想呢,她们娶我不过是看中我现在的身份。要是有一天我娘走了,那该怎么办呢。”
沈幼瑷一时觉得陶心慈变的悲观了,道。“咱们这样的人家结亲第一考虑的就是门当户对,有全宁侯府在。陶世子又对你那么好.....。”
“再好也是隔了一层,也不是亲生哥哥。”陶心慈闷闷的打断了沈幼瑷的话,“何况那个嫂子可不待见我呢。”
“韩文茵。”
“可不是吗,你别看她现在是可劲的在我身边讨好我,要是我成了亲,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落井下石的人就是她,我现在真受不了她那幅尖酸的嘴脸,我那世子哥哥如今的通房也是越来越多了,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