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庭鹰嘴角钢冷冷的笑意,丝毫不顾周围赌客越来越大声的热议,再次举手,抡起铁锤。
他刚抡起铁锤,不远,警车的鸣笛声呼啸入耳,几乎快掩盖住楼上的议论声,女人的哀求声。
¤柏接过腰部的那个震动起来的传呼机,放到耳边,听了几句,大步走到老板身边,贴嘴到老板耳边,一番耳语起来。
估计,那些耳语的话无非就是:查到,围观的赌客有人拨打电话,报了警,暂时别动手——
“阿柏,那先把他们四个带到审判室去。”
叶庭鹰把那个铁锤交给下属,冷怒的神情瞬间便恢复了如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
¤柏把那个小型铁锤放回工具箱,朝那些保安招手,重复老板的命令,“带他们四个上楼去。”
他话音刚落,赌厅外面不远处,便传来一片嘈杂的脚步,赌场保安与其它男人的谈话声。
n些脚步声很急促,移动得很快,不到半分钟,便已经来到厅外。
围观的众多客人不约而同往赌厅大门齐齐望过去。
白衣的挺拔男人疾步闪进赌厅,身后,跟着三位便衣,胸前佩戴扫黑组警员证的年轻男人。
又是苏温泽,现在,他多管闲事的能力升级了,或许,自己拉泡尿,对方也想管,拉得不好。
叶庭鹰眼里再次闪过冷怒,抚额几下后,表情又回归了平静。
他拔腿,大步走过去,沉声。客套地问道,“不知苏探员你这趟过来我们赌场,有何贵干呢?”
“我们接到报案,听说你们赌筹有人滥用私刑,肇事者还是你。叶庭鹰,就算他们几个犯了甚么事,你们赌场也没权滥用暴力。应该把他们四人移交给我们警察审问。”
苏温泽往一旁。被保安双双擒住双臂,发型跟脸色都很难看的两男两女,投去审视的目光。
“交给你们警察审问?苏温泽。俗话说,管闲事,落不是!这个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麽?”
“还有,你们三个分明就是扫黑组的组员。不去缉毒,不去抓捕绑架犯。黑社会成员,大毒枭,难道我们海沙的警力太充足,竟然连抓老千这等闲事都来管?”
“这两男两女在我赌筹出千。我有责任处理好,给其它赌场,其它客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阿柏。还不带他们四个离开?!”
叶庭鹰耐性不好,语气不再是客套。一番不解地质问后,朝一旁的下属挥手示意。
“土狼,快拦住他们!”
苏温泽急声吩咐。
闻言,那三名便衣扫黑组组员闪身,立即拦住保安们的去路。
此时,四周,围观的客人越来越多,甚至,赌厅门外,也有不少探头探脑,偷看的男女赌客。
“!苏温泽,你神经病发作,没及时吃药是你自己的事,但来我们赌场发甚么疯?”
“所有赌场一向可以自主处理老千,你们国际刑警八竿子也扯不上抓老千,故意玩针对麽?”
叶庭鹰突然恼怒起来,脸色已变得很难看。
他还有要紧事要处理,没时间跟人磨叽太多。
“没错,我们国际刑警是从不管抓老千集团这些,不过,如果你们闹得太过分,我们一样可以插手理会,避免你们闹出人命来。”
“叶庭鹰,大庭广众,你就敢用铁锤,准备废掉别人的手,如果私底下,还不知会不会灭口?”…
相比之下,苏温泽脸色显得很淡定,他走过去,淡淡瞥了眼其中那位男人红肿的手背。
“交给你们不是不行,不过,以免你们包藏这些该死的老千,我们先把他们作弊的工具留下。”
私底下,还不知会不会灭口,呵呵,真是亏他想得出来。
商泽黑等人是被自家赌场抓的,若闹出人命,得不偿失,恐怕傻子也不会这样做。
只是,说者有心,听者有意,苏温泽这话,是故意说给赌场里其它客人听的,让他们发怵。
叶庭鹰怒极反笑,对方摆明是找碴,再用嘴皮子闹下去也没意思了,还是做正经事要紧些。
他走到其中一名年轻女子身边,大手抚上那些凌乱,仿似被狗啃的碎发,然后,用力一扯。
随着那个假发套被人大力扯落下来,年轻女子,另一头黑发如瀑布般披散到后背去。
叶庭鹰拿过那个假发,细细检视,翻看起来。
很快,他从浓密的发根里挑出两根细小,被扭曲成弯月形,比钢针大不了多少的光钎镜头,以及一个成像的物镜和传导图像的中继镜头。
“阿柏,藏好这些,快去搜出接收器,并吩咐人下楼来拍照。”
叶庭鹰把那些光钎镜头,成像物镜,和中继镜头,全部交到下属的手里。
嗯,原来果真是老千,真是死不足惜。
这会,苏温泽只是静静地看着,不作阻止。
黎柏点头,拿出传呼机,沉声道,“总裁吩咐,现在拿摄像机和标牌下来,可以开始拍照了。”
他把那些镜头全部放进裤袋,如法炮制般,依照葫芦,扯落另外一名女子的假发套,翻寻着。
很快,他从假发套,紧贴发根里面翻寻出一小块长达三四厘米,厚约两厘米,上面安装着十几颗微型弹珠的接收器。
光钎镜头,成像物镜,附带微型传感器的中继镜头,接收器,全部当场找到,证据当场。
四周围观的那些男女客人嘴里的热议皆是变了样,纷纷斥责这些老千的狡猾与可恶行为。
其实,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