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帆收起嬉皮笑脸,“莞音,别急着麻烦总裁,他昨晚五点多还没睡觉呢,是铁人也撑不住。”
“你男人呢,酒醒没?那个女神.经病是他怎麽样招来的,试试铐住她手脚,看还能怎麽疯。”
休息不好,疲累,严冬,更容易引发心绞痛,林莞音想了想,“嗯,好吧,我们唯有锁住她。”
陈帆叮嘱没要紧事先别再打来麻烦他老板,便放下电话,转身,思索下,还是疾步奔上楼去。
小桃给他开了锁,陈帆快步进去卧室,叫醒满脸疲惫的男人,再把电话里刚听来的消息汇报。
叶庭鹰抚着额头,脸色有些难看,“方碧洁?陆风没打过来,说明还没可靠消息,不必理会。”
陈帆同意点头,劝道,“总裁,你这样忙,我觉得小雀苦闷,无聊,不如抽时间多陪陪她吧?”
叶庭鹰眼底闪过不快之色,挑眉,“阿帆,你觉得她是贪玩之人麽?她那人本来就很闷,宅!”
“嗯,就算能抽时间陪她,顶多也是陪她晒太阳,看影片,练瑜伽,男人不干正事怎麽能行?”
嗯,没会错意的话,老板这是在暗示他也不干正事呢,这会真是无故讨骂,皇帝不急太监急!
陈帆不喜被人责怪,哪怕只是拐着弯也不行,他不再开劝,嗯了声表示明白,便疾步下楼去。
小桃给他准备了份丰盛早饭后,然后就跟林阿姨在厨房忙碌,帮忙打下手,不知在捣鼓甚么。
吃过了典型中式早饭,他害怕见到叶博宏—叶家的太上皇,赶紧离开饭厅,往洋房那边去。
草坪处,洁白长椅,宅女孕妇,戴副白色耳机,眯眼在摇头晃脑,他想了想,重新折返回去。
轻步绕到长椅后面去,他弯腰,紧紧捂住孕妇的双眼,凑嘴到耳边,变声道,“猜猜我是谁?”
爽朗男声只是变得尖利,其实,他不太会变声,变声这门手艺,是黑鹰组01鹫的拿手好戏。
唐逐雀认不出他的嗓音,耳膜极薄,听力敏锐地捕捉到平稳,浑厚些的呼吸声,便脱口而出。
陈帆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不服气,“太监声都能听出来是我,我不信,你刚才肯定有看到我。”
唐逐雀摘下耳机,浅笑,“陈帆,虽然你把喉管提了往上一点,变声火候不到家,但听不出。”
“只是,叶宅这里,恐怕除了你,绝对没人再这麽孩子气,竟然大白天玩傻乎乎的猜人游戏。”
这副头戴式监听耳机,戴上时音质极好,但摘下后便有些外放的效果,距离太近就能听清楚。
陈帆保持嬉皮笑脸,完全无视她的合理解释,听出首熟悉的歌曲,拿过耳机,戴上听了会。
突然拍掌,“哎呀,小雀你听的这些歌我都会,这样吧,我暂时当你的人肉点歌台,送祝福。”
唐逐雀赶紧拿过平板电脑,看看歌曲目录,笑了,“都是经典名曲,会唱还不行,你要献舞。”
陈帆,摆出一副守财奴被人坑了钱后的憋屈样儿,即时瞪大两眼,“女人,你可别得寸进尺!”
唐逐雀见他脸红脖子粗,笑得更欢,“怕甚么,你的舞蹈不行,不妨来段小品,或耍耍拳脚。”
“反正,那次在赌场,我都见识过你与陆风唇枪舌战,手舞足蹈的模样,真令人印象深刻呐。”
陈帆望了眼她带笑的清眸,换成委屈样,“以前怎麽不知道你这麽伶牙利嘴,喜欢揭人伤疤。”
“你可不知道,陆风最喜欢帮着徐怀轩那龟孙,我怎麽说得过他们二人,那次我都得内伤了。”
“小品嘛不难,演一段也行,但现在没准备,不能即兴表演,我那些三脚猫的功夫就别献丑。”
“嗯,要不你指明某个人,要我俩都认识的朋友,男女都行,我给你模仿表演他们,好不好?”
唐逐雀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这麽快就想出来后备节目,这小子嬉皮笑脸,但脑筋转得还蛮快。
陈帆见她喜逐颜开,心情有些喜悦,像面对上司那般拱手作揖,摆一副听从指令的下属风范。
唐逐雀想了想,笑道,“那先扮演陆风,觉得像,再让你演下去,还给你打赏,不像就滚蛋。”
陈帆闻言,瞬间就收起了独有的嬉皮笑脸,挺胸昂首,嘴角,则开始慢慢漾开浅浅的笑弧来。
不作四处观望,步履轻快又匆匆,两手的大拇指,食指同时作0状,像眼镜般架在眼眶四周。
唐逐雀瞅了眼架势,“不错,你把陆风的金丝眼镜和云淡风轻的笑容扮演得最像,给你个赞。”
“嗯,女人你还是别扮演,肯定不像,长得就有天渊之别,我联想能力又不咋样,扮徐怀轩。”
陈帆,倏忽一下,便放下还作圆框眼镜的两手,半眯着双眼,20度微微仰头,嘴角微咧开。
半眯着眼,眼界不算开阔的眼底,冷冷淡淡的脸上,共同组成了不可一世,狂傲不驯的神情。
皮笑肉不笑,典型的假笑,满脸鄙夷和不屑地看着她,一步一个脚印地朝她走去,“唐小姐?”
他真把徐怀轩的那股讨人嫌的惯有举动扮演得淋漓尽致,唐逐雀暗暗叫好,“好,扮叶庭鹰。”
陈帆,胆儿并不肥,大为惊疑,原先那副伪装出来,不可一世,狂傲不驯的神情顿时也消失。
忙不迭摇头,“啊?这不行,总裁知道后肯定会废掉我,换别人,比如陆雷,安阳他们都行。”
唐逐雀扁嘴,“陈帆,叶庭鹰有三头六臂麽?